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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转眼暑假过去,我升了初一,赵媛就去县城上高中。
    这乡上的初中就一所,不跟小学一样,有几所,所以,其他小学的学生也要来我们这里上初中,所以光是初一,我们这里就有三个班,一时间又来了n多个我不认识的新面孔。
    这次分班我、赵杰和尚皓明各自被分到了不同的班,而裤头则是和尚皓明分到了一个班。
    起初我们都不习惯跟身边陌生的人玩,所以一下课我们四个人就凑到一起聊天,说说各自班里的新同学。
    我表示羡慕裤头和尚皓明能分到一个班里,还有个说话的人,而裤头和尚皓明却同时表示羡慕我,我问为啥,他们就说,因为我和游晓清分到了一个班级了,虽然初一的人一下是我们在六年级时候的三倍多,可游晓清的模样一人能够拔得头筹。
    嗯,这么说来,他们的确是应该羡慕我。
    而游晓清也是习惯跟我们几个人聊天,如今跟我分到一个班级,自然是先找近的聊,所以多数下课,她都会找我来说话,有时候聊些不相干的闲话,有时候则说一些课上的习题和功课。
    总得说了,在这一年我和游晓清的关系发展的有些密切了,到了98年的冬天的时候,也不知道是怎么传的,学校里就说我和游晓清早恋了,为此我们班主任还专门找我们谈话,若不是念在我俩成绩不错,恐怕直接就给开大会批评一顿了。
    后来班主任给出的指示是,我们要保持距离,好吧,去他喵的早恋!
    这件事儿自然也是传到了我老爹和老妈的耳朵里,不过这次他们俩没有揍我,也没有骂我,而是选择了相信我是无辜的。
    我和游晓清在老师找完谈话后,也就刻意疏远了一阵,不过我们之间还是维持了学习上的联系,我也不知道为啥,游晓清就是习惯找我商量题,我也问过她为啥,她就说,因为她不会的,我会,而且讲的她也能听懂,其他人讲的,她听不懂。
    为此,尚皓明和裤头两个人是恨的要命,因为这俩人心里都是喜欢游晓清的,特别是上了初中之后,二人听说上了初中就能早恋了,所以都恨不得快点早恋一把。
    至于赵杰,这初中这半年到是安省的很,学习也是突飞猛进,一下就进了全年级的前十名,这让我、尚皓明和裤头三人都吃了个惊,我们问他成绩为啥这么快,他就说,下课也没得玩了,就在班里做习题,做着做着成绩就上去了……
    后来我也才知道,赵杰这小子还留了一手,那就是他有他姐姐赵媛从初一到初三的各门功课的笔记,上面记载的那叫一个详细,照着这笔记学,比照着课本学还管用。
    同时在初中,也有了很多的住校学生,所以就开始上早、晚自习,夏天的时候还好,到了冬天每天早起去学校上课都要忍着寒风,有几次到了学校,我们甚至发现自己眉毛上都结了白霜,那天气叫一个冷啊。
    晚上的时候,空气较为干燥一些,可也是冷的厉害,有时候还会下雪,顺着公路不小心摔伤一脚半脚也都是常事儿了。
    而就在98年的冬天,我们乡上来了一个奇怪的流浪汉,他穿了一件军大衣,头发很长,比一些女生都长,脚下穿着黑色的棉鞋,不过很破,大拇指都漏出来了。
    这个流浪汉时常游走在我们上学的路上,所以我们上下晚自习的时候,都能碰到他,特别是看到那双露着大拇指的棉鞋,我都替他感觉到冷。
    我们有时候觉得他可怜,所以出门的时候会给他带一些吃的,路上碰见他了,就给他了,久而久之,他就会等在我们上下学的路上,每次我们给他吃的东西的时候,他都会很开心,然后跟我们唱歌,虽然我们根本听不懂他在唱什么,而且唱的也不好听,可那毕竟是他的心意。
    所以我们就一直认为他是一个精神失常的人,就想曾经我们在鬼弯遇到的那个疯子。
    可就是这个流浪汉,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却给我们这些路过的学生带来了一连串的惊悚经历。
    第82章 雪堆里的人
    说起那个流浪汉,跟我们还有一个小故事,记得我们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是在一个晚自习回家的路上,那会儿我和赵杰正一边走,一边说着当天的趣事,其实多半是一些某某和某某早恋了,还拉手之类的。
    我们说的正起劲的时候,路边的水沟里就蹿出一个黑影来,当时就把我和赵杰吓坏了,我下意识的就把手里的书本扔出去砸他,他一躲不躲就被给我砸回了水沟里。
    我虽然扔书本的力气不小,可我也没觉得能把一个人打回去,正当我纳闷,赵杰就在旁边说:“小勇,你是不是杀人了?”
    我摇头说:“一本书能砸死人?再说了,是他先吓唬我们的,还有他是什么人我还不知道呢,谁大半夜的蹲水沟里啊。”
    赵杰就说:“要是他大便呢,我们路过的时候,他正好大便完了出来。”
    赵杰说的的确是有道理,如果果真如此的话,那他掉回水沟里,岂不是掉回了屎上,如果我的书……
    想到这里我就大声喊了一嗓子:“喂,你谁啊,吓唬我们干嘛?”
    这条路我和赵杰走了半年多,也没想着会出现坏人什么的,所以也就敢大着胆子去问。
    那人半天不回话,好久才“哎呦”了一声,我问他有事儿没,他就在水沟里唱起我听不懂的歌儿了,因为他的口音不是我们这一片的,所以我就说:“会不会是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