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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二次拍摄的时候,骆笛手上扶人的动作一顿,脸上的表情微不可察地僵了僵,轻轻垂下眼眸,遮住里面几分突如其来的尴尬和无措。
    “可我……”一段刻意的停顿,是薄暮星此时微乱的情绪留白,他眸光闪了闪,声音很轻却很坚决,“也不想让师父为难,”
    薄暮星到底还是没有为魏长天说情,但魏长天还是如愿拜入了林雾门下,原因自然不是他天赋异禀被赏识,而是他无意露出了手中的剑,那把剑正是林雾兄长生前的宝剑焚天。
    魏长天名正言顺地成为了薄暮星的师弟,而薄暮星由于至今感念他当初给自己一个桃子的情谊,以及自己拒绝为他说情的歉疚,一直对他多有照顾。比起对薄暮星以外的徒弟毫不负责的林雾,倒是薄暮星教他的东西多些,魏长天对这个领自己入门这个大师兄也颇为珍惜。
    之后,魏长天也渐渐学到了不少本事,薄暮星等外出除魔的时候也开始会带上他了。
    几天后的一场戏便是魏长天进凌云宗后第一次跟师兄们“出任务”。
    边界小城中出现了一批魔兽,这种魔兽并不用爪牙攻击人,但周身魔气极重,凡是触碰到的人无一不全身溃烂而亡。凌云宗身为第一仙宗,自然对此责无旁贷,于是派了一名长老及一批得力弟子前来除魔,其中就有薄暮星和魏长天。
    其中一幕便是魏长天在地面上吸引魔兽的注意,而薄暮星从高塔之上俯冲而下,将魔兽一招击杀。
    这一场戏便需要吊威亚了。
    第16章 保护
    “轩景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别忘了下周你还有个代言。”电话那头,经纪人的声音传来。
    “嗯,知道了,我会提前回去……”聂轩景应付了几句道,“好,先挂了。”
    聂轩景收起手机,看向助理小宋道:“小宋,给我订下午的机票。我去找江导道个别——对了,他们现在在哪个位置?”
    小宋一直听从聂轩景的吩咐,有留意剧组的行踪,听聂轩景问起便报了位置,“他们现在正在拍沙城魔兽的武打飞行部分,所以是在xx片场。”
    “哦,知道了。”聂轩景随口一应,突然想起了什么,顿住脚步,脸色有些发白,“你说什么?!”
    骆笛按照武术指导的话在地面上演习了数遍,终于得到满意的点评后绑上威亚,爬上搭好的高台。
    站在木头搭的高台之上,骆笛有些期待有些兴奋,也难得有些紧张,看电视剧里演员们各种飞来飞去好像很好玩的样子,不知道亲自尝试起来怎么样。
    他在心中再次演练了一遍之前学会的动作,等江之洲喊“action”之后就做雄鹰展翅状摆好姿势,威亚开始缓缓上提,他能感觉身上被勒得有些痛,但精神上隐隐的兴奋让他没有在意这些,表情上看起来一本正经地在拍戏,心里却在暗想:飞起来了!
    威亚带着骆笛到了空中,他手握长剑,在升空的时候舞出一系列花哨漂亮却并没有什么卵用的剑招,威压开始以一定的斜度往下放,骆笛也变换了招式,剑尖和眼神一齐刺向地面上虚拟的魔兽——
    不对,“魔兽”的位置怎么站的是聂轩景?!
    聂轩景发丝微乱,仰着脸看他,神情急切而惊恐,一张好看的脸在视野里越来越近。
    骆笛心跳骤然快了好多拍,以至于上方威亚传来不堪重负的声音也没有反应过来,身体被束缚的感觉一轻,之前成斜度匀速的下降突然变成自由落体运动……骆笛还来不及有什么想法,只是本能有种“糟了”的预感。
    事情发生得太快,不只他本人,其他人也没有反应过来,除了聂轩景。
    骆笛眼角撇到聂轩景朝自己的方向奔来,还来不及思考的他只觉得一阵本能的恐惧,将手里的剑一扔,接着人就不受控制地朝聂轩景扑去。
    “快快快!”
    “骆笛你怎么样了?”
    “快把他扶起来,聂老师好像受伤了!”
    ……
    骆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晕过去,他好像一个离体的灵魂在空中茫然地旁观着地上众人乱成一团,直到有人提到“聂老师”才让他回过神来。
    骆笛发现自己是睁着眼睛的,看来没晕。他正趴在聂轩景身上,有几个人将他拉了起来,在不住地询问他怎么样了,还有人在看地上的聂轩景。
    所有的记忆全都涌上来,之前那一瞬间发生的事也以慢镜头的方式在脑海里呈现。威压在降落过程中突然断掉,骆笛开始往下坠落,当时地面上离得很近的聂轩景不仅没有躲开,反而跑过来接住了他……
    骆笛眨了下眼睛,飞快地转头去看聂轩景,他将面前挡住视线的人拨开,看着地上闭着眼睛的聂轩景,他的脸色那么苍白,骆笛心里突然涌起一阵铺天盖地的恐慌。
    “别动他!”他听见自己声音冷静地阻止了想要搬动聂轩景的人,“怕是骨折了,先打120!
    其他人也是被突然发生的事情吓坏了,一个个跟无头苍蝇似的,听见这么个冷静的便不由自主地朝他说的去做。经过一会儿的时间缓冲,众人也开始恢复了理智,有人打了120,还有机智的工作人员跑去隔壁剧组借了拍摄用的担架。
    骆笛跪在聂轩景面前,伸出手,却不敢碰他,生怕把他给碰坏了。
    骆笛觉得自己在这一刻似乎分裂成了两个人。一个还在冷静地估量聂轩景的伤势,观察他身上有没有哪里流血,甚至回想着把可能骨折的伤员挪到担架上的正确姿势;另一个自己却只顾着心乱如麻,担心、焦急、不解、难过、内疚……全都混成一团,心里闹哄哄的什么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