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为我打天下 第40节
“娘子,我们离开尹都吧,不必要的东西就不要打包了,尽快溜,消息传开就不好走了。”庄询一回家就对司琴宓说。
司琴宓已经准备了不少东西,还在打包一些东西,听到庄询的话感觉有些古怪说:“怎么了,为什么要离开尹都?不等征辟诏书了吗?”
“成叠关已经被攻破,虞国要灭亡了,你看是真的吗。”庄询将姜娴婌给的手绢递给司琴宓。
“如果是那位姜夫人给的,应该是真的。”司琴宓看了手绢,选择了相信。
“这下又要白手起家了。”庄询沮丧的坐在床上。
“没事,没事,妾陪你,不开心了,妾在你身边。”司琴宓温柔的靠在庄询身边,轻轻把他拉入怀。
她远比之前更包容,更温柔了。
“我不是撒娇呀,我只是想着我辛苦背书那么久,学了仪态走姿那么久,还经历几死几生,好不容易有了一点点曙光,现在湮灭了,好不甘心,真的好不甘心,啥都没了。”庄询哀嚎着说。
“你不是还有妾吗?你都收获妾了,什么叫什么都没有。”司琴宓笑容和馨,昨晚痴缠合上了内心最后的荫蔽,她似乎更勇于抒发自己的心情了。
“我还有娘子,不对,我啥都有了。”司琴宓这么一说,庄询立即就反应过来,糟糕的心情一下欢愉起来,大概是想到昨夜的欢快。
半个月前才是真的啥没有,现在自己至少有个千娇百媚的夫人,这位夫人能勉励自己,能扶持自己,上辈子不敢想的梦,竟然触手可及。
“嗯嗯,要离开就离开吧,开始一段新生活也不错。”见庄询心情好了起来,司琴宓笑容变得浓郁。
“姜夫人让我跟着她去成国,娘子,你怎么看。”芬香扑鼻,酥松柔软,这就是温柔乡吗?
“当然和她去,指不定她还能再在成国保举你为官呢。”司琴宓没有怎么思索就赞同了。
“话说郎君你真的和她没什么关系吗?”司琴宓狐疑说。
以姜夫人做的那些事,司琴宓她是真的怀疑庄询和对方有什么说不清的联系。
“我瞒谁也不可能瞒着你,没有必要嘛,如果我和她有旧,你会放弃我,不喜欢我了吗?”庄询搂着她的腰问。
“不会,妾会一直喜欢你,毕竟妾已经是你的妻了。”司琴宓的回答在庄询的意料之内。
“那不就结了,既然说不说都不会影响你对我的态度,为什么要骗你,而且我最怕刻意隐瞒造成夫妻误会,这种戏曲见一次我骂一次,你也是,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和我说,我们夫妻共同面对。”庄询挺直了身子,凝视司琴宓柔美的秀容,以及那双会说话的凤眼,像是给她发誓一样。
“妾知道,妾又有什么会瞒着你呢。”司琴宓应承下来,对这种誓言能鼓起勇气回应。
“骗做衣服的又是谁?你这女人怎么那么坏,容不得我对你一点好?”庄询牵起司琴宓的双手。
昨天好多事情,由于外人在,是不能无所顾忌的说的,床上也顾不得说这些,做就好了。
“我是想着郎君是妾的颜面嘛,哪个女人不想把自己颜面收拾的干干净净,漂漂亮亮,整整齐齐。”司琴宓噙着笑,这件事她不后悔。
“我可没你的脸漂亮,啊,多漂亮的一个美人儿,是我的夫人。”庄询赞叹说,凑近了欣赏美玉无瑕。
“搞怪,像个登徒子一样。”司琴宓撇过螓首,柔荑却舍不得从庄询的双手抽出。
“给你的好,你接着就好,下次再玩这种偷梁换柱我可就不高兴了,虽然不是万事都和我商量,但以后不能这样了……”庄询捏着她的玉手,辗过身子看向她侧过脸。
“知道了,现在有钱了,你可以帮妾买好看衣服了,当然,只许一件,还有不能超过五,不,三两银子。”司琴宓服软说,她不喜欢和人争论,除非涉及到为人的大事,这种小事她也不介意在丈夫面前服个软,让他乐一乐。
“这钱大风刮来的,要不要这么省!”捏着柔若无骨的嫩白玉手,庄询无语说。
“郎君甘愿为人棋子换来的,多用一点,没把钱用在刀刃上,妾都会感觉到惴惴不安,也是夫君说的,妾也是你的颜面,不然新衣妾都不想置办。”
司琴宓心痛的说,甘愿做人马前卒的卖命钱她如何舍得花自己身上,有些痛恨自己的无力,枉被称为王佐之才,只能看自家夫君身处险地,拼命在虎口求取一丝生机。
