万经理眼神立刻阴沉了下来，“余经理，念你初来乍到不清楚事情的始末，这次就算了，凡事多动动脑子，不要别人说风就是风，说雨就是雨。”
    余青礼被他气笑了，“要动脑子的人是你，今天我在这里，我看谁敢动他。”
    王西雅脸色立刻难看了起来，她还约了个富二代出去吃饭可不能迟到了，“王经理他这样胡搅蛮缠我可就要迟到了，耽误了和朱总的大单，你担待的起吗？”
    万经理见王西雅生气了，赶紧安抚道:“我的姑奶奶，你先走，你先走，其他的事情交给我。”
    不出意外，余青礼和业主被保镖一起赶了出去。
    前台悄悄给周晖汇报了战绩。
    “我觉得这个余总不太行啊！周总，还不如你直接给季总挑明了。”
    “他们真把余经理赶出去了？”
    前台把刚刚偷拍的照片发给了周晖，周晖给他点了个赞。
    “你这照片太给力了，等着看这群人的报应吧！”
    前台挂了电话，抬眼往外面看的时候，余青礼跟业主两人已经去到了斜对面的咖啡厅。
    ……
    路上，周晖望着手机里的照片叹了口气，季宴在旁边冷冷地看了过来，“跟我去吃饭委屈你了？”
    “不敢不敢！”周晖把刚才公司发生的事情简约地说了一遍，又把照片打给季宴看，“万经理这一支是前小季总留下来的，别说余经理了，就是我的面子他们也不给，上次迎新会更是直接不来……”
    季宴把玩着手里圆滚滚的水晶球笑了笑，“前任留下来的东西怎么还在？我不是让你把他都烧掉？”
    “他们是人……”
    “对我来说一样的，商海市的春意是我给余青礼的东西，我给的自然要干干净净，别人的东西能丢的就丢，丢不掉的就烧。”
    周晖立刻明白了，给吴霜发了个资讯过去，“把小季总留下来的那群人祖宗十八代查个干干净净，我要他们一份补偿都没有的被公司开除。”
    吴霜迅速回复，“不用查了，我手上这一堆资料早就准备好了，不说送他们坐牢，开除是完全没问题的。”
    周晖再次发来信息，“稍安勿躁，稳住情绪，让子弹再飞一会儿。”
    咖啡厅内:
    业主诅丧的很，“动工前我还特意叮嘱了她，我说厨房不要开放式的，她答应的好好的，可是最后出来的还是开放式的，我真的想敲开她的脑袋看看，她有没有在听。”
    余青礼表示同情，“可王西雅一口咬定你没有说这句话，你怎么办？”
    “自认倒霉呗，我当时就不应该让这个女人接单，你不知道，她从接单到工地结束，都没去看过一眼，都是她身边的助理给她监工的。”
    “她的助理？”
    业主叹了口气，“那小伙子在我第一天上门吵的时候因为给我说了一句公道话被开除了。”
    “ 他人现在在哪里你知道吗？”
    业主迟疑地看着他，“你也想报复他？”
    “不是，我想当面跟他谈谈，如果你这个事情属实，那就是我们春意的问题，春意会改到你满意为止。”
    业主这才点点头，事不宜迟两人干脆就去找了那个助手现在就职的公司。
    其实算不上公司，就一群人蹲在树底下，一人一辆电动车，车上挂了个牌牌，写着管道疏通，专治房屋漏水……之类的。
    业主一眼在人群中找到了腼腆不善言辞的助手。
    余青礼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他对这个人是有印象的，话少低调，难听点就是没精神没存在感。
    助手认得余青礼，在业主的拉扯下忐忑地上前来跟余青礼打了个招呼。
    三人找了家湘菜馆。
    三个不同城市的人，叫了三种味道的做法，业主更是点了湘菜不要辣。
    厨师的肥硕的大脑袋挤出视窗，“这位老板一点点点点辣可以吗？”
    “不要，一点点点点点点辣都不要。”
    助手弱弱地举手，“帮我加点糖。”
    余青礼:“我的多加点指天椒。”
    一顿饭把三人的距离拉近了不少。
    助手名叫向东，没读过大学，之前跟自己老爸在私人老板手底下干二手房家装，后来老板店铺关门，他四处求职，参加了一个招聘会。
    王西雅看上了他画的设计图，把他破例招进了公司做了她的助理。
    “王工人还是很好的，她总是会让我跟她一起去看工地，实地绘图勘资料，监工地……”
    余青礼看着向东，“这个业主家也是你们一起去看的吗？”
    向东点点头。
    “那业主有跟她说了厨房不要开放式这句话吗？”
    向东再次点点头，“这不是什么难题，我给你绘了张图，你要是信得过我的话，我帮你去改……不要钱！”
    向东说完掏出手机，把图给业主看，业主却看着他的设计图，“这图是你画的？”
    向东点点头，“嗯，跟王工比肯定是有些差距的，你别看图，你看这个厨房，这是我的想法，你可以考虑一下。”
    业主却拿着他的手机，“你等一下。”说完拿着图凑到余青礼面前，“这个图跟王西雅给我的图一模一样，连上面的标点符号都是一样的。”
    向东摇摇头，“不可能，王工说我的图不行，还说我异想天开……让我再多沉淀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