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BL小说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1331章

      但缅军那边就不一样了。
    莽白可无力建立一个完善的战场医护体系,也无力为军队提供大量的药材和医疗器械。
    是故,大量缅军的伤兵在受伤后,并不能得到妥善的救治。
    反而是要在肮脏混乱,闷热潮湿,污水横流的帐篷中等死。
    这些伤兵发出一阵阵垂死的哀嚎,使得缅军的士气不断的下滑。
    从后面这几日以来,缅军每日的伤亡数字都在下降便能看的出来。
    之所以伤亡数字下降,并非是联军进攻力度降低了,也并非是缅军忽然变得精锐了。
    而是缅军上下都开始摆烂,不去拼命了。
    不管是进攻,还是防守,只要稍有伤亡,便是迅速溃退,跑的比兔子还快的那种。
    如此,伤亡可不就降下来了嘛!
    ……
    左藤光久躺在战场上,大腿上的伤口中,鲜血也是不断的渗出。
    剧烈的疼痛奋力的折磨着他的神经。
    就在刚刚,他在战场上被一发铅弹给命中了大腿。
    弹丸直接从他的大腿中穿过!
    刚开始的时候,他只是感觉中弹的腿被重击了一下,失去了知觉。
    下意识的伸手摸向了大腿,然后便觉得手上沾满了黏湖湖的液体。
    低头看去,他就看到了自己腿上的一个大洞。
    鲜血不断的从伤口中冒出,隐约可见白森森的骨茬和青绿色的血管红色的肌肉组织……
    左藤光久身体偏移倒地,发出一阵阵凄厉的惨叫。
    “救命啊!”
    “我中弹了,快救救我!救命啊!”
    但是,一名名联军士卒从他的身边冲过,完全没有人低头看他一眼。
    只是埋头冲锋。
    因为,战场上军令如山,没有命令就随便停下来,是会被督战队枪毙的。
    并且,伤兵有专门的伤兵营救护,轮不到他们插手。
    他们做好自己的事就是了!
    躺在地上的左藤光久,甚至能感觉到一发发炮弹子弹从自己上方掠过的感觉。
    就在左藤光久的脸色因为失血过多而迅速发白,心中为自己的伤势而感到彷徨恐惧,隐隐担忧自己会被抛弃之时。
    两名联军中的卫生员们赶了过来。
    一名卫生员从自己的背包中取出一个瓷瓶,拿出一枚止痛的药丸塞入左藤光久口中,帮他止痛。
    令一名卫生员开始紧急处置左藤光久大腿上的伤口,用止血绷带进行包扎止血处理。
    然后两人便用担架,将左藤光久抬下了战场,抬向了位于己方大营中的野战医院。
    在一路的颠簸之中,因为失血过多,且吃过止痛药的左藤光久缓缓失去意识,沉沉睡去。
    等他再次醒来只是,是被大腿上的伤口疼醒的。
    深呼吸一口,空气原本那种掺杂着硝烟和鲜血的气味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子酒精消毒水的味道。
    不算好闻,但莫名的令人安心。
    由于命中他大腿的是铅弹,且铅这东西还比较软,在命中人体之后直接变成了碎片。
    密密麻麻的碎片散步在左藤光久的伤口之中。
    为了保住左藤光久的小命,野战医院里的医生们进行了清创手术,在他腿上的伤口四周挖了一个不小的洞。
    这才将他体内的铅弹碎片都给清理干净!
    只是,如此一来,左藤光久的命虽然保住了,但他的腿却也是残废了。
    虽然没有截肢,但他中弹的这一条腿,后半辈子肯定是没办法用力了。
    他估计只能用拐杖来走路了!
    感受着腿上传来的剧痛,左藤光久脸上的表情有些扭曲,不断的到抽着冷气。
    就在左藤光久忍不住忍不住痛哼出声的时候,他旁边的病床上一个皮肤黝黑,五官带着些东南亚土人特征的联军士卒开口说道。
    “兄台醒了?你的止痛药就在病床的床头,吃一颗止痛药会好受许多。”
    左藤光久闻言,一边倒抽着冷气,为缓解全球变暖而做着贡献,一边开口说道。
    “多……多些兄台提醒!”
    说话间,他便伸手哆哆嗦嗦的拿到了放置在他床头的止疼药,赶紧给自己吞服了一粒,然后拿温水顺了下去。
    片刻功夫之后,他脸上那因为剧痛而微微扭曲的表情便放缓了下来。
    额角的青筋消失不见,胸口也不再喘粗气了!
    很显然,医院给他们提供的止痛药的止痛效果非常不错。
    唯一的缺点就是不能多吃,吃多了是会上瘾的。
    因为,这些止痛药的主要原材料是鸭片,虽然对止痛有奇效,但其成瘾性是很强的。
    一但吃多了,非常容易形成依赖性。
    片刻之后,左藤光久总算是平静了下来,转头询问自己旁边病床的那名伤兵道。
    “兄台是哪只部队的?叫什么名字?怎么受伤进的野战医院?”
    陈兴闻言,叹了口气开口说道。
    “兄弟我叫陈兴,是大明第三热带雨林作战旅,第二团,一营二连的。”
    “之所以进这野战医院,是因为我随军突袭缅军粮道时中了埋伏,一脚踩中了一只捕兽夹,被夹断了腿。”
    说话间,他抬起了自己的右腿。
    十分明显的是,他的右脚脚掌都没了,只剩下一个光秃秃的脚腕,被纱布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