“更别说,是妾主张让郎君你留下的,现在虞国覆灭在即,是妾决策失误,应该负有责任。”司琴宓神情暗淡,检讨自己,当初出逃和留下,她主张留下。
“你要这样,以后这种事我不说了,你以为我是为了看你自责吗?你做的决策?难道不是我拍板?这样我也有责任,我该怎么自责呢。”庄询皱起眉,看不得司琴宓这样,一把司琴宓的小手揪入自己的怀里,变得强势说。
“郎君,不是这样,我……”
“我损失了什么,我都得到你了,你才是我最有价值的珍宝,你自责坏了,你哪里再赔我一个健康的司琴宓。”庄询搂住她,充满怜惜,这才是自己最大的收获。
“这件事本身就没错,对了,我们还赚到了十万两的资产,最重要我还获得了你,直接去成国可做不到。”庄询不给司琴宓说话的机会,不许自责,不许检讨,不许狡辩。
“嗯……”庄询的维护和关心像是春雨,沁润了司琴宓的心田,感受到庄询的决心和心意,司琴宓放松多了。
昨天一天的担忧未睡,大晚上操劳,今天早起收拾做饭,又打包东西到现在,司琴宓有些疲倦。
特别是昨晚,一开始庄询还抗拒,最后却恨不得……
算了,羞人,懒得说他了。
依靠着对自己宽敞无比,安心舒适的怀抱,或许夫妻本就是相互依赖的,她这样想。
第50章 访公馆
司琴宓缓缓睁开倦怠的双眸,修长的睫毛,轻微颤动,有种神女苏醒的美好。
“我睡了多久?”望向床边撑着脑袋看自己的庄询,司琴宓轻笑,自家的郎君,果然最好。
“两个时辰,再多睡会,一会儿吃晚饭,或者现在饿了就吃午饭,已经做好了。”挑动着司琴宓的细腻发丝,小脸温热,有种贵妃醉酒的娇态。
“你又进厨房了?”蹑着被子,司琴宓眼眸说是责怪,倒不如说是宠溺,“你怎么又这样了”这个意思。
“昨晚我家娘子辛苦了,今晚还要辛苦,所以为夫体谅你一下怎么了。”庄询捏捏她的脸颊,柔嫩顺滑。
他其实并不喜欢做饭,但是因为有司琴宓,做饭这种事情也变得开心了。
“你真是,说话真放肆……”拉扯着被子遮住自己的滚烫脸颊。
“再睡会,睡觉养颜。”庄询看司琴宓躲回被子,拿一本小说书,在一旁看。
“就聊聊天吧,郎君。”许久,司琴宓放下被子。
“嗯,聊聊吧,想聊什么,上回关于天上的星官,还是之前梳理汐水的河道?”庄询合上书,放在一边回忆了一下说。
“聊聊我们的未来。”司琴宓伸出玉手主动握住庄询的手。
“嗯?未来呀,不就是各种找机会,然后在帝星显现前找到一块根据地,然后爆兵发展吗?”这是庄询之前的计划。
“是这样,但是成国又有不同,成国好空谈,玄学,哪怕再有人举荐,郎君也不可能像是在虞国这般出人头地。”司琴宓先得出结论。
“那该怎么办呢。”既然司琴宓说出了,心中就应该有腹稿了。
“要不你求娶郦小姐吧。”司琴宓语出惊人。
庄询伸手触碰她的额头,咂咂嘴。
“郎君,你这是?”司琴宓不明所以。
“脑子也没发烧,怎么说话那么不拎清?”庄询反问说。
“这是最好的办法,妾今天打听了一下这位郦小姐,还是一位未嫁人的大家闺秀,而且对郎君你无恶感,她大晚上能和郎君出来,是对郎君有好感的。”司琴宓分析说。
“夫人,我哪里对不起你吗?”庄询严肃的问。
“没有,郎君对妾关怀备至,妾感恩戴德。”司琴宓懂了庄询的意思,在装糊涂。
“说好的我不背离你,你不逃离我,现在想把我踹了,想的美不是!你这辈子都是我的了,下辈子也是,阎王做的姻缘,你个坏女人,想骗我不要你,就不,就不,你只能是我的女人……”
庄询耍着无赖,不断亲吻司琴宓的脸颊,占有欲强盛的让司琴宓原本沉重的心多了丝许甜意。
“当然是你的,已经完全归属你了,妾是说我给你做妾,你去娶郦小姐,这样不就两全其美了,借助郦家在成国的势力,郎君能很快获得一份基业。”
说出这番话,司琴宓感觉轻松了不少,身上的担子卸了下来。
“你真心的?”庄询无赖的神情,慢慢变得严肃。
“出自妾心,妾希望郎君的正妻是个能带给郎君作用的人,而不是妾这样……”
“闭嘴!”庄询低吼说。
“郎君,其实妾看郦小姐……”司琴宓还想说什么!
