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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3章

      随着他话音的落下,一个干涩的吻覆上他冰凉的嘴唇,他的呼吸再一次被攫取。
    他们二人都似乎不懂什么叫循序渐进,这个吻甫一开始,便带着不死不休的激烈和针锋相对的血腥味。
    一如他们两相对抗的这些年。
    司予咬破秦夺的舌尖,甘甜的血液流进体内,直到此刻他才明白,敌对不是他们的宿命,相爱才是。
    他们合该深刻地纠缠,将彼此的一切都揉进对方的生命,至死方休。
    这场攻城略的一般的吻直到司予彻底喘不过气才按下了暂停键,秦夺退开半寸,手指压上他的唇角,似笑非笑道:“听你平时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怎么连换气都不会?”
    司予轻喘着气,却依旧寸步不让:“秦部长这么娴熟,看来是有很多经验了?”
    秦夺哂了一声,没等他调整好呼吸,就再次吻了回去:“多试几次就有了。”
    司予的手还被这人锁在床头,只能仰起下巴被迫迎合这过深的亲吻。他这一生还从未有过如此受制于人的时候,可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他却一点儿也不想让这一切停下来。
    他的膝盖下意识曲起,顶在秦夺的小腹上不轻不重地蹭了几下。秦夺的呼吸越发粗重,在他即将撤开的时候,司予的膝盖却往下移了两寸,一边不住喘息,一边暗示性极强地开口道:“别停,继续。”
    秦夺的身体重重一僵。在这种时候,没有人能拒绝这样的命令。
    他毫不犹豫地再次吻了回去,与此同时,伸手解开了司予衣服上的第一颗扣子。
    冰冷的皮质手套上凸起的褶皱有意无意地划过敏感至极的皮肤,司予在亲吻间轻哼了一声,再次发号施令:“摘掉……手套。”
    秦夺于是如他所愿。
    纽扣被一颗颗解开,大面积的皮肤与微凉的空气相接触,司予身上起了一层细细密密的粟栗。他的手挣扎了几下,试图让秦夺将他手腕上的锁链解开,而这一次,却遭到了拒绝。
    秦夺温热而带着茧的手掌从他身上划过,抚平那些粟栗的同时,又带起更大的战栗。他抵住司予的额头,手一点点向下探去,在触到裤腰边缘时才再次停了下来。
    “想清楚了?”他问。
    司予一愣,随后忍不住笑了起来:“秦夺,你是刚成年的小……嘶呃!”
    他话没说完,秦夺的手已经伸了进去,不轻不重地握住了他的前端。
    “小什么?”
    司予被他弄得说不出话来,拉长脖颈一次次深呼吸着,秦夺轻轻啄了一下他的耳尖,说:“司予,是你先招惹的我,接下来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会停了。”
    司予还没反应过来这句话意味着什么,便听到“咔哒”一声轻响,秦夺解开了他下半身的衣物。那只作恶的手没有过多停留,径直向下探去,很快,司予就忍不住浑身颤抖起来。
    “你别……别揉……”
    “紧成这样,不揉怎么进去?放松。”
    哪怕到了这种时候,秦夺的声音也依旧冷淡,就像是陷在情欲里的人只有他一个。司予侧过头去,将脸埋进柔软的枕头里,随着一个指节的突然深入,整个身体像一根弦一样猛地绷紧了。
    “嗯……!秦夺……”
    秦夺吻了吻他的额头,声音难得地温柔了下来:“我在。”
    从未容纳过任何异物的地方骤然被不属于自己的手指侵入、扩张,司予几乎要被他逼出眼泪。他的手指死死抓住床头的锁链,指尖因太过用力而发白。
    察觉到他身体的紧绷,秦夺一下下吻着他,从眼睛到鼻尖,再到嘴唇,随后顺着胸口一路而下。
    羽毛一般温柔的亲吻几乎让司予整个人都要弹起来,然而秦夺另一只手将他牢牢摁在了床上,阻止了一切挣扎:“别乱动。”
    司予被他逼得眼底泛红,声音断断续续:“别……你不要再!嗯……!已经够了,直接……进来。”
    “不够。”秦夺说着,最后一吻落在了他的肚脐。与此同时,司予十分清晰地感受到身体里的手指又增加了一根。
    “秦夺……!”
    喊出的声音听起来那样难耐,好像同时承受着极致的欢愉与痛苦。体内的手指不知碰到了什么地方,他的腰突然向上绷紧,两秒钟后,又重重摔回床上。
    他的呼吸已经极度错乱,然而体内作乱的手却没有放过他,秦夺像是发现了什么,手指开始重点照顾方才那片区域。
    司予从未料到平时那样正经的秦夺竟会有如此恶劣的一面,无法躲闪,近乎被陌生的快感折磨到崩溃:“别!别碰那……!”
    “怎么只会说别。”
    这句话落地,秦夺终于抽出手指,然而下一秒,司予就听到一声腰扣落地的声响。
    腰侧的床再一次陷了下去,他的双腿被分开,秦夺的身体嵌入其间,紧接着,某个发烫的东西从身下抵住了他。
    秦夺俯下身去再次和他接吻:“我要进去了。”
    “闭嘴,别说……啊!”
    实物的程度到底是手指所无法比拟的,瞬间被撑开的恐怖感受让司予甚至有一瞬的失神,濒死的快感和紧密感近乎在瞬间淹没了他。
    秦夺密密麻麻地吻着他的嘴唇,等到他适应之后,才开始缓缓抽送起来。
    他的扩张做得很到位,然而尽管如此,初次承受的地方也仍然有些勉强。两个人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司予抑制不住地一声声呻吟着,一声声唤着他的名字,像一只被折了翅膀,再也飞不走的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