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居高临下的目光令祁柏感觉无所遁形。
他蹙眉,伸手抓上她的手腕,试图挣扎,奈何每次对上遂禾,他握剑的手都会不自由自主,变得软绵绵没有力气。
泡在木桶中的鱼尾焦躁不安地摆动两下,他只能无力地说:“放开……”
话音尚且没有落下,他倏然一惊,挣扎的力道大了许多。
遂禾在他挣脱前,眼疾手快桎梏住他的双手,将他稳稳拉入怀中。
祁柏径直倒在她怀中,无力喘息着,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咬紧牙关,认命闭上双眼,双手反抓住遂禾的手,顷刻将她的手背掐出点点红痕。
遂禾,在控水了。没有怜惜,没有留情。
鲛人以水为生,偏偏那些水只听它们王的命令。
他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也不想思考她是惩罚,还是单纯的玩闹,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他无心反抗。
只要是她想的,怎样似乎都无所谓了。
真的无所谓了吗?
祁柏忍不住自嘲,他强忍着破碎的□□,下意识咬住她的衣衫,死死忍耐着。
遂禾神色平静,她紧紧环住他,垂目望着他在自己怀里逐渐破碎。
他终于忍不下去,湿红着眼尾低地哀求,“饶了我吧。”
珍珠洒落一地。
遂禾灵力停止,她对上他布满泪光的眸子,轻轻叹息。
下一刻,她将他从木桶中抱出来。
他心有余悸,双手紧紧搂住她的脖颈,仿佛受了什么委屈,珍珠不停地掉进她的衣衫。
遂禾径直带他进入寝殿。将他放在柔软的罗帐中。
他手上力道始终没有松,紧绷的脊背看上去仍是铮铮傲骨,但只有他们两人知道,只有遂禾碰一碰,他便会软了身子,任由采撷。
遂禾温柔地亲吻他,试图抚平他受到的委屈。
“师尊,结束了。”
祁柏眼角渗出的泪水愈发多,或许再过少顷,珍珠就会淹没整个床榻。
他眉眼冷淡却红润,有一种别样的风情。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沙哑着声音问:“为什么,对你来说,这是惩罚吗。”
遂禾掀起眼皮,沉静道:“遂禾不敢惩罚师尊。”
祁柏艰难地扯了扯唇角,眼尾的红意更深,质问道:“你有什么不敢的,我只是你的玩物。”
遂禾叹了口气,她褪去衣衫,温柔地将他捞入怀里,让两人能肌肤相贴,“是我的师尊。”
祁柏眉眼冷淡,侧头看向别处,半晌吐出两个字,“是吗。”
遂禾将他扒拉回自己的怀里,对上他强装冷漠的神情,眼中笑意更深,她装作拿他没办法的样子,凑过去在他耳边补充,“是我唯一的情/人。”
祁柏没想到她会忽然这么说,怔了下,冷冽的表情险些没有绷住。
他咬了下牙,故作镇定,“你……”
遂禾没等他说完,倏然张嘴咬了咬他晶莹剔透的耳鳍,怀中人没有防备,顿时颤了下,偏过头去躲避。
她看着已经被磨得没有气性的祁柏,喟叹道:“因为证道,我已经失去师尊一次了,师尊舍得让我再失去你一次吗。”
祁柏沉默着没有说话。
他本是固执之人,认定的事情不会轻易回头,许多事情一味瞒着他并不是保护,反而可能害他性命。
遂禾拍着他的后背,半是安抚半是解释,“喻随声不是什么善类,他在骗我。”
祁柏长眉微蹙,骤然望向她,神情将信将疑。
他这一转头,却好巧不巧对上了遂禾满含怜惜的视线,珍重灼热,任谁见了都会不由自主沉溺于她的深情。
他被她的视线烫了下,瞳孔晃动一瞬,流露出的动摇和心软像极了没有攻击力的小动物。
“什么意思?”
“证道其实是在向天道借灵力,天赋极佳者能在短时间将天道的灵力化为己有,但绝大多数人做不到,便是虚有其表的空架子,他们体内的灵力来源于天道,在这期间,天道能轻易决定他们的生死。”
遂禾不避不闪,陈述道:“师尊,天道想杀我。”
祁柏倏然攥住她的手,烟灰色的眼眸猛然睁大,透着几分冷厉和担忧。
“……为什么。”
“它怕我会成为第二个沈域。”遂禾温声解释。
祁柏因为震怒,呼吸急促起来,他想要从遂禾怀中起身,却被她按着挣脱不了,便侧过头看向静静躺在武器架子上的溯寒剑,被触怒逆鳞露出的神情,依稀可以窥见剑尊昔日的凛然风采。
“你打算怎么做,”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建议道,“喻随声既然选择做天道的棋子,我们先杀了他。”
他甚至开始在心中计划,喻随声就在妖族,等他度过情动期,可以幻化人身,他便用溯寒剑杀了喻随声,以绝后患。
“师尊,”遂禾安抚道,“别急,我有办法,喻随声也没必要死。”
“什么办法。”他蹙着眉。
遂禾含笑望着他,没有立时回答。
他等得有些急了,便抬起眼,无声催促。
遂禾缠绕着他垂落身前的一缕发丝,眨了眨眼睛,温声说:“师尊,我快要突破了,运气好的话就是今明两年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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