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重回和家暴渣男领证前一天 第114节
宋今安却很吃这一套,浅褐色的眸子里柔光满满。
他道:“我没事,一切顺利,少虞猎回来一头野猪,够我们吃几天的了,你也该饿了吧?我给你烤猪肉吃,不过没什么调料,味道应该不会太好。”
田静浅笑着摇了摇头:“我不挑的,只要是你做的,一定会好吃的。”
宋今安耳根一红,两人间暧昧的情愫飙升。
顾月淮扯了扯唇角,手撑着下巴,笑吟吟地问道:“田静,听说任天祥为了你特意把自己送进劳改场了,你们两人也是老相识了,没有好好叙叙旧吗?”
这话一出,田静原本浅笑嫣然的脸瞬间扭曲起来。
而宋今安脸色也僵了一瞬,但很快就恢复正常,没什么表情的坐在了火堆旁烤肉,空气中原本微甜暧昧的情愫被打破,烟消云散。
田静抬起头,眼神怨毒地看向顾月淮。
顾月淮也平视着田静,笑着接收了这样的目光,但转瞬便道:“田静,你这眼神像是要把我给生吞了似的,我就是关心一下你和任天祥的近况,难道问错了?”
闻言,宋今安下意识看向田静。
田静连忙收敛自己脸上的表情,又强迫自己挤出笑容,一时间脸上神色难看至极。
第199章 荷尔蒙
宋今安皱眉,想说些什么,却又觉得自己没什么立场,便闭口不言了。
田静深吸了一口气,满面愁容道:“月淮,我根本不认识任天祥,他又怎么会为了我去劳改场呢?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是也不能这么污蔑我的清白啊!”
顾月淮笑了笑,表情有些玩味儿:“不认识?我记得他曾经光着身子在你家门口被发现,后来你还去医院做了检查,他对你的心再真挚不过了。”
田静瞳孔收缩,双手也不由得攥紧了身侧的稻草。
宋今安紧抿着唇,脸色有些不好,可见这事对他来说也是一个冲击。
在气氛冷凝时,晏少虞回来了。
他把处理干净的猪肉搬了回来,一块块整齐码放在木屋一侧。
晏少虞把头发撩起,说道:“连夜烤了,熟透不容易引来虫子。”
说完,他又走入雨幕中,脱下湿透的黑色毛衫,就着雨水冲起了冷水澡。
他上半身露在微凉的空气中,紧窄的腰身上覆着肌肉,荷尔蒙气息似要穿透雨幕,他简单冲了冲身上的血腥气就转身回来了,回到木屋,精瘦的身躯更是一览无余。
顾月淮倒是坦坦荡荡,乌黑灵动的眸子眨也不眨地盯着晏少虞,眼神难掩欣赏。
晏少虞就是有这样的本事,总能夺走人的视线,随时叫嚣着一个男人的野性难驯。
雨水淌下,水珠顺着他狭长的眉眼滑下,越过喉结,划过锁骨,从腹肌滑落。
顾月淮似想到什么,转头看向田静,果然看到她躺在干稻草里,眼睛直直盯着晏少虞,她眼神微沉,轻声道:“田静,好看吗?”
闻言,小木屋里的气氛瞬间尴尬到了顶点。
田静回过神来,脸色又白又红,嗫嚅着道:“我是怕晏知青生病着凉,月淮,你还是赶紧把衣服还给晏知青吧,他辛苦打猎,可别病倒了。”
她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反倒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
顾月淮冷笑一声,没再说什么,把皮夹克递给晏少虞,又顺手把他扔在地上的黑毛衫拿到雨水中洗了洗,她动作实在自然,竟没让晏少虞找到拒绝的理由。
另一边,顾月淮回来时,就嗅到了一股焦味儿。
她眉梢一挑:“宋知青,你的烤肉糊了。”
宋今安不知在想什么,没回答,肉依旧放在火堆上炙烤。
顾月淮拧眉,大声道:“宋今安!肉要浪费了!”
