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两人又是一阵千恩万谢,带着名片回到了病房。
宗锐泽听完两人的讲述,拿过名片看了一眼,发现是已经早就退休、有医药圣手之称梁逸湾老先生的联系方式。
视线落在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的冉时身上,宗锐泽悬着的心才算安定下来。还能分出神想冉时还真是人见人爱,他说自己运气好,在某方面来说也是真的。
梁逸湾老先生已经很久都不接诊了,没想到医院都能碰见和老先生有关的人。
给他们名片的医生也姓梁,小朱说挺年轻的,应该是梁老先生的孙子辈,冉时这运气也是没谁了。
跟小朱他们简单交代了一声,让他们给冉时买点清淡的东西吃,宗锐泽就坐到了冉时床前,温声问:“想不想吐?”
冉时没有说话,只是喉结上下不住地涌动,似乎在忍耐什么。
宗锐泽刚入圈拍戏的时候,从威亚上掉下来过,也摔成了脑震荡,知道冉时这样就是想吐,只是强忍呕吐感。
他没有多说什么,一手把套了袋子的、崭新的垃圾桶拿了起来,另一只手稳稳地扶着冉时。
“别忍着,吐出来。”
冉时一听,再也忍不住了稀里哗啦吐了出来。
等他吐完,宗锐泽又伺候他漱了口,扶着他躺好,才整了整衣服和已经赶过来守在病房门口的原和交代一声,带上墨镜朝另一间病房走去。
第38章 情况
病房中,魏武闭着眼睛,任由别人问他什么,他都跟个锯嘴葫芦一般一言不发。
旁边专程来了解情况的警察见他一脸不配合的样子,耐心也是直线下降。
两车的行车记录仪诚实地记录了魏武蓄意撞车的全部经过,可对于魏武为什么要跟踪他人车辆并蓄意撞击的他人车辆的原因还不知道。
本来以为在绝对的证据面前,魏武会乖乖交代。哪想到他闭眼装死,怎么都不肯交代。
跟来实习的警察没碰到过这种情况,有些无措,转头看向旁边的年长的警察。
“张哥,这怎么办?”
张哥刚要开口,就见病房的门被人推开,一个带着墨镜、口罩的高大身影,带着一身冷厉的气息走了进来。
实习警察:“你是——”
剩下的“谁”字还没有出口,实习警察就被张哥拦了下来,张哥小声说:“这是受害者家属。”
实习警察眨了眨眼睛,心想这位这气质看起来可不像受害者家属,倒像是来索命杀手。那股肃杀之气,连他脸上的墨镜口罩都挡不住,三米开外都能清晰感知。
男人进来,也不着急说话,摘掉墨镜和口罩,凌厉的眼神落在床上装死的魏武身上。
那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要将躺在床上的人死死钉在床上,看得一旁惊觉男人是谁的实习警察都不由得心惊。
他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撞在张哥身上,才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涨红了脸结结巴巴道:“宗、宗先生,我、我们还、还没问询完毕,您、您不能进、进来。”
宗锐泽淡淡看了实习警察一眼,嗓音冰冷中带着良好的教养:“请给我几分钟时间,几分钟后,他会如实交代。”
“不——”
实行警察刚想拒绝,就被张哥拦住。他对宗锐泽点了点头:“可以,但我们要在这里。保护犯罪嫌疑人也是我们的职责之一,请宗先生谅解。”
“当然。”宗锐泽说完,缓步走向魏武的病床。
脚步声一声一声地接近,魏武藏在被子下的手紧紧地攥了起来。他脸色越发苍白,额头上的汗珠止不住地冒出来,没一会儿整张脸就被汗水洗了一遍。
宗锐泽站在他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片刻后发出一声冷笑:“装睡?以为他能保你?以为没有转账记录,我就查不到?”
魏武不敢睁眼,仿佛一睁眼就会掉入无尽的深渊。
宗锐泽又怎么会放过魏武,他不紧不慢地拿出手机,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用他被粉丝赞誉过的高贵、低沉、如大提琴般的嗓音,缓缓诵读。
“魏武,男,32岁,离异。有一子,6岁,就读于......”
“别说了,你想怎么样?”魏武突然睁开眼睛,恶狠狠地盯着宗锐泽,“你究竟想干什么?你想对我儿子干什么?”
宗锐泽眼中露出一丝不屑,淡淡道:“不是所有人都会像你一样,为了钱不择手段,连杀人都敢。”
魏武像是被激怒了,猩红的眼睛死死看向宗锐泽,压低的声音像是野兽的嘶吼——
“你懂什么?你们这些挣钱轻松的人,怎么会知道我们底层人民的痛苦。我们兢兢业业的上班,还比不上你们在屏幕前卖笑一分钟,凭什么!凭什么!”
“所以呢?”实习警察惊讶于魏武的这番言论,忍不住回怼,“那这也不是你伤害他人的理由,你是疯子吗?”
“你懂什么!”魏武神色疯癫,“你就不会嫉妒这帮只会卖笑的戏子吗?你们拼死拼活那点工资还不如人家一副墨镜值钱,你心里就真的平衡?我是疯子怎么了?我可以为民除害。”
“我就是看他们这样高高在上的人不顺眼!平什么我们就要累死累活脸一平米都买不起,他们却能端着红酒杯、住着大别墅,身前身后都有人巴结?我不服!不服!”
“你!你不可理喻。”实行警察气结,还想在说什么被宗锐泽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