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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想到檀斐刚才所说的,施术者的术法会反噬到子孙后代身上,巫辞心中不免又升起了不安的感觉。
    这个梦太过诡谲,他很难不将两件事联系在一起。
    “别担心。他福大命大,而且不是还有我们俩在吗?”檀斐揽着巫辞细瘦的腰,让他把脑袋搁在自己的肩膀上,低声哄,“明天问问他就知道了。”
    “嗯。”巫辞闭上眼,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
    第二天一早,巫辞和檀斐直接去管理局找尉川叙。
    听完巫辞对梦境的复述,原本优哉游哉坐在办公桌后的尉川叙一口奶茶喷了出来:“噗!!!”
    檀斐手疾眼快,用灵力在巫辞面前竖起一道屏障,将尉川叙喷出来的奶茶全部反弹回了他自己的脸上。
    尉川叙被奶茶糊了一脸,却顾不上擦,手忙脚乱地摘下眼镜,趴在桌子上咳得惊天动地,就差把肺也咳出来:“咳咳咳——咳咳咳!!!”
    半晌,尉川叙才抬起头,顶着一张憋红的脸,眼角还挂着泪,愤怒地指责他们:“你梦到我光着屁股趴在房梁上?!还是钢管舞的姿势???你怎么这么变态???我可没有sm的爱好啊!!!”
    巫辞:“……”
    檀斐:“……”
    他们有时候真的很好奇,尉川叙的脑子到底有没有长褶子。
    作者有话说:
    补昨天的,今天晚点还有一更噢ovo
    第70章
    ◎他就是巫离!!!◎
    无视掉尉川叙偶尔的发疯, 檀斐把话题切回来:“言归正传,你家到底有没有那种祠堂?”
    “肯定没有啊!”尉川叙摘下眼镜,扯了张抽纸, 擦了擦脸上的奶茶, 又扯了张纸, 擦了擦眼镜,戴了回去,一脸无辜地看向他们,“在小辞的梦里, 那个祠堂好像还是在一个木头造的老房子里?这安全隐患很大啊, 很容易失火吧?”
    巫辞点头:“对, 感觉很有年代感了。”
    “我家虽然是一个大宗族,但祠堂这种东西,我从来没见过。”尉川叙十指交叉,托着下巴, 神色凝重, “祖坟倒是有,逢年过节也就是回去扫扫墓。”
    “在哪?”檀斐问。
    尉川叙一愣,反问:“什么在哪?”
    “你家祖坟。”
    “……你不是吧?你该不会要刨我家祖坟吧?!”尉川叙拧着眉,推了推眼镜,“然后挖出某具棺材,发现里面居然是空的, 因为那位祖宗拿我续了命,复活了?”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檀斐看他。
    尉川叙也看着檀斐,确认他没在跟自己开玩笑后, 神色也变得严肃起来:“在帝都远郊一个村外的山头。”
    “那是你老家吗?”巫辞问。
    “算是, 尉家祖上就是那个村出来的, 所以我们家的祖坟也在那一片。”尉川叙点头,又陷入沉思,“虽然只有扫墓的时候才会回去,但是我从没见过祠堂。”
    “叙哥,我觉得你要留意的不是已逝之人。”巫辞抿了抿唇,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你家有没有最近生了重病的亲戚,或者大限将至的长辈?”
    这些人,是最有可能用尉川叙给自己“换命”的人。
    尉川叙认真地想了想:“还真没有,我家里人都挺健康的。”
    “而且我觉得,你这么倒霉,说不定真的是因为有人在你小时候就盯上了你,给你下咒。”巫辞看着他的表情,继续说出自己的猜测,“你们家族这么庞大,我想,肯定也少不了内斗。”
    尉川叙点点头,似乎是赞成巫辞的话,但是表情却犹豫了一下,像是欲言又止。
    檀斐留意到他神色的细微变化,问:“你想说什么?”
    尉川叙有些迟疑,最后只是说:“这事还真说不好,我晚上先回去问问我爸妈。”
    巫辞也看出尉川叙的犹疑,心想他大概是有什么不方便说或者无法立刻确定的事情,说:“行,那今晚我们兵分两路,叙哥回家打听一下祠堂的事情,我和檀斐先去一趟鬼市,看看能不能找到巫离。”
    入夜,巫辞和檀斐开着尉川叙送的那辆车,按照尹耀月提供的方法,找到了灵车停靠的站台。
    零点整,装饰成公交的灵车摇摇晃晃地到站,灵车离站的时候,檀斐一踩油门,跟了上去,再次顺利地跟着灵车来到鬼市。
    几日不来,鬼市一如之前那样寂静,尽管街上人头攒动,行人摩肩接踵,可每一个人都出奇地保持着沉默,沿街摊贩连叫卖声都没有,整个集市虽然拥挤,却无比阴冷,完全没有热闹的感觉。
    从某种程度上来看,这种安静的拥挤,倒像是另一种形式的寂寥和空旷。
    巫辞和檀斐沿着街慢慢走着,看起来是在闲逛,实际上,都在留意着附近的一切。
    前几次来,他们有任务在身,直奔馄饨店,都没有完整地走过这个集市。
    集市里一共有五家专门卖纸扎人的店,可一家家看过去,都不是巫辞想找的。
    但他没有气馁,而是继续跟檀斐一起又从头把鬼市走了一遍,这一次,更加耐心和细致。
    路过一家寿衣店时,巫辞忽然停下脚步。
    知道他可能是发现了什么,檀斐也跟着停下。
    这家寿衣店的装潢很奇特,从进门的地方开始,天花板就层层叠叠地挂满了寿衣,如同溶洞里的钟乳石一样,一件件垂落下来,看起来就像一具具悬挂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