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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2章

      “喝茶?当然可以。”康斯达回答,“但我可不喝廉价的东西。”
    “肯定不会廉价。”黄君山很自然地说道,“之前和无柩大人约好了改天一起喝茶,无柩大人说他的父亲兰翳大人有一座私人茶庄,那里产出的茶叶是天都最好的,既然您和兰翳大人熟悉,我就靠蹭您的面子,去尝尝那最好的茶叶了。”
    此言一出,康斯达僵住了,一时之间没了声音。
    黄君山也算是彻底明白了康斯达和兰翳的关系,那就是:不熟,而且应该是兰翳那一方拒绝和康斯达社交。
    既然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黄君山也不打算接着为难康斯达,于是主动给对方找台阶下:“您要是不愿意也没事,毕竟无柩大人的性格比较……”
    而就在这时,康斯达放下了手中的洋娃娃,思忖了一会儿才道:“我……你……你……”
    她像是想说什么,却又碍于面子说不出口。
    过了好一会儿,或许是终于在脑海中编出了一个圆满的谎言,康斯达才道:“我和无柩关系不太好,碍于无柩,我和兰翳大人很多年没有来往了,我希望能够缓和我们的关系,但是你知道,内贵族是很骄傲的……”
    黄君山懂了:“您希望我能从中帮您调和关系?”
    “你要是能缓和我与兰翳大人的关系,我可以送你一件礼物。”康斯达双手环胸,“怎么样?不错吧?”
    可黄君山却不敢直接应下,因为她其实和无柩也不太熟,甚至根本没见过兰翳。
    发现黄君山没有及时给自己答复,康斯达以为黄君山看穿了什么,于是有些紧张地张口说道:“你要是帮我,我可以送你一次托名生育,以后还可以替你撑腰,你有什么不懂的和需要帮忙的,都可以来找我。”
    此言一出,黄君山顿时心动不已。
    她需要一个向上的跳板,而康斯达很明显就是那个最合适的跳板。
    这全世界唯一的女性内贵族,而且看起来不是个过于精明的家伙,只是有几分飞扬跋扈罢了。
    可是她并不认识兰翳,又怎么接近呢?
    不,不能这么想。
    人与人的关系是可以建立的,攀上康斯达的机会却不会再来。
    于是,黄君山头一铁,应下道:“能得到康斯达大人您的赏识,我自然是非常荣幸的。”
    第241章 24020.47
    那天, 离开康斯达的城堡回到家中后,黄君山立刻登录了sg网络中最大的女性匿名论坛,检索和康斯达相关的内容。
    做为耀星大陆唯一的一名内贵族, 就算康斯达不是什么公众人物,也一定会有与她相关的小道八卦。
    一开始的时候, 黄君山并没有搜到任何与康斯达有关的内容,甚至搜索栏顶部还写着“根据相关法律法规, 请尊重内贵族,尊重我国特有制度”, 直到她试着用康斯达名字的简写做为搜索关键词时,上万条相关内容都蹦了出来。
    网上的内容虽然真真假假难以分辨,但非常有助于黄君山了解康斯达的外部形象。
    女生们对康斯达的整体评价很不好,认为她是个交际花、攀附权贵、媚男厌女、十恶不赦, 甚至有不少人用黄君山难以启齿的肮脏言论在有鼻子有眼地唾弃康斯达的人品和私生活。
    但在黄君山看来,康斯达没有这些人口中描述的糟糕。
    至少那个姑娘愿意让机器人给刚生完孩子的自己搬个凳子坐,有时候从一些小小的细节上, 能够看出一个表面铁石心肠的人内心深处的心态。
    又翻了一会儿康斯达的八卦,黄君山发现,康斯达不但口碑不好, 她的处境其实也没有表面上那么风光。
    做为世界上唯一的女性内贵族,她不受新人类内贵族社会的认同, 同时, 也不受大部分女性的待见。
    没有人喜欢供着特权阶层, 尤其是全世界只有她一个特权阶层。
    但康斯达其实并不像外界描述得那样无脑,她在没有搬离圣都的时候, 曾以内贵族的身份做过很多改革提议,比如:她曾经希望国家能够将壳生全面普及, 这样既能保证新人类政权永存,也能保证女性身体损伤最小化,如果壳生所需费用不够,她提议可以降低全体圣女的生活费来投入到全民壳生当中。
    结果,这个提议让年仅16岁的她遭遇了数年的网暴。
    新人类政权对她的提议没有给予任何回馈,可以说是理都没有理。
    倒是圣女们,直接炸开了锅。
    虽然有少部分圣女支持她,但唱反调的占大多数。
    有人认为“只有圣女像新人类一样卷能力才有机会和新人类平起平坐,全民壳生就是在养成底层圣女的惰性”,有人认为“凭什么要拿出上层圣女的钱去救济底层废物,应该把钱花给值得的人”,有人认为“你康斯达表面上维护圣女权益,其实支持壳生就是在把圣女当成生产工具在对待”,有人甚至长篇大论说:“你指望一个新人类政权下诞生的内贵族能是我们圣女的朋友吗?她就是一条狗!”
    于是,康斯达在毕业前的最后一条发言是这样的——
    “我是内贵族,我能靠托名生育和内贵族保证金过完我这潇洒的一生,我住着大城堡,我有一堆仆人,普通新人类没人敢招惹我,我多幸福一个人啊!我干嘛那么贱呢?我干嘛说那些话呢?”
    结果,康斯达的这一番肺腑之言,被永远钉在耻辱柱上保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