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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王秀英拿过,手都在颤抖,“娘看不懂,你们买了多少?”
    田竹川,“五亩,水田三亩,旱地两亩。”
    “好啊,好啊。”眼睛瞬间都有些湿润,他的儿子有了自已的家底,他们过了一辈子,什么都没有,才分家出来,孩子不仅娶了亲,还有了家底,还准备做生意,这个家分迟了,她害了孩子们。
    大嫂看娘的心情不太对,安慰着,“娘,你这是干啥?这么高兴的事情。”
    王秀英收拾好心情,抬头看向三个儿媳还有乖巧的孙子,怎么看怎么喜欢,一下子想到自已的婆婆,为什么就一定要做到厚此薄彼呢?
    擦了擦眼角,笑着握着大儿媳的手,对她们说,“娘就是想着前些年,委屈你和老二家了,特别是你,最先来我们家,受的罪最多,连生孩子都没吃上点儿什么好吃的,要是有现在这个日子,也不会把你身子拖垮,娘就是觉得亏欠你们。”
    说着说着眼泪又流出来,田大牛叹了一口气,放下筷子,不知道想着什么,抽起大烟。
    “娘,不委屈,有你一直站在我们这边,我们不委屈,孩子现在也大了,我们以后会努力赚钱,现在丰川在码头上一天能赚二十多个钱,而且之前夏夏带我们赚了不少钱,我们也想着买上几块地呢?”大嫂安慰着,王秀英更加止不住眼泪。
    “娘,我们都不委屈,而且又不是你让我们受委屈的,现在我和一川也准备卖猪肉,以后我们家天天吃肉。”二嫂也安慰道。
    王秀英心中从来没有这么高兴过,她苦了一辈子,被婆婆打压了一辈子,但是他的孩子们儿媳妇们各个都是好样的,她心中那点儿不痛快渐渐散去。
    “你们几个兄弟,以后赚了钱,都给婆娘管着,她们比你们会计划安排,不许拿着钱在外面搞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老娘要是知道了,小心你们的皮。”
    王秀英恶狠狠的给三兄弟敲警钟,田大牛把头埋的更低。
    世川插嘴,“娘放心,我会看着哥哥们的。”
    言下之意就是他是会告状的,田竹川是切身体会过,想着快些赚钱,把墙修高些,防止有人偷听墙角。
    大家听着他的童言童语都跟着笑起来,一顿饭吃的酣畅淋漓。
    休息了一会儿,田世川被他娘吼去洗碗,沈夏上前帮忙,被王秀英拉走了,说他一个汉子,洗个碗有什么好帮的,于是去了后面帮着在后面搭棚子。
    村里的树木最不缺,随手就能砍上,都是做惯事情的人,很快一个框架就搭好了。
    大哥说要不要做大一些,以后养多了也能够住下,沈夏说不用了,他只是想喂几只能每天捡蛋就行。
    他喜欢那种天天起来捡蛋的感觉,可以维持一天的好心情。
    人多力量大,很快一个简易的棚子便搭好,田竹川还做了一个简易的门,这样就不怕他们跑出去。
    沈夏去把鸡鸭拿过来,一只只放在里面,小崽子们太小了,显得这个棚子特别大,从笼子出来,鸡鸭便欢快起来,叽叽喳喳嘎嘎的一直叫,热闹不少。
    “你别说,真养些鸡鸭也不错,以前老宅可是见着他们每天捡不少蛋。”大哥说道。
    “就是不卖钱,也能给孩子们补充个营养,看看我们双胞胎,这段时间吃好了,感觉皮肤都白净不少,以前没吃什么有营养的东西,蜡黄蜡黄的。”
    王秀英抱着暖阳,说了一嘴。
    田丰川心中冒出一个想法。
    第20章 不出粮的田
    大家都回去了,留他们吃夜饭,都不吃,全走了。
    沈夏给鸡鸭弄了点麸子和野菜,小崽子们饿久了,吃得叫一个欢,顺手给掺上水,把多余的水倒在那堆土上。
    回到房间,田竹川说去看看地,他也跟着去看看。
    天还没有黑,地里还有忙碌的身影,见着他们二人往这边走来,有人抬眼看个稀奇。
    走到划分的水田,里面水多,杂草更多,三亩地没有多大,一眼就看全,但是沈夏却在沈竹川眼中看到了高兴,那种当初娶他一样的高兴。
    “兄弟啊!这是你们的田?”是个壮年,皮肤黝黑,拿着锄头站在田边,还吓了沈夏一跳。
    “对,就是来看看。”沈竹川说道。
    “你们怎么这么想不开,到这里买地。”那人摇摇头。
    沈竹川和沈夏对视一眼,问道,“大哥,这地可是有什么问题?”
    那人听这一声大哥倒是恭敬,便放下锄头,依着身子,“什么问题都没有,就是不出粮,旁边那块是我家的,去年辛辛苦苦搞了大半年,最后只得了两百斤,交了税,剩一点点,还不够一个人吃的,所以今年打死也不种,还不如出去做工。”
    “怎么会这样?听里正说过一嘴,但是没想到这么严重。”沈夏说。
    “里正是个好的,宁愿自已吃亏也不会害人,所以,现在村里交到府衙的粮食越来越少,我们村都垫底好多年了,而里正年年都会被骂。”
    以前是老里正被骂,现在是新里正被骂,所以在他们村,也没人愿意来当这个里正,吃力不讨好。
    “你们家有没有稻子,我能看看吗?”沈夏有些难为情问道,毕竟一个陌生人这样说,是人就有防备心吧!
    可那人却很热情的把人往家里请,他家也是一样的土房子,有两个娃,一个灰扑扑的妻子,身上穿着布衣,打着许多补丁,这样一看,四个人像是穿得混搭一样,破烂又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