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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2章

      只是这师兄妹二人嘴上肯定是不会承认,师妹还强撑着说:“我不会招错魂,她就是你们要找的阴魂。”
    陶老板不停摆手,只是看师妹到了血红的眼珠子,他还是没敢开口。
    时落朝阴魂走去。
    屈浩三人紧跟着。
    师妹不善地看着时落一步步走近。
    时落打量眼前的阴魂。
    她回头,问陶老板,“你亲近的那死者是因何而死?”
    陶老板愣了一下,“我亲近的?”
    时落反问:“她不是你的情人?”
    陶老板脸上有尴尬不安,他也顾不得时落是怎么知道的,更不敢隐瞒,“是,那个,我们是有过一段,但是在两个月之前我跟她就分开了,真的,大师,我没骗你,我给了她不少钱,她很干脆就走了。”
    陶老板妻子去世的早,给他留了一儿一女,他有了两个孩子,就不愁后继无人,陶老板跟别的老板不同,那些人想着孩子越多越好,陶老板却觉得他有一个儿子就行,只要将儿子培养好,比其他生十个八个都有用。
    他儿子女儿也都争气,儿子已经去公司帮他做事了,女儿还在上大学。
    只要父亲不会再有别的孩子,他们对父亲的所为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陶老板也没打算再结婚,不过他的情人却没有断过,他知道那些情人都看中他的钱,他也不在意,反正他看的也是那些女人的年轻美貌。
    他跟那些女人向来都是好聚好散,他跟死者分开前得知她跟前男友又好上了,他也不夺人所好,直接跟她分了手,看在对方陪了他两年的份上,他还给了对方一笔钱,她住的房子也留给了她。
    他有大好的日子过,没必要去杀人。
    “大师,你信我,我真的没必要杀她,我跟她无冤无仇的。”陶老板得知情人跟别人好上了,也生气,但是对方跟他好的时候善解人意,也很少主动跟他要东西,他是过来人,知道感情的事谁都控制不了,很快也就想开了。
    “人不是你杀的。”等他说完,时落肯定地开口。
    陶老板激动的差点哭了。
    时落明明白白的一句话,对他来说就是救赎。
    “虽然警察没跟我说她是怎么死的,但是五天前她突然就死在我面前。”陶老板说到这里,又改口,“不是突然死的,她死了很多天,但是还能动,五天前来见我,又跟我要钱,分手之前,我给过她一笔,当时我就跟她说了,只要我出了那门,我跟她就再没有瓜葛了,以后就是有机会见面,也当不认识,我自己倒无所谓,主要是为她着想,要是让别人知道她跟过我,对她名声不好。”
    “她跟我要了一大笔钱,我拒绝,我们争吵了几句,她说话有点难听,然后我,我打了她一巴掌,她就突然抽搐,然后倒在地上,我吓着了,她脖子上有伤口。”
    “可是我没有碰她的脖子,她肯定是被勒死的。”陶老板说。
    时落指着阴魂的脖颈,“她颈部却无伤口。”
    陶老板一拍巴掌,“对啊,她脖子上好好的,这不是她。”
    只是这兴奋没持续几秒,陶老板心情又低落了。
    时落说得对,那就找不到死者的魂魄,他还怎么证明自己的清白?
    “大师,你帮帮我,你也说了,人不是我杀的,我真的是无辜的。”陶老板腿一弯,就想给时落下跪。
    锤子跟唐强一人一边,将陶老板提了起来。
    “时大师还没帮到你,先别急着跪。”锤子说。
    时落几人若无旁人的说话,那对师兄妹心往下沉。
    他们看出陶老板刚才的话是真的。
    师妹视线飞快地在阴魂的脖子上扫过,那里虽然也有伤,却不是勒痕。
    只是师妹不可能承认自己招错魂,她将错处都推到时落身上,“肯定是你们合伙,想骗我法器。”
    时落不跟她多说,她抬手,食指指尖点在阴魂的眉心,输入灵力,她修复阴魂的三魂七魄。
    这需要耗费时落许多灵力,很快额头冒出汗来。
    屈浩担心的团团转,却不敢出声打扰。
    良久,时落收回手。
    屈浩忙扶着她的胳膊,掏出手帕,递给时落,“落落,擦擦汗,你再吃点丹药。”
    “我没事。”
    阴魂清醒了。
    她先是迷茫地看了一圈众人,问:“你们是谁?我怎么在这里?”
    这里不是她熟悉的地方,周围也都是陌生人,阴魂害怕的后退,只是才动一下,她便察觉出不对来。
    她低头,看着自己脚悬空。
    她‘啊’了一声,“我想起来了,我死了。”
    “你可还记得生前之事?”时落问她。
    阴魂被修复了魂魄后,气质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她身上虽然狼狈,脸上也一片狰狞伤口,神情却优雅,脊背挺直,看人的时候目光专注,她生前也必然是个文雅柔美之人。
    阴魂仔细想了想,犹豫地点了点头,“只记得一部分。”
    一部分已足够。
    “我是开车的路上因避让闯红灯的行人而撞上了护栏,车祸而亡。”女人说着,抬手,理了理发丝,她笑了一下,“我死前肯定是没有什么形象了。”
    “你很美。”时落说。
    “谢谢。”阴魂颔首,嘴角露出一抹笑,随即,她又有些黯然,想到自己现在是个死人,她还是有些难过,不过有人在场,她很快又收敛了难过,她问:“不知我是怎么到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