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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节

      她不过是一介孤女。
    贺元哭得嗓子都要岔了气。
    他不动声色,看贺元闹腾。
    贺元越哭越来了劲儿,她又想那许贵妃的羞辱,哭着嗓不屑道:“谁稀得入你后宫,你把皇后之位给我我都不要。”
    阮七笑出了声,他掐她的脸,“表姐你胃口真大。”
    贺元抓了他手就咬,使了劲。
    咬得阮七生疼,他要她消气,自是不敢收回,只得笑她,“你酸成这样,是吃了我的醋?”
    这话一出,贺元果然松嘴。
    她哽咽不已,却不理那话,只说:“我是才晓得,我吃了大亏,和你好我什么好处都没有,尽是旁人看不起我。与你当时说得半分不一样!”
    “稍要你帮忙,还这般辱我。”
    阮七给她擦着眼泪,“什么辱你,你哪里不快活。”
    他偏得了怪话,气得贺元又要扑上去抓他咬他。
    阮七只得紧紧抱着,“不晓得你乱想什么,今日的事自是没人知晓,许贵妃明日我也得罚她。你知道的,我是欢喜你才带你去了那。”
    假山荒淫,就算是阮七,被人晓得也得吃上几折。
    许贵妃是刘安特意引来,可周遭他人是早早屏下。
    怎会让他人知晓。
    阮七说得贺元却不满足。
    她往肩处咬他一口,“我不信,你把假山给我砸了。”
    贺元把阮七的话一个字儿也听不进去,她似是忘了他所说的,那是他冷宫时唯一能偷跑去之处,也是在那处,他有了第一次绮念。
    几乎承载了阮七多年的少年记忆
    贺元不依不饶缠他,“你给我砸了。”
    阮七往她屁股一拍,“砸。”
    贺元被阮七放好榻上,他哄她,“你别再闹,我给你上药。”
    软枕一下就丢来,贺元羞恼上脸,气得不已,翻起旧账,“你晓得我受伤,你还打我!”
    阮七按着她,小心翼翼往下解了带子,“我哪里用了劲,是你要胡言乱语气我。”
    贺元咬着唇,问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处处依你,你半点儿也看不起我。”
    她被他拉去假山,若没许贵妃那档子事,没准儿还在贪欢。
    贺元想,她是不是真的放浪不已。
    阮七打开药瓶,念道:“你哪里依了我,比祖宗还金贵,又要哭又要撒泼,再没得比你更闹人。”
    他还只得哄她。
    贺元懒懒散散,不再理她,等他上药,疼着还要打阮七。
    听她又喘又叫,阮七起了气,往柔软处一掐,“你是不晓得这几日不得欢好。”
    还要叫得荡人心魄。
    贺元斜眼瞥他,“你怪我不成,你活该。”
    又催促他上药。
    方才还在哀怨,此时又趾高气扬。
    分明就是娇缠人不已的祖宗,还说看不起她。
    阮七使坏又往里进了几分。
    急得贺元哭哭啼啼起来。
    好不容易上好药,贺元身上又多了被啃咬的印子。
    阮七抱着她,突然又问道:“今日闹这一番可是吃了醋。”他眸子里闪着光。
    贺元怔住了,她眨也不眨看他,“我不过是怕你脏。”
    她语气颇得自傲:“你难道忘了阮三与王良。”
    明明是她被抛弃被辜负,可这番反是她沾了上风一般。
    听到这两人,阮七就冷了脸,“你晓得我不爱听。”
    “真想杀了他们”阮七念叨着。
    贺元冷哼,没理他。
    她玩着手指,也念叨起方才被阮七打断的话,“你得给我些好处,都瞧不上我。”
    她语气不甘心极了。
    “你一点用也没有,撑什么腰。”
    她明明白白要起东西来,阮七也不气,问她,“你要什么。”
    贺元琢磨了好会儿,突然想到那日明华的话,一推阮七,“你封我做个公主吧,连阮曼都比我过得痛快。”
    阮七笑得不行,“表姐你个傻子,我朝公主哪不是帝王姐妹,你非得让我弄起你来心有不安不成。”
    贺元脸红起来,她从怀里挣脱开,“我是傻,你别与我说话。”
    阮七又把她抓来搂着,轻轻道:“你不是想知道你的封号,你亲我,我给你拿旨来。”
    贺元却不干,她连声冷哼,“你又威胁我,少来,今后都别想。”
    她是记着今日的仇了。
    阮七只得自己起身,随意披了件袍子,往书殿去。
    气得贺元在身后骂他,“你是生怕别人不晓得你白日宣淫。”
    阮七又笑出了声,背影还一抖一抖。
    贺元靠在榻上,发起了怔,吃醋吗,她不晓得。
    她和阮七一团乱麻的关系,她哪里捋得清。
    他在她眼中,越发清晰起来。
    不再是那个卑贱不已的冷宫贱种。
    半晌,阮七拿了盒子走来。
    盒子花式繁复,镶满龙纹。贺元急得抢来,迫不及待打开。
    里中,正是一卷圣旨。
    暗黄底色,朱红字体,玉玺大印。
    贺元险些失手,她不可置信看着阮七,眼中又震惊又难堪,最后竟将拿圣旨甩在了地。
    “这可是盖着父皇的印,表姐你撒什么气。”
    贺元又要哭,她拍他,“你羞辱我。”
    阮七捡起来,他半靠在榻,搂着贺元,“哪里辱你,这称号朕足足想了几晚上。”
    那时他才十四岁,他第一次求瑞德帝。
    瑞德帝许是怜悯他,将贺元称号一事交予了他。
    那会儿,贺元正在备办新婚大礼,他却抓耳挠腮不已。
    贺元气得要伸手撕烂圣旨,“你给我随汤邑起称也好,这是个什么,难怪不予我,旁人哪叫得出口。”
    阮七不给她,他又发了疯,死死搂着她,贺元喘不过气,他偏得说:“表姐,你就是我的娇娇呀。”
    那圣旨称号,竟一个“娇”字。
    作者有话说:
    昨天心情不好,写出的东西也不好,所以没更,自打脸啪啪啪。
    啊这章真是太甜了,齁到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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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0章 50、还有谁
    “娇”这个字难免让人想起玩宠, 偏得阮七得意洋洋。
    他说起旧朝藏娇的老话,就好似不知那被藏的“娇”命运多曲折。
    不过是一样的表姐弟,让阮七心痒难耐。
    贺元好久未睡得通透, 就如此时,她半坐起, 看着阮七。
    自那日两人和好后,榻里又厮混起。
    不过, 他只得入睡时来, 天半亮,又急匆匆地走。
    接近年头,阮七的事不少,况且那群叔伯还在金都好生生的呆着。
    贺元不知朝事,只听得五桃打听消息, 说诸王不满阮七, 最近更与世家同声共气,阮七日子不太好过。
    贺元是半分没看出来。
    欢爱间, 他依旧兴致勃勃,她心里却存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