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的人听好,你们已经被包围了!速速缴械投降,不要做无谓的抵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
极具压迫感的声音一阵阵传来。
周围已经被重重包围,连那些农房里的农民都被控制住,他们个个一脸懵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面对政府军的盘问,这些农民的回答五花八门,但意思都差不多。
他们跟政府军说,这里就是安居地,他们在这住好久了。
有些人还以为政府军是在演习呢,逮着政府军夸个没完,说他们真专业!跟打仗一样,比电影里的还真实。
当然,孟家暂住的农房里,也来了两个政府军,对几人旁敲侧击地盘问。
孟家人虽然不知道政府是什么意思,但还是一一回答。
“好,感谢几位的配合,为了保证你们的安全,跟我们来吧。”有名军人用公事公办的语气道。
“你们这是在演习吗?”孟圆圆忍不住问。
她也以为这是在演习,毕竟大伙都以为,这个安居地就是政府建设的。
那名军人用奇怪的眼神看了她一眼,没有正面回答,
“走吧。”
孟圆圆也不敢再问,“哦。”
萧明月抱着萧希望,带着小灰灰,默不作声地跟在后面,她心里跟明镜一样。
萧明月有些心不在焉,她十分好奇,政府军来围剿,百里墨臣会怎么做?
是正面硬刚,你死我活,还是怎样?
应该不会正面硬刚,政府军全副武装而来,又是突然袭击,百里墨臣占据下风,肯定占不到什么便宜。
而且,他如果真的要跟华夏国的政府军势如水火,也不会在这建设安居地了,而且善待居住者。
他那个人的行事作风太诡异,完全不走寻常路。
能眼睛都不眨的炸死紫薇小区十几万人命的是他,建设安居地妥善安置灾民的也是他。
他到底是邪还是正,又或者,亦正亦邪,精神分裂?
萧明月猜不透他。
反正不管怎么样,这场战争,政府军都会赢。
萧明月沉默不语,只是默默跟着军人的步伐。
……
首长一边盯着某个方向,一边听着手下人的汇报,听着听着,他不可思议地笑出了声,
“安居地?这的老百姓都说这里是安居地?呵!这要真是安居地,那他们是什么,政府啊?我们又是什么?荒谬!”
手下有些迟疑道:“那些人确实是老百姓,而且不像是撒谎,我们问过,他们陆续搬过来,已经有很多人在这住很久了,
他们说在这吃得好住得好,领导管得好,我们检查过他们的厨房,确实有粮食,而且不是我国的品种,是境外的粮种种出来的。”
首长惊疑地嘶了声,“这就奇了怪了。”
此时,一个女兵扶着一个老人缓缓走了过来,老人就是老元先生。
他的头上还包裹着厚厚的纱布。
首长立马站起来,过去扶着,
“元老来了你慢着点,快坐。这是前线,其实你不用来的,在后面等着就是,你这身上的伤还没好呢。”
老元先生颤巍巍地坐了下来,艰难道:
“不碍事,我这条老命也是捡的,这次来,就是想亲口跟他解释。”
他说话的时候,表情是哀愁的,是痛彻心扉的,是悔恨万分的。
老元先生想亲口跟他说,他不知道前妻早逝,更不知道他们姐弟俩在国外艰难长大,他自己也一直被瞒在鼓里,
他还以为是前妻恨他,不愿意联系,也不愿意让他看孩子。
想到这,老元先生那双老眼隐隐泛着泪光,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他的现任妻子,亡妻在五年前已经死去,想找她算账,也没办法。
这几十年的瞒天过海,愣是让她做的滴水不漏。
他也恨,恨自己当年为了前途抛弃糟糠之妻,找了一个善妒的毒妇!
现在回想,是他毁了前妻,是他毁了孩子,都是他的错,可再悔恨,也晚了。
“他想杀我,我来了,我让他杀。都是我的错,都是我造的孽,我是来赎罪的。”老元先生紧紧拐杖,情绪有些激动。
他的头被开了瓢,脑部中弹,九死一生,能活下来,已经是奇迹了,还好子弹打偏,没伤要害。
但子弹还是伤到了脑子,破坏了他的神经系统,所以他现在走路不听使唤,连说话也有些口齿不清。
首长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元老,你也别太激动。”
此刻,一直盯梢的军人喊了声,
“首长快看,有人出来了。”
首长立马大步走过去,“是毒蛇!他出来了!”
“毒蛇,你方已经被包围,不要负隅顽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警告声再次响起。
那边,毒蛇单手插兜,坦然地走了出来,他看向严阵以待的政府军,缓缓抬起了自己的双手,扬声道:
“我投降。”
他这坦坦荡荡的样子,仿佛不是在投降。
紧接着,猛哥也走了出来,也双手举高,其他人虽然犹豫,但是也一个接一个地出来,双手举高。
首长蹙紧眉头,“投降?这可不像他的作风,毒蛇行事狠辣,即使伤己一百也要损敌一千,就是个不要命的疯子,他不是憋着什么坏呢吧,注意警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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