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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他确实在师尊的房里,而且还在师尊的怀里。
    63 仙君是不是不要你了?
    ◎仙君心机深,捉摸不透,不好惹◎
    为了不被师兄们发现自己真的在师尊房里, 林安抬手指了指窗户,和师尊互换了个眼神之后,就抓起散落在床的衣服。
    小心翼翼翻过师尊爬下了床, 弯腰拎起鞋子,垫着脚, 打算悄悄翻窗户逃走。
    身后的晏陵也起了身, 一边慢条斯理地穿衣服,一边语气平淡地道:“你们是怎么当师兄的?这么大一个人, 难道会凭空消失?”
    “师尊,弟子万没想到, 他此前说得那般言之凿凿, 竟都是骗我们的!”温琼提及此事,还有些愤懑不平。
    那条黑蛟生就一副漂亮皮相, 年纪小, 也稚气, 眼睛像是会说话一样, 很有灵气。
    还天生就是一张笑脸, 不管做什么表情, 嘴唇总是微微上扬的,讨喜得很。让人不由自主就对他放松警惕。
    白苏道:“或许小师弟有什么难言之隐, 他的灵宠不是还在……哎?那个孩子呢?”
    “坏了, 我一眼没看住, 定是让他给跑了!”温琼更怒,“看来, 他们是事先商量好的!”
    林安撇了撇嘴, 已经抱着衣服, 提溜着鞋子, 翻上了窗台,刚要往外蹦时,冷不丁探了个脑袋出来,正面对上,吓得他大张着嘴,刚要发出惊呼。
    然后,就被一只小爪子捂住了。
    居然是小鲮鲤!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
    难不成他已经发现自己和师尊干的好事了?
    来不及多想,小鲮鲤一爪抓住林安的胳膊,将他拽了出来,正好落至后院,旁边一个马厩,里面拴着几匹马,还在摸黑吃草。
    冷不丁从楼上跳下两道黑影来,吓得马儿发出嘶鸣,乱踏蹄子。
    这里动静委实不小,修真者耳力过人,定瞒不过师兄们的耳朵。
    果不其然,下一刻就听见大师兄的怒呵:“是什么人在外面?”
    林安面色一白,抱着衣服正要逃跑,小鲮鲤竟早有准备,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往马厩里一扎,带着他往提前打好的地道里钻。
    等两个师兄赶来时,后院哪还有什么人影,只有马厩里受惊到直翻白眼,吐舌头的马。
    噗嗤一声。
    白苏取出一张明火符,随手一扬,便燃了起来,周围这才亮堂些。目光四处逡巡,忽然指向马厩,道:“大师兄,在那!”
    待二人寻去时,就见马厩里俨然出现一个黑漆漆的洞。温琼用脚碾了一下周围的土,蹙眉道:“顺着地洞逃了。”
    这地洞不大,只能容身几岁的孩童在里面爬,也不知道多深,又通到哪里。
    白苏道:“要不然,用追踪符试试?”
    见大师兄点头了,便取出一摞黄符来,对着明火符的火光,开始翻找哪个是追踪符。
    却不料受惊的马儿看见火光,就吓得乱蹦,跟驴似的尥蹶子,一下撞到了白苏,害得他手一抖
    ,错把一张爆破符掉到地洞里,刚想伸手去抓。
    轰的一声,爆破符就炸了,火势就在整个地道里蔓延开来,二人都被猛冲而来的火势,惊得掩面倒退数步。
    眼看着马厩也要被火势蔓延了,温琼忙招出长剑,砍断拴马绳,由得里面几匹马儿撒腿逃了出来。还一面对白苏吩咐:“快去取水来!!”
    白苏赶紧左右环顾,发现后院里有个石井后,忙跑过去,手忙脚乱地打水,一桶还没打上来,就听身后传来师尊的声音:“退开。”
    下意识听命行事,手一松,才提起一半的水桶,又掉回了井里,才刚刚侧身退下。
    晏陵手捏仙诀,引出井水,又闻身后客栈里响起嘈杂的人声,便又一挥衣袖,让所有人都睡了过去。
    待熄灭了火,晏陵才沉声道:“看你们干的好事!”
    “师尊,弟子是无心之失!本只是想找追踪符,却不料失手打翻了爆破符!”白苏赶紧跪下请罪,诚惶诚恐地道,“但方才那人鬼鬼祟祟,偷听我们说话,想来定不是什么好人,兴许爆破符能将人炸出来!”
    晏陵一听方才那火,居然是爆破符炸出来的,当即神情骤变。忙上前几步,要进马厩查看,被烧得摇摇欲坠的木架刚好砸落下来,温琼忙扑了过去,大喊一声:“师尊,小心!”
    轰隆一声,整个马厩都塌了,刚好把先前那个地洞堵上了,晏陵倒是没什么事,只是温琼多此一举,非要扑过来救他,反而被坍塌下的木架,砸伤了右腿。
    闷哼一声,就跌在了地上。
    白苏大惊失色,忙起身扑过去查看,却见大量的血迹,渗透了衣衫,不由发出一声惊呼:“大师兄!”
    晏陵上前查看,伸手探了一下伤势,知晓骨头没断,就是木架上的一根铁钉,深深扎进了皮|肉里。
    “师尊,徒儿没事。”温琼面色发白,冷汗都冒了出来,咬着牙道。
    晏陵微微蹙眉,沉声道:“以为师现如今的修为,纵然砸在为师身上,也不会令为师受伤。”又何必自不量力,远远扑过来救他?
    温琼惨然一笑:“是啊,师尊修为高深,方才定是能躲开的,但弟子一时情急,反而忘了。”
    晏陵暗暗叹了口气,道了声:“忍着点。”几乎没什么犹豫,伸手就将钉子拔|了出来,又喷了不少血,温琼疼得脸色更白了,倒也没再发出一声痛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