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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龙王挑眉,目光灼灼地看着山神:“你说谁有个人魅力?”
    帛燕没有听出醋意,只是单纯地答:“颛顼呀。你没见过他吧?也是,见过他的人对他都会有深刻的印象,他比阿回长得更好看些,而且博学渊源,不仅熟读古典,对于天文、算数、地理、音乐都非常有研究,如果有机会,我一定带你也见见他。”
    当着他的面都敢这样夸别的男人,这是要造反了。
    龙王一把掐住他的腰,往自己的怀里按:“你对他也有深刻的印象,也忘不掉是吧?”
    作者有话说:
    天尊一块帕子用了一千年,好节俭。
    第46章 初见颛顼
    帛燕这个时候再感觉不到危险,就是傻子了,他下意识觉得危险要跑,被捉住了衣带子扣在龙王的怀里,热烈霸道的吻就罩下来,本来推拒的手搭在了龙王的肩膀上被吻得一点力气都没有了,直到喘不过来气才求饶地推拒。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他羞恼起来,这条龙怎么这么不讲道理?
    龙王的目光却是要吃人一样:“那是什么意思?”
    帛燕脸红得要滴血:“我只是觉得他在政事方面有他的一套。”他大着胆子主动亲龙族的下巴和嘴角,“你和他......自然是不一样的。”
    龙王低下头来狠狠咬他的唇,故意问:“怎么不一样法儿?”
    这条龙真的坏!难道现在这样还不算区别对待么?他什么时候允许其他人这样近他的身?他自己都没想过能这样亲密对待什么人。
    他以为他不会喜欢这些过分亲密的接触的。他独自一个已经惯了,实在很难想象有另外一个生命突然这样闯入他的生活,饭来张口衣来伸手,连写字工作也要伺候,只要这条龙出现,仿佛周身的空气一下子就都是它的味道了。他应该紧张的,应该担忧自己的生活被如此重大的变化搅乱节奏和秩序,至少也应该有一点不适应才是正常的。
    但好像没有,这些情绪通通都没有出现。他仍然是平静而安宁的,甚至他是喜悦的。
    这还不够神奇么?实际上他认识这个龙族统共没有一天!
    有些事情,反倒是他需要向这个龙族搞清楚。
    他把龙族推开一点,露出个认真的表情:“我还以为,你已经走了。怎么又回来了?”
    “你想我走?”同印亲亲他的脸颊。
    帛燕不轻不重地横他一眼:“你要来就来,要走就走。我哪里管得住你?”
    同印笑了。他也知道欠他一个恰当的解释:“好,你想知道什么?我自然知无不言。”
    帛燕当真问:“你先回答我,不是说马上就要走了吗?外面的事情又不着急了?”
    “也没有那么着急。”他不能完全说实情啊,总不能说我留下来是为了搞清楚你为什么骗我,“我错过了你一千年的时间,好不容易给我个机会多了解了解你,我就是看看你从前是什么样的、经历过什么事情。”
    帛燕理所当然地问:“我没有告诉过你吗,从前的这些事情?”
    “一千多年呢,哪里能讲得这么齐全清楚。”
    “我才刚刚得道,有什么事情值得说的。”
    “你还想知道什么?我来这里是为了躲追兵,实在没办法才用了这一招,总得等风头过去了再回去。我的家世、门第和生平你要是想知道,我也可以给你讲——我本来是住北海的,只不过是一千年后的北海,彼时海里最主要的仙族就是龙族。我投胎投得还可以,继承了父亲的王位,只不过北海赤贫,不像东海南海那样富庶,所以做王也是一个落魄的王,风头一点没有,苦头倒是不少。”
    帛燕认认真真地听他讲,一边听一边提问:“那我们岂不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海里,是如何认识的?”
    同印低下头又亲他一下,把刺杀帝使、调停战事以及后面的瑶池隅谷之事简单地说了,这些倒是没有一句谎话的。帛燕听得惊奇,问题也多,同印都一一仔细地答了,只是把他瞒着自己的细节隐去了。这样讲到了几乎后半夜里,同印干脆也不回去了,一龙一神裹着被子手足相抵就这么瞌睡过去,帛燕迷迷糊糊做梦都是自己成为了六御上神,在天海之间与帝君、龙王谈笑风生的样子。
    无论神情仪态,他都觉得自己是那么的陌生。
    第二天一早还要去会见颛顼的。自然没睡够,起床互相瞪着对方的黑眼圈发笑。
    同印提出也想见见颛顼,帛燕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答应了:“不过你只能跟在后面听,不要贸然地介入。”
    同印也不想真的介入这场竞选:“我只是去看看大名鼎鼎的颛顼长什么样子,就当长长见识。”
    他们吃完了早饭和阿古达木、共工汇合,乘一架马车往南边的部落走。到达了边境的时候,有守卫查验了他们的身份才放他们的车过去。越往南,人类的数量也越来越多,街上出现了摊贩、铺面,熙熙攘攘像集市一样热闹,商贩中男性女性都有,他们不仅贩卖食物、皮货、手工纺织品,还有出售胭脂水粉、首饰、玩具......商品种类繁多复杂,琳琅满目。
    从集市中间过去,他们还途经了居民区,除了帐篷和窑洞,茅草搭建的屋子出现了,房子盖得阔大,都没有院子,家家户户敞着门(有的干脆就没有门这个东西),自己家里的人和客人们出入通畅,牛羊和鸡鸭满地乱跑。一个牧民牵着老牛身上从他们的车架旁边走过去,他吹着陶笛,他的妻子坐在牛背上唱歌,是首欢快的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