“闭嘴!”庄询再次命令,夫与妻,他是她的夫君。
司琴宓抿嘴,眼巴巴的看着他。
“我记得你说过,妈妈她不让你做小对吧。”太过生气,已经忘记换成对应称谓了。
“不一样,她是怕大妇欺负我,郦小姐不是这种人,现在情况又有所不同,为了郎君你以后……”
“蠢货,愚不可及,蠢货,笨蛋……”庄询张嘴就骂,司琴宓被骂的偏过去,不敢看庄询怒气迎门的样子。
“郎君,你哭了。”感觉到被庄询握住的手背有些温热,司琴宓才转过头。
发现握着她玉手的庄询哭了。
“我怎么不哭,骗子女人,你怎么能骗我,我那么喜欢你……”庄询像是失恋一样难过。
“妾哪敢骗你。”司琴宓反过来拿起手绢擦起庄询的眼泪。
“当初说好的生死不相叛,现在呢,你不要我了。”庄询是被司琴宓感动哭的,对自己太好了,甚至违背原则。
因为知道这个原则多重要,所以才多感动,但是话不能这么说,说了自己和她就搬扯不清楚了,只能改变路径。
“没有没有,妾会给你做妾,妾还会一直在你身边。”司琴宓再三保证说。
“我不信,我不答应,你闭嘴,你只有一个身份,那就是我的妻,也是由于你说过,我不背叛你,你不背叛我,所以你必须永远侍奉我,不许叛变。”庄询把美人揽入怀中。
“没有叛变,只是……”
“休想骗我,想用什么高位诱惑我,没有郦将军做岳父又如何,我们乐善好施,宽仁明证,争不了天下我还有你,有你在比当皇帝舒服,有郦将军做岳父又如何,我是争霸天下的材料吗,又争不了天下又失去你,我才不会上你的恶当。”庄询把司琴宓裹得紧紧的,把她的螓首按在自己的胸膛,不让她说话。
“……”司琴宓说不出话,双手按住庄询的胸膛,偎依在他怀中。
相互体谅,相互理解,情真意切,司琴宓知道庄询他就是不想说,他只是偏爱罢了。
“娘子,我的美娇娘,你的心意我懂,可是我的妻子始终只有你一人,这是你我立下誓言,你忍心看郎君我背誓?”庄询卷着一缕发丝,在指尖把玩。
“妾不会再提了,郎君,妾明白了。”庄询那么大反应,那么大的怒火,如此长情,司琴宓明白了他的决心。
当自己感受到他喜爱决意对他没有底线的时候,他的喜爱偏爱就变成了维护自己的底线。
本就是一个相互的过程,空耗双方的精力,如此她也不会提了。
真是安心,包容,强势,行动软弱的郎君在感情上却处于强势地位,完全支配了自己。
或许这就是命运吧,一物降一物,自己活该被他降服。
夫妇没说话,一个安心听心跳,把玩柔滑的发丝,各玩各的,却又心有灵犀。
“咚咚……”
“庄节度在吗?”徐二叔的声音打断夫妇的小动作。
“徐家人吗?”庄询先是一惊,然后反应过来,应该不是找麻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