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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宁澄荆安静地喝完了粥,才说:“<a href="https:///tags_nan/guanchang.html" target="_blank">官场上,有些话即便是不想说也得说。看得多了,自然也就会了。”
    “咱们宁家的人,天生就是为做官而活,你是宁家的好儿孙,这一点往后我不用担心了。”宁澄焕吃下了碗里的煎饺,看着他道,“父亲为了权柄,与天家争了一辈子,他虽然赢了范茹,但最终也是下场凄惨。昨晚我想了一宿,流言虽只是流言,但若是传得多了,对你,对咱们家都没有好处。”
    “大哥的意思是?”宁澄荆放下筷子看他。
    “反正都已经是死人了,也没有什么好与咱们争的。”宁澄焕笑了笑,心间一宽,“圣上既然在自省书中提到了,那咱们借一借这东风也无妨。至少,我不能让你被人孤立着指指点点。”
    宁澄荆沉默半晌,问他:“当年的春闱案,大哥知道多少?”
    “全部。范氏一族下狱后,就是在这间屋子,”宁澄焕说着,手指在桌上敲了敲,“父亲告诉了我全部经过,还对我说,若是做不到狠戾与偏执,那就护佑不住家族。二十四年过去了,我以为这件案子永不会为人再提,可是圣上高明啊,用天象的轨迹拉着你进来,逼我将当年的真相还给天下。这案子不光得翻,我还得给它翻得漂漂亮亮的。”
    宁澄焕回想着范茹早已模糊的容貌,叹气感慨,“圣上这招太狠了,损了自己的名声也要为范茹翻案,还拉着咱们心甘情愿地卖命。能教出这样的学生,范茹果然了得。”
    “需要我做什么吗?”宁澄荆问。
    “府里的账你还没看过吧。”宁澄焕道,“这两日朝中清闲,我会让人把府上的账全部理一遍,你先认一认账。往后很多事情,我会慢慢说与你听。”
    早朝更变时间后,秦佑便开始没日没夜地泡在百花大街。
    赵瑾来寻他时,就见胭脂堆里躺着个脸比猴子屁/股还红的无赖,一面喝着酒,一面不老实地用手摸着陪酒的身体。
    “咳——”赵瑾清清嗓子,对那位躺在胭脂堆里的无赖道:“殿下可真不够意思,出来玩也不叫我。”
    秦佑坐起身来,招手让她过去,说道:“不是我不叫你,而是这一家的小倌我看过了,都不怎么样,叫你来了你也只能干坐在一旁看着我玩,这多没意思,你说是不是?”
    “那殿下可还真是个体贴人啊。”赵瑾坐下,捡了果盘的瓜子开始嗑。
    秦佑搂着身边的一女用力地亲了一口,说道:“那是自然,否则她们怎么都喜欢我呢?”
    赵瑾打个哈欠,“我一个人坐着是挺无趣的,殿下,权当是陪我,咱们换个有小倌的店去玩?”
    “行吧。”秦佑露出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从胭脂堆里站起来,冲这群姑娘说道:“走了,下次再来。”
    两人一前一后上了马车,车帘放下后,秦佑便恢复了原状,问她:“有事?”
    赵瑾道:“要紧事。”
    秦佑便对外面赶车的幺伏道:“去睿王府。”
    马车一路晃荡而行,车轮再次停下后,赵瑾率先下去,恨不得走在前面给秦佑开路。
    “你别急。”秦佑道,“难不成出了什么火烧眉毛的大事?”
    “不是大事,是件旧事。”赵瑾开门见山,“有件事,我想借殿下你的手去查查。”
    秦佑问:“什么事?”
    赵瑾道:“你知道永陵在将要修筑完成的时候,坍塌过一次吗?”
    “永陵坍塌过?”秦佑第一次听说这种事,眉头当即一皱,“这得是父皇登基之前的事吧?快四十年了。”
    赵瑾道:“就是因为时间太久,所以才要来问问殿下你。”
    秦佑问:“这事你从哪儿知道的?”
    赵瑾道:“工部总有管不住嘴的老人。”
    秦佑对她刮目相看,“厉害啊,手都伸到工部去了。”
    “别废话。”赵瑾催他,“这事好不好查?”
    “只要钱管够,当然好查。”秦佑弹了个响指,“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不过,你要查这个做什么?”
    赵瑾简明扼要道:“当年督建永陵的是如今工部尚书唐渠的叔父唐觉五。”
    “行。”秦佑点头,“就冲着这个,我一定给你查个干干净净。”
    “还有件事我一直忘了问。”赵瑾道,“你是怎么查到文泽瑞通敌是一桩冤案的?这件事当年不是铁证如山吗?而且圣上那时候还是个孩子,总不能这个线索也是圣上抛给你的吧?”
    秦佑道:“因为一份供词。”
    赵瑾问:“什么供词?”
    秦佑起身走向靠墙处整齐排布的那一排排书架前,从其中一排某一本书的夹页里拿出了什么,随之便递给赵瑾,“你可以先看看。”
    赵瑾一目十行先扫一遍,这一刻震惊,“这是……是谁的供词?希拉安?这个希拉安是招供的人?”
    秦佑道:“多半是,我猜,这应该是瀚海部品阶不低的一个领兵。对了,你看看审讯人。”他在供词上的某一处点了点,念道:“邝成惟。”
    这名字对于赵瑾而言可谓是如雷贯耳,是下她越发怔住,“邝成惟为什么会审一个柔然人?难道他知道什么内情?”
    秦佑道:“我不能断定,乌蒙离邑京太远了,邝成惟又是长年驻守北疆,这几年也没回过邑京,我没法子亲自与他确认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