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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节

      金姐笑着指向苏白,“是这位苏公子要找你们。”
    “公子?”三人有些惊讶,来这牵牛院的可都是女子,就算有的男子想要抓住自己的夫人,要点脸面的都绝不会有丝毫踏足。而眼前这位公子气质清冷矜傲,如山间朗月,又如溪边冷竹,就连向来以容貌自傲的他们都不由得自惭形秽起来,这样出众的人又怎么会来牵牛院。
    “苏公子,这三位可是我们这牵牛院最受欢迎的小倌了。”说着指着三人介绍道:“领头的这位叫式微,这位个子高些的是溱洧,这位年轻点的叫柏舟。”
    说完娇声说道:“苏公子,现在可以说明你的来意了吧?”
    苏白寒眉敛了敛,沉声说道:“我想向三位请教该如何讨好女子。”说着拿出三锭金子放在桌上。
    苏白此话一出,不说三人,就是一直噙着得体笑容的金姐笑意都僵在了嘴边,“请教如何讨好女子?”
    这公子看着高傲清冷,不想竟会问出这种问题。
    式微小心翼翼地问道:“公子这般的人物也会有这种烦恼吗?”要是他有苏白这样貌气质,也不用担心哪天刘夫人就会突然厌倦了他。
    柏舟闻言上前一步,带着他脚踝上的铃铛也摇了几下,笑着说道:“公子您往那儿一站,保管小娘子的目光便离不开,又何须讨好?”
    他若有这苏公子一半好看,也不用和溱洧那厮争来争去,更不用担心如何讨好女子这种问题。
    还是金姐见多识广,若有所思地问道:“公子是在情事上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苏白转头看向一旁的金姐,眸上覆着层冷意,“如今已经知道了我的来意,这位小姐可以先出去吗?”
    “哟,居然喊我小姐!”金姐瞬间嫣然一笑,花枝乱颤地说道:“不过我可不能出去,万一我出去了苏公子对我这三个摇钱树做了点什么,我岂不是亏大发了。”
    “公子今日说的话只有这个屋内的人知道,旁人绝对不会知晓,公子可以放心。”
    苏白薄唇抿成了一条线,终是说道:“我……和她正亲的动情时,她突然扇了我一掌,从床上跑掉了。”
    从床上跑掉?扇了一掌?
    三人一时间惊的面面相觑,柏舟更是怔愣了半晌才艰难地说道:“原来像公子这样的人也会遇到这种问题。”
    苏白皱眉,不悦地问道:“怎么说?”
    “公子的心上人是不是以前从来没有和男子亲近过?”
    苏白闻言悄然攥紧了拳头,他自然是从未有过,可他丝毫不知师兄是否和唐忱亲近过。
    难道就是因为有了唐忱这个比较,师兄才觉得他做的不好?
    苏白心中倏然泛上一股酸意,双手用力到指节泛白,难道他竟不如唐忱……
    他眼底的暗芒越发幽深,一想到师兄曾经和唐忱那样亲近过,一想到唐忱比他早了三年认识师兄,甚至唐忱和师兄就连年岁也是相当的,他就嫉妒地快要发疯发狂。
    他想要让师兄眼里再没有其他人,想让她周身都染上自己的气息,可没有得到师兄的允许,他连她的半根手指头都不敢碰。
    第74章 委屈
    几人齐齐看向苏白, 似是不理解他为何突然这般激动,直到苏白长长吐出一口气,说道:“她应该从未和男子亲近过。”
    应该?
    几人才瞬间明白过来, 相视一笑间不由越发同情苏白。
    柏舟勾唇一笑,瞧着妖孽而又妩媚, “女子比较害羞,尤其是未经人事的女子, 哪怕她平日里再怎么爽朗豪气, 到了这种时候都会紧张。”
    苏白若有所思, 难道师兄是在紧张?
    “可她当时的样子很生气, 不然也不会扇我一掌。”
    几人再次对视一眼,均在对方眼中看到惊讶, 这动不动就扇人耳光的小娘子, 还真是少见。
    式微小声地问道:“公子的心上人是什么样的人?”
    苏白沉吟道:“她脾气大、心性高,敏感多疑, 不容易相信别人。”
    几人听完不约而同地面露同情,眼前的公子虽然样貌气度样样绝佳,可这日子不一定比他们好过。平日里只要他们恭敬地小心伺候, 他们的主顾大部分时候还是很温柔的。
    溱洧想到什么, 问道:“公子的心上人,之前……有扇过您耳光吗?”
    苏白神色微不可察地暗了暗,敛眉道:“常有。”
    常有?
    几人再次一惊。
    瞧这苏公子习以为常的语气,看来还真是常有, 三人不禁开始想象这小公子的心上人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 好想见上一见。
    溱洧声音柔和:“公子的心上人脾气大, 又从未和人亲近过,那她可能是因为紧张不安, 或者对即将发生的事情有些惧怕,出于自我保护才会下意识地,或者说出于惯性地打了您一掌。”
    苏白有些怔愣,师兄竟会因为他而不安惧怕,他心中陡然升出一股后悔和自责,师兄当时只是扇了他一掌就离开了,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解气。
    柏舟瞪了溱洧一眼,不甘不愿地说道:“溱洧这次说的倒是没错,所以您只要安抚好她,让她知道她不会痛,也不会受伤,所有的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中,她会很舒服很满足,就好。”
    苏白不解地问道:“那我要如何安抚她,如何让她相信我不会伤害她?”
    “这办法很多呀,公子你可以给尊夫人服一点□□,或者在屋中点上催情香,感觉一来自然顾不得那么多。”
    苏白摇了摇头,他给自己下药还差不多,如何敢给师兄下。
    “那你就把她双手按在头顶,让她反抗不了,这女子嘛,总会有第一次的,只要经历了一次就知道没那么可怕了。”
    苏白豁然拍桌起身,俊脸幽沉似冰,“你说什么?”
