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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节

      在场的有几个人经过刚才那场介绍,也知道他多宝贝旁边的这个女人,知道这句别开玩笑并不是表面的客气,而是真的如此。有人出声转移话题。
    大家都是有眼力劲的,也都不起哄了,只是少数人还是将目光往里瞧。
    周云川也没把那捧花当场送给梁招月,而是一直拿在手上,至于另一只手是一直紧紧握着梁招月的手不放。
    下午两点,梁招月有个很重要的会议要开,一点半左右,她就和安安告别。
    安安那会正在房间换礼服,见她要走了很伤心:“招月你晚上要来哦,晚上是家宴,你不来我就不开饭了。”
    梁招月说:“我会赶过来的,不用专门等我。”
    孟安安说:“你真的得来,我这么重要的日子你不能缺席。”
    梁招月再三和她保证,忙完工作一定赶过来。
    孟安安也就没再说什么了,倒是和她说起那束捧花的事,“我故意朝你那边丢的,你不是喜欢铃兰花吗?怎么样,很好看吧。”
    梁招月有些意外她竟然知道。
    孟安安说:“不是我知道的,是哥哥和我说的,我当时在纠结捧花要选什么,哥哥说选铃兰花也不错。后来经我一番追问,哥哥才说你喜欢这花,但他没脸送你,想从我这边走个后门。”
    因为孟安安这句话,梁招月坐在车里的时候,一直望着窗外在想事情。
    她想,周云川为何会说没脸送她花呢,车子抵达国新大厦附近时,她也没想出一个确切的答案。
    今天这车子没有停在国新大厦楼下,而是停在附近的一个街道。
    午后时间,也正是大家下午一个开始上班的时间点,这会街上静悄悄的,唯一可以说热烈的,便是那照在地面上火辣辣的太阳光线。
    十月份的北城,天气还是炎热异常。
    车里开足了冷气,温度倒是很舒服的。
    梁招月明显能清晰感觉到待会下车走向公司的这小段路上,那室外温度要有多灼人。
    正不着边际想着,忽的,一道人影落下来,覆盖住了眼前的景色,她的视野里,只有周云川的脸。
    岁月对于骨相好看的人来说,几乎是温柔以待的。
    当年她认识他的时候,他是长这个样子,如今四年多过去了,他好像没什么太大的变化。
    要说有,就是那份道貌岸然的气质更加熨贴迷人了。
    车里安安静静的,冷气源源不断地跑出来,可梁招月在他的注视下,却是觉得那冷气就跟没开似的,不然她身上的温度怎会那般高。
    她静静地看着周云川,假装不为所动。
    周云川看着她,说:“刚才路上在想什么?”
    梁招月正要说话,就见他快一步自问自答:“在想我吗?”
    “……”
    梁招月说:“我在想工作的事,没时间想别人。”
    他伸手,帮她理了理脸颊旁的头发,说:“原来我是别人。”
    那语气要多委屈就要有多委屈。
    梁招月听着,莫名想笑。
    她想,原来这个人也有今天。
    这是过去的她一直不敢妄想的事,而今竟然在她面前变成现实。
    梁招月微抬起下巴,眼睛里全是不可多得的笑意:“你当然是别人了。”
    周云川当即低头,凑近她脸庞,在快贴上她的时,他说:“那我什么时候可以是自己人?”
    他的目光极为深邃,和他一对视,她难免掉落其中,迷失自己。
    梁招月敛回视线,看着下方,好巧不巧,落在视野内的恰好是那束铃兰捧花。
    花团锦簇的一束,因为新鲜,花朵很是鲜艳。
    看着就让人欢喜。
    梁招月看着它们,说:“我可以实话实说吗?”
