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凌南玉的脸色黑如锅底,脑海中回响着西楚桓那句‘小王与宁公公一见倾心’的话,怒道:“别以为你是西楚国亲王,本宫就不能把你如何,若是惹恼了本宫,本宫有无数办法让你死得无声无息。”
西楚桓闻言变了脸色,没想到凌南玉会说出这番话,道:“太子殿下,虽然西楚国不如南凌国强盛,却也不是没有一战之力,小王在父皇心中虽不如太子皇兄,却也不是可有可无的存在,若小王在南凌当真有个好歹,父皇能倾全国之力,为小王复仇。到时候就算我们西楚灭国,你们南凌也好不到哪里去,最后会成为北幕和东吴蚕食的对象。殿下可要想清楚。”
眼看着事情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吴乾军连忙上前一步,道:“殿下,皇上已下令广桓王禁足四方馆,没有皇上的准许不准离开。”
凌南玉沉默良久,方才转开视线,抬脚进了乾坤宫。逆鳞触者死,现在或许动不了他,但总有一日,他会死在他手上。
西楚桓下意识地松了口气,没想到明明比自己还小上几岁的凌南玉,竟有这样可怕的压迫感。
西楚桓意味深长地说道:“看来宁公公很受太子看重啊。”
吴乾军不想搭他的话茬,各国都有在敌国京都安插细作,这是公开的秘密,各国皇室发生的事除了一些隐秘,对于他们都不是秘密。杨清宁虽然不常出宫,他与凌南玉之间的关系,也并非隐秘,西楚桓不可能不知,只是伪装罢了。
吴乾军做了个请的手势,道:“王爷请。”
西楚桓看了看他,抬脚走了出去。
凌南玉气冲冲地走进乾坤宫,径直进了御书房,道:“父皇,这个西楚桓实在太混账,您就这么放他走了?”
“不然呢?”凌璋低头看着手中的奏折,“一切都只是小宁子的猜测,莫说真凭实据,这事压根就没发生,朕能把他如何?”
想到西楚桓的有恃无恐和厚颜无耻,凌南玉便怒火中烧,道:“他扣押小宁子这事是真啊,那么多双眼睛看着。”
凌璋依旧没有抬头,拿着朱笔在奏折上勾画着,“朕已让他禁足,还会亲自发国书给西楚帝,只是结果无非就是道个歉了事,如今这形势谁敢率先开战?到最后不过是给旁人做嫁衣裳。”
凌南玉不甘心地说道:“父皇,您没看到他方才那副模样,他就是仗着咱们有所顾忌,才那般肆无忌惮。”
“朕教你的都忘了?”凌璋终于抬起了头,严厉地看着他,道:“遇事要沉着冷静,让人猜不透你在想什么。你如此急躁,除了给人趁虚而入的机会,还有何用处?”
凌南玉悻悻地坐了下来,却依旧不服气,道:“父皇息怒,儿臣知错,儿臣就是听不得他侮辱小宁子!”
“做事要用脑子,方能事半功倍,而不是只会用蛮力。”凌璋提点道:“西楚和东吴私下结盟的事,相信北慕国也很感兴趣。”
凌南玉明白凌璋的意思,他这是想借力打力,道:“可这只是小宁子的猜测,事实并未发生,咱们也并无真凭实据,北慕国那边能相信吗?”
“没有真凭实据,那就找出真凭实据,总之一句话,西楚和东吴确已联盟。”
凌南玉若有所思地看着凌璋,“父皇打算和北慕国联盟?”
凌璋从御案之后站了起来,踱步来到堂中,道:“北慕国是<a href="
https:///tags_nan/sanguo.html" target="_blank">三国中最让朕忌惮的,他们虽然人少,却个个
骁勇善战,尤其是骑兵,所到之处,横冲直撞,就好似下山之猛虎,与他们联盟无异于与虎谋皮。”
凌南玉听得一头雾水,问道:“恕儿臣愚钝,不太明白父皇的言下之意。”
“若要结盟,朕宁愿选择和西楚、东吴合作,也绝不与虎谋皮。”
“父皇是想让北慕给两国压力,让他们向南凌抛出橄榄枝,以求结盟对抗?”见凌璋没有否认,凌南玉接着说道:“那与北慕国的联姻,父皇打算怎么处理?”
凌璋不答反问,道:“你可见了那北慕国的小公主?”
凌南玉摇摇头,道:“儿臣去接他们进城时,只见到了北幕昭,他说北幕晴染了风寒,怕过了病气给儿臣,故而没有露面。”
“没露面?”凌璋不禁有些奇怪,道:“是他们有意和亲,正主却不露面,这似乎有些不同寻常。”
凌南玉想了想,道:“女儿家都爱美,一路舟车劳顿,再加上得了风寒,定然形容憔悴,不想让人看到也是情理之中。况且她还有北慕第一美人的称号,若名不副实,丢的可是北慕的脸。”
凌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太子今年十七了,婚事也该提上日程了,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子,朕也好给你留意着。”
凌南玉闻言脸上的表情一僵,随即说道:“父皇,儿臣还未成年,婚事等等再说。若哪日儿臣遇到喜欢的,定第一时间告诉父皇。”
“等到何时?”凌璋话一出口就后悔了,道:“那就先定下,待日后成年,再迎娶便是。”
虽然凌璋及时住了口,但凌南玉还是听明白了他的意思,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躬身说道:“父皇,儿臣回宫后便直接来了乾坤宫,想回去瞧瞧小宁子,待午后再过来帮父皇处理朝政。”
“好,你去吧。”凌璋心里也不好受,并未强留。
“儿臣告退。”凌南玉转身离开了御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