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重神子不禁又想起那股莫名的挫败感。
    可不容他多想，已经换好衣服的令季从不远处的房间里走出来。
    平时穿的常服被一件簇新的衣服取代，它大体上仍是月海亭制服的款式，但比起普通的制服，它多了更多的细节，剪裁和用料也更加的讲究。
    黑色的外袍上多了一层暗银色的锁边，服饰下摆上云纹随着令季的行走翻动，光落在上面，能看清布料上浮动的暗纹。
    袖口和领口的扣子也从常见的圆扣变为特殊订制的扣子，看起来像是缺了一角的月亮。
    除了衣服之外，令季换上了新的耳饰，那是一块黑色的珍珠，下面缀着流速，在眼角画上了红色的眼线。
    这都是璃月的传统，而作为月海亭的秘书，在出席内部宴会的时候，这又变成了必须遵守的礼仪。
    鉴于八重神子和甘雨很熟悉，比起被她戳穿偷懒，令季觉得不如一步到位。
    至于单边耳饰，可以说是提瓦特流行，穿越了这么多年，令季就没有见过几个耳朵上不戴耳饰的男人。
    不过现在令季认定这是游戏公司的阴谋。
    令季暗暗想着，走到众人面前。
    见到他过来，派蒙最先开口，“怪不得神子要你换衣服，这条是比普通的制服上镜多了。”
    站在旁边的空和维克也有类似的想法。
    只不过维克总觉得这套衣服少了点什么。
    他认真的思考，可还没来得及想清楚，令季的话语响起。
    “谢谢，不过派蒙你说对了，这样的制服确实有上镜好看的原因。”令季肯定了派蒙的说法，虽然月海亭是辅佐七星的机构，但在璃月没有那么神秘，该露脸的还是会露脸。
    这套礼服正是承担对外形象展示的功能。
    令季本以为他会穿着这身衣服出现在稻妻的报纸上，标题还是璃月与稻妻合作侦破走私船一案之类的，谁知道最终居然会是成为小说插图。
    想到这一点，令季不得不感叹，在稻妻经历的事超乎他的预料。
    不过他没有讲出来，只是询问八重神子何时开始。
    “现在就好。”八重神子从巫女手中接过留影机交给空，然后让派蒙从尚未进行的拍摄计划中选出来一条。
    “好，我看看。”派蒙不那么熟练的查找，几秒后她不确定的念道，“站在鸟居下，林令俯瞰维克托。”
    读完拍摄计划表上的内容，派蒙不解的问八重神子，“为什么会是林令和维克托？”这多少有点太巧了。
    “这总要进入角色吧。”八重神子理所当然的回复。
    “也是啊，令季看起来和林令一点都不像。”派蒙十分认同。
    空却捏了一把汗，在听到那两个名字的时候，他开始推测八重神子是不是看出来什么。
    好在她似乎并没有往那方面想。
    “既然没问题，我们可以开始拍了？”令季笑着问，仿佛对这件事不是那么放在心上。
    空和派蒙看他态度如此的坦然，也不好再多说，跟着八重神子去了附和要求的鸟居。
    来到红色的鸟居下，八重神子开始全方位的提出各种要求，包括姿势，表情，甚至还有气势。
    空和派蒙一个负责拍，一个负责念出下一条拍什么。
    开始只是对视或者特殊的构图，这些都拍的十分顺利，基本上是一遍过。
    但到后期开始出现奇怪的要求。
    “你看着他的眼神要有失落和茫然。”八重神子对维克提出新的要求。
    维克尝试了几次，都找不到感觉。
    “我现在没有什么失落的。”维克语气平淡的回应。
    “嗯？那你想想遗憾的事。”八重神子循循善诱。
    维克又试了试，结果还是想不出来。
    终于站在他对面的令季看不下去，他凑到维克的身边，小声的说道，“副词条是暴击和暴击伤害的圣遗物在加强的过程中出现了防御力，并且被加强满了。”
    这句话一出，维克当即眼里透露出失落和茫然。
    空抓住机会按下留影机的快门键。
    一旁的八重神子满意的点点头。
    维克这时也反应过来，这一刻他想告诉令季在刚才他真的很失落。
    然而不等他说，派蒙又念出新的内容，“接下来是林令怜悯的看向维克托。”
    “眼神是不舍的。”八重神子补充道。
    令季点点头，回想着维克抽武器连续两次没有抽到的场景，他的眼神变了变。
    面对令季投来的视线，维克也很有默契的想到自己抽武器定轨满了都没出。
    这使得他不止是感到失落，还悲伤起来。
    “旅行者。”
    八重神子立刻示意空赶紧多角度记录下这一幕。
    心领神会的空当即拍了好几张照片，等他拍完维克才回过神，下一秒他就听见派蒙适时的说道。
    “接下来就是一些需要接触的画面。”
    “接触？”
    令季和维克异口同声的重复这个词。
    “对，维克将林令堵在墙边。”派蒙给出新的一条。
    “这不符合人设吧？”令季下意识的反问。
    八重神子笑了，接着她打破了令季的幻想，“很符合哦，行动派当然要雷厉风行。”说完她看了眼维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