    他轻轻嗯了声:“你说。”
    梁招月又继续盯着那束铃兰花看,说:“我还没想好。”
    话落的那一瞬,一抹温热的触感落在唇上,片刻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席卷她全身。
    周云川吻得特别的急,梁招月跟不上他的节奏,乱了方寸,呼吸格外急。而他就像是要这种效果似的,继续深入,扰得她意乱情迷的。
    最后,揪回梁招月注意力的是闹钟。
    她定了个50分的闹钟,而这会正好是50分,她该准备下前往会议室参加下午的项目讨论了。
    30来个人的会议,总不能让那么多人等她。
    梁招月任由他缠了自己一会,在周云川的手探进她的衣服,碰到她的腰时,她及时止住他进一步。
    周云川侧过脸看了眼车控台的屏幕,说:“还有十分钟。”
    梁招月靠在背椅上轻轻呼吸着,说:“我得上去了。”
    他却是紧抓着她的手不放。
    梁招月不得不说:“别闹。”
    别闹。
    这两个字要有多宠溺就有多宠溺,一点也不像之前他刚去深城找她的那两个多月。那会她只会不耐地凶他,哪会像现在这样,话语里全是对他的宽容和温柔。
    周云川是会得寸进尺的。
    他说:“我再亲你一会,我要两分钟就够了。”
    亲一会。
    两分钟。
    梁招月说:“不行。”
    他倒是有商有量:“那一分钟半?”
    “……”
    也是知道这人有时候倔强起来,那是非达到目的不可。
    梁招月说:“只能一分钟。”
    他计划得逞一般,立马扣住她的后脑勺亲下来,一边亲一边不忘说:“一分钟也够了,比我预计的多了许久。”
    “……”
    真是给点颜色就开染坊。
    梁招月痛恨自己对他无可奈何的退让。
    她就不该心软,应该心硬到底才对。
    周云川也讲究时效性,一分钟半就是一分钟半,时间一到,他停下,依依不舍地埋在她的颈窝处,说:“这次我没有不讲信用,下次可不可以两分钟?”
    梁招月没理睬而是说:“解锁,再不上去我该迟到了。”
    周云川说:“把那花一起带上去。”
    梁招月说:“不带。”
    “不带那就再亲一会?”
    “……”
    梁招月只得带。
    她拿着那束捧花打开车门下车,穿过车头正要往国新大厦走去时,身后传来周云川的呼唤声。
    梁招月当即憋着气转过身:“亲也让你亲了,花也同意带走了,你还想……”
    剩下的话语在看到周云川怀里捧着的那束偌大的、鲜翠欲滴的铃兰花时时,及时戛然而止。
    周云川抱着一束捧花走到她面前,见她呆呆看着自己。
    他一副早就料到的样子,说:“我突然想起,还有件事想求你帮忙。”
    梁招月怔愣抬头,视线从他胸前的那束花移到他脸上,他淡淡笑着,倒显得这会的她滑稽了。
    她问:“你要求我做什么?”
    周云川说:“我们换一束花可以吗?”
    也不等梁招月有所回应,他就将她手里的那束捧花拿过来,再将自己怀里的这正大束的花放到她怀里。
    他说:“怕直接送你你不收,只能拜托安安帮我一把了,你能收下这束捧花,那是不是意味着你也能接受我送的这束花了?”
    能吗?
    梁招月没有回答,她只是抱着怀里的花束,默不作声。
    周云川见状,脸上的笑意又是更深了许多。
    他上前一步,低头,很认真地问她:“什么时候和我回望京新景?那里还缺一个拥有它的主人。”
    梁招月还是没说话。
    周云川也不急,他说:“那这个话题我们换到下次说,现在你该上去上班了。”
    55分了,离开会仅剩5分钟了。
    这会会议室已经坐满了人,就等她一个了。
    梁招月抱着花,转身就走。
    走出没两步,一阵着急的脚步声追上来,没一会,周云川同她并肩朝前走,送她进大厦前,他及时拉住她的手,说:“记得把这花摆在工位的花瓶上。”
    梁招月离家出走的思绪在这一刻回笼,她问:“为什么?”
    周云川眉梢微扬,笑着说。
    “自然是告诉个别有心之人,你名花有主了,少打你的主意。”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