    对上苏白凌厉的目光,柏舟不禁狠狠打了个寒颤,心中生出一股彻骨的凉意。
    其余几人心中也闪过一丝震惊,这个看着十分矜贵的少年,竟会有那么骇人的眼神,像是仅凭目光便能杀人于无形。
    溱洧忙温声说道:“公子莫怒,柏舟只是想知道你的心意,既然你无论如何也不会委屈尊夫人,那我们也知道该如何做了。”
    苏白紧紧盯着柏舟,过了半晌才缓缓坐了回去,眉目间寒意稍减,冷道:“请说。”
    直到苏白移开视线,柏舟才感觉自己再次活了过来,方才那一刹那他好似去极寒地狱走了一圈,差点就要回不来了。
    溱洧温润的脸上露出抹狡黠的笑容,“既然公子不愿意委屈心上人,那只能委屈自己了。”
    柏舟和式微在一旁如小鸡叨米般齐齐点了下头。
    苏白微微抬眸,沉眉道:“愿闻其详。”
    “那我可就说了。”柏舟抢在溱洧之前说道,瞧他神色竟有些兴奋。
    “这女子嘛,都比较害羞,情动的时候会不好意思自己的模样被夫君看到,公子可以把自己眼睛蒙上,这样尊夫人便会放松一些。”
    夫君,尊夫人……?
    苏白俊美的脸庞刹那间直接红到了耳后,丝毫看不出方才冷峻凌厉的模样,甚至出于某种诡秘的心思,他竟没有反驳柏舟的话。
    他强迫自己定下心神,好像确实如此,自从他蒙着眼在师兄床头跪了一夜之后,师兄对他的态度便不一样了。
    “可光是这样还不够。”柏舟一脸得意看向身旁,“式微,你来说。”
    式微脸色微红,小声说道:“许多女子一开始不适应或者会害怕,有的时候也是方便避孕或者方便清理,公子可以用一根带子缠住根部,这样作为女方会安心许多。”
    式微脸色通红一片,刘夫人嫌事后清理麻烦,和出于一些特殊的癖好,都是这么对他的。
    苏白听完脸色瞬间苍白,端午更是惊的嘴巴都合不拢,这,这都是什么和什么,用带子缠住根部?这是什么人间酷刑!
    见苏白脸色不好,柏舟忙补充道:“公子您别看这样痛苦,但有的女子她就喜欢看男子□□焚身又求而不得的模样,这样会让她愈发兴奋。”
    说完嘟着嘴看向式微,“不信公子您问式微,他的刘夫人就是如此,变着花样地折腾他。”
    苏白脸上浮现一抹挣扎,过了半晌才低声说道:“不知道是否方便询问,那位刘夫人都用了哪些花样?”
    端午:!
    式微脸色红的越发厉害,小声地说了起来。
    ……
    ……
    金姐听着在一旁说道:“还有一些需要格外注意的地方,式微你也一道跟苏公子说了吧。”
    ……
    ……
    “如何,公子可还满意今天自己听到的?”金姐将苏白送到门口,笑着问道。
    端午此时已然快要傻掉,而苏白依旧眸如寒星,神色丝毫未改地说道:“多谢金小姐。”只有耳后的一点绯红暴露了主人此时的心境。
    等到两人走出牵牛院时,已是月上中天。
    被寒冷的夜风一吹,端午终于找回了自己几分神智,他望着头顶接近圆盘的明月,担忧地说道:“公子,再过两日,又是十五了。”
    “您和庄主现在都这样了,她还不能把这血燃丹给您解了吗。”
    苏白双手负后,凝望着月色的眼底慢慢爬上一丝痛苦,声音低沉的像是从远处传来,“可能师兄自有她的考虑吧。”
    说他不害怕血燃丹的疼痛自然是假,他只能赌,赌师兄是心疼他的……
    九溪山,倚玉轩。
    “温小姐,关于舍妹的毒可有头绪了?”陆溪月关切地问道。
    温韫眉头紧锁,“此毒甚为复杂,若要配出解药需要一定时间,可我无法保证在那之前会不会毒发。”
    陆溪月脸色阴沉,“那看来最方便的办法还是去唐家逮个人逼问。”
    温韫闻言粲然一笑,“陆庄主当真是大手笔,唐刑看来是真的死了,唐家如今都乱成了一锅粥,现在想去逮个唐家的核心弟子想必也不是难事。”
    陆溪月知道温韫指的是谁,唐家的首席大弟子唐忱自然是最合适的人选,想到唐忱和唐悟兄弟反目的情景,陆溪月心中便一阵畅快,不知道唐忱当初背叛自己时,可有想过自己也会被最亲的弟弟背叛?
    她唇边噙着抹冷笑,“明日就是十五了,唐忱的血燃丹就要发作了,只要他尝过一次这种滋味,他会迫不及待地来求我的,我只需要静静等着即可。”
    温韫缓缓转身,紧紧凝着她,问道:“唐忱的血燃丹要发作了,那阿白的呢?”
    陆溪月一时怔住。
    苏白……
    她攥紧了双拳,冷着脸说道:“若温屹是凶手,这罪让苏白承受,有何不可?”
    话刚出口便后悔了,她明明不是这样想的……
    温韫皱着眉,有些不悦地说道:“陆庄主,一码事归一码事,你这样做对阿白不公平。”
    “公平?”温韫这话精准地踩到她心中最痛的地方,“温小姐竟然跟我提公平?”
    “这世间事何时公平过,我逍遥山庄被无情屠戮时又要找谁要公平?还是说我们就该平白无故遭受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