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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别讲了.....”
    嘴巴被捂住,萧越有点哭笑不得,拨开那只手,将人往帘子后边带:“行行行,我不说了。”
    帘子唰的拉开又合上,他开始往浴缸里放水,边说:“这样就看不见了。”
    防水不透明帘子将两人笼罩在了一个密闭空间里,安全感一下就上来了。
    他抬头看向杵在那里,整个脑袋都红透了的可爱的男朋友,眼睛静静地注视着他。
    秦段嘴里蹦不出半句屁话:“....”
    木头苦味加重的同时,酸涩的柑橘气味也飘了出来,之前一直期望着这酸味更浓重些,现在又重到他有点烦躁的地步了,另一个alpha的信息素在不断入侵他的地盘。
    “太酸了,”易感期让秦段比往常还要有话直说,“好呛。”
    四周静了会儿,只有浴缸里清水拨动的水声,清水里放了浴球,浴球融化,水面上浮起白花花的泡沫,凑近一闻能闻到细腻又清新的淡香。
    这股淡香到底是过于微小,逐渐被空气中不断加重的信息素挤压得失去了生存空间,又苦又涩的信息素气味摘得桂冠,在狭小的空间内肆意横行,闻起来一点也不使人心情愉悦。
    “你的信息素也呛。”萧越说。
    “你把信息素收回去。”
    “不要不讲道理。”
    “......”秦段没揪着这事不放,没继续让他把信息素收回去。
    有时候alpha的信息素就是不那么好控制,收不回去就算了。
    第71章 绳子
    室外温度低到路面有雪水,室内却温暖得像个大蒸笼,一个热水澡泡出了桑拿的效果,秦段额头上不知道是水还是汗,透过极短的发茬能看到青色的头皮上也湿漉漉的。
    捏在萧越大臂上的手轻轻收拢,他能感受到对方大臂正在发出一种抵抗力道,长管状的肌肉纤维不断收紧,紧紧地捆束在一块儿,像弯曲的吸管骤然被拉直。
    萧越应该很痛。
    汹涌的信息素注射逐渐缓慢下来,理智终于超越了撒尿标记地盘的本能,占据了上风,大概是出于alpha的另一种怜香惜玉的本能,秦段有点心软了,残忍洞穿腺体的牙齿有了松动。
    尖牙抽离,飘着泡沫的水很温暖,他松开禁锢着某人的手掌,从后背拥住了对方。
    萧越的肩膀因为长久的忍耐而微微发抖,脸上的表情被蒸汽模糊了,但能看出不是很好看,他脖子后面的腺体上敞开了两个洞眼,洞眼很深,像藏了秘密的、被虫蛀空了的树洞,风一吹过,空旷幽深的树洞发出哀嚎。
    冰冷的树洞所在地突然落下一道温度,贴过来的嘴唇靠近在不断冒出血珠的地方,血珠消失了。
    “很痛吗?”
    声音自耳边传来,萧越有点烦,凶猛的木头苦味几乎压得他口不能言,他有种被人剥光了架到架子上火烤的感觉。
    “你以为呢?”他声音粗糙,与劣质砂纸发出的声响无异。
    太痛了。
    原来被alpha标记是这样的体验。
    体验感极差,实在让人不爽得很。
    身后人抬手摸了摸他脸,手从水中拿起时带起一泼水珠,水珠沾到他脸上,顺着脸颊滑向下颚。
    秦段貌似是想摸他的五官,手指先从眉峰开始,一路摸到形状好看的嘴唇。
    他喜欢萧越这张脸,很多年前就爱看这张脸,那时候他自己不知道,总以为萧越朝着别人笑盈盈的脸是最讨厌的、最难看的。
    温度在两个躯体之间传递,皮肤接触面比其他地方要热,毫无预兆的,他伸手捂住萧越的嘴,尖牙再次洞穿腺体。
    太赖皮了。
    不带来回咬的。
    被标记的人想骂脏话,又想和某个不要脸的打一架。
    沾着水珠的手摸到了坚硬的牙齿。
    血肉底下包裹着手指骨头,牙齿奔着将物品咬碎的劲儿咬住了骨头。
    秦段把他往怀里带了带,嘴上叼着腺体没放,任由着尖锐的牙齿深嵌进皮肉里,企图通过这种方式与伴侣共享痛苦。
    ......
    浴室里的灯熄了,萦绕的令人窒息、体温上升的雾气散去。
    一切回归寂静冷清。
    秦段穿着浴袍穿过房子,客厅里其他人发现他们不见踪影有一阵了,许锐抬头叫了声:“洗澡了?”
    秦段没应,又或许是随口应了声没人听到,他径直走进某个房间,开了灯,在床头柜里摸出一盒针剂。
    拿走里面的一支,折过身去往回走。
    许锐在沙发上又朝他欸了一声,他没听也没应,闷头走回原来的房间。
    巨大悬浮屏跟前的桌子上摆放着长口玻璃瓶,萧越今天给他们调的酒有点烈,两杯下肚已经有点眩晕了,几个年轻人睁着懵懂的眼睛看着屏幕,有几个瞬间不太明白电影在讲什么、剧情又发展到了哪里。
    这种情况下,没人有精力管暗渡陈仓的某两位。
    跨过拱门,回到房间内,萧越正穿着浴袍站在窗边,从秦段的视角看过去,人影一如往常高挑,他宽阔的肩膀撑起衣服,大概因为只有一件单薄的衣物贴在身上,因而脊背显得很薄,像被剥了皮的水果。
    什么水果?
    橘子?
    不对,橘子的芯太软了,和他硬邦邦的胸膛脊背根本不一样。
    人影随手拿起桌面上放置的摆件,百无聊赖地看着,浴室里被压制的弱势从他身上消失,完全不见了,仿佛没来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