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哪里的话。”魏樟道:“你不也是我儿子,父亲看望儿子天经地义,哪有什么有福无福的。”
“魏大人严重了,下官不过是受了一点小伤,现下已经好了,恐怕是用不上了。”
“你不必同为父客气,这些补品…”
“这些补品。”魏长临打断他道:“王府有的是,下官若是需要,王爷自会给下官安排。”
“何况,魏大人的送来的东西同王府的比起来,实在是差太多了。”
言外之意就是你送来的东西太寒酸,看不上。
宋延闻言嘴角微扬,“魏助手说的对,他若是需要什么,本王即便散尽钱财也要给他找来。”
“魏大人这些东西还是拿给别人用吧。”
啊,这…
虽说是演戏但也不必如此夸张吧,什么散尽家财,说出来谁信?
魏樟受到羞辱面子十分挂不住,但又不敢同宋延争论,只道:“下官多谢王爷对犬子的照顾之情,犬子能有王爷的庇护,简直是三生有幸,是魏家的福报。”
“魏大人,你说错了。”宋延道:“本王庇护魏助手与你们魏家无关,以前没有,现在没有,日后也不会有。”
“魏大人少给自己脸上贴金。”
魏樟也不知道为何,他就是来探望一下魏长临,即便目的不纯,也不该落得如此下场,即便宋延对他不满,也不该当着下人的如此羞辱他啊!
“是是是。”魏樟即便心里再不高兴,面上依旧只能做小伏低,“王爷说的是,是下官逾越了。”
“魏大人若是没什么事。”宋延不想听他废话,“就请回吧。”
“这…”魏樟面露难色,似乎还有话要说。
“王爷。”魏长临对着宋延道:“魏大人好像还有什么话要说,不如就听听?”
魏樟再让人厌恶,也是魏长临的父亲,宋延看在魏长临的面上,勉强道:“不知魏大人还有何事?”
“回王爷。”魏樟终于将今日的来意说明,“下官今日来其实是想叫犬子魏长临回家。”
魏樟真是矛盾啊,<a href="
https:///tags_nan/guanchang.html" target="_blank">官场上是个按章办事,不知变通之人,而私下却是个利益为重之人,他想让魏长临回家,无非是得知魏长临得到陛下的亲封,日后定然前途无量,想让他回家光耀门楣罢了。
他的小算盘早就被魏长临看穿了,并且也已经暗示过不要打他的注意,不知是他没听懂还是装不懂,竟然还厚着脸皮说出来。
魏长临道:“魏大人,实话同您说,我不可能同您回去。”
“这是为何?”魏樟一副失望的模样,“自打你活过来之后,不仅不肯叫我父亲,还不愿回家,你告诉父亲,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狗屁难言之隐,就是单纯的你不是我爹我不叫,你家不是我家不回而已。
不过这些话是不能说出来的。
魏长临道:“没什么难言之隐,只不过是脑子坏掉罢了,以前的事全部忘了罢了。”
“既是如此。”魏樟不依不饶道:“你又为何将福喜留在身边?”
躺着都要中枪的福喜忍不住道:“因为小人是真心对少…魏大人的,魏大人看到了小人的真心,自然将小人留下。”
“没错,就是这么回事。”魏长临给了福喜一个肯定的眼神,“真心待我之人都不留下,那该留下什么人?”
“那你便是怪我这个做父亲。”魏樟道:“怨我不够关心你,不够在意你,怨我对你不是真心的。”
事实本就如此,若原主能够得到魏樟的庇护,也不至于惨死于他人之手,他若是对原主稍加关心,也不会落得父子分离的下场。
“魏大人。”魏长临有些生气了,“你这是道德绑架,你以为说几句话这种话我就会良心不安,然后乖乖同你回去吗?”
“你的算盘打错了,无论今日你做什么,说什么我都不会同你回去。”
魏长临顿了顿又道:“你方才说的都是事实,既是事实,那原…我怨不得吗?”
魏樟以为只要他拿些东西来,再说些好话,魏长临定然会被感动地稀里糊涂,然后又乖乖同他回去。
谁知眼前这人,非但不领情,还处处为难于他。
这真的是他那个软弱,待人真诚的儿子吗?
“为父自知不是一名好父亲。”魏樟叹道:“也知道这些年亏欠了你很多,也知道我没有资格对你提要求,但你身上毕竟流着魏家的血,是魏家的后人,即便你怨恨为父,但也该为魏家考虑考虑。”
行,又来,怎么那么喜欢道德绑架?
且不说魏长临不是魏樟的亲生儿子,即便是也不可能跟他回去。
魏长临正想拒绝,就听宋延道:“魏大人,你且回吧。”
“可是犬子还未答应…”
“不可能答应。”宋延道:“魏助手不可能答应。”
“即便他答应,本王也不同意。”
“魏长临是本王的贴身助手,没有本王的允许,他不得离开王府。”
魏长临真愁着要怎么拒绝才说得通,宋延就轻而易举的就把魏樟的后路断了。
他可以道德绑架魏长临,却不可以对宋延说不。
魏长临向宋延投去一个感谢的眼神,然后得意道:“听到没有魏大人,魏府,我是注定回不去咯。”
既然宋延开口,那么魏樟也就不能再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