这野猪可是晏少虞辛苦猎回来的,还在雨中处理了那么久,拿回来不是让宋今安浪费来的,看样子田静已经在潜移默化中影响了宋今安,否则他也不会如此失神了。
“啊?”宋今安打了一个激灵,回过神来。
已经穿好夹克的晏少虞瞥了他一眼,淡淡道:“肉要糊了。”
宋今安忙把肉拿起来,果然看到一面已经烤的焦黑了,他自嘲一笑,有些失落,但还是振作起来,声音平静地与田静说道:“田同志,肉糊了,我重新给你烤吧。”
田静听着这疏离的语调,心头宛如在滴血一般。
原本好好的增进感情的小木屋,如今却演变成了修罗场,她不仅没能成功俘获宋今安的心,反而还让顾月淮把以前的旧事全部说了出来,让宋今安对她如此冷淡!
顾月淮把晏少虞的黑毛衫搭起来,看着火堆道:“稻草撑不了太久,我们需要卸掉木屋的窗子或者地板来做燃料,不然林子里晚上气温低,会着凉的。”
晏少虞颔首,环顾了一圈小木屋,说道:“木窗棂已经松了,可以拆。”
他是个行动派,说做就做,很快就把木屋的两个窗棂都卸了下来,地板上一时堆积起了木料,这种木头料子可比稻草要耐燃,也算是解了燃眉之急。
晏少虞把肉块用木棍串起来,递给顾月淮:“烤肉吧,把这些肉块都烤了。”
顾月淮点了点头,外面天色已经很黑了,什么都看不清楚,这个时候除了待在木屋里守着火堆,什么事也做不了。
晏少虞转头又把一块肉递给田静,声音清冽而冷漠:“不养闲人。”
田静抬头看了晏少虞一眼,咬了咬嘴唇,接过肉,忍着脚踝上的痛楚,把烤肉传在木棍上,坐在火堆旁开始烤肉,四人默默不语,气氛尴尬又死寂。
似乎还是想营造自己善良温柔的人设,沉默了一会,田静忽然开口了,用悲天悯人的语气小声说道:“也不知道支书他们怎么样了,有没有安全回去?”
她说话时是看向宋今安的,后者迟疑了一下,还是说道:“一定会安全回去的。”
他不喜欢满嘴谎言的人,但想一想,田静除了对他热络特别了些,也从未说过什么不合时宜的话,是他听了顾月淮的话后,对田静生出了些许排斥。
说到底,田静也只是一个可怜人,如今被困,也只有他能给予她一丝怜悯了。
田静听到宋今安回答,脸上涌出一抹激动,眼圈甚至都跟着红了,看向宋今安的眼神是满满的依赖,这副无害又可怜的模样让宋今安叹了口气。
顾月淮翻转着手里的烤肉,抬眸时就看到了田静和宋今安间的眉眼官司。
她忽然笑了,笑声轻灵悦耳,给这小小的木屋都添了几分颜色。
晏少虞看向她,半眯着眼,眼神带着些慵懒。
田静也霍然看向顾月淮,眼底满是恨意,心头升起些许不安,这个顾月淮,总是在关键时候跳出来捣乱,如果不是外面有狼,她宁可拉着宋今安离开,也不想待在这里。
宋今安看向顾月淮,对上她灵动漂亮的眼睛,轻松了许多:“顾编辑,你笑什么?”
顾月淮腾出一只手给烤肉挤了些野果子的汁水,语气慢悠悠地道:“宋知青,我听田静说你父亲是h省的省长?那你家应该很有权利咯?”
在小小的木屋里提及这个敏感话题,也让宋今安神色微滞。
他攥着木棍的手紧了紧,赫然想到了田静从一开始就对他的殷勤。
第200章 田静:杀人诛心
宋今安了然一笑,用平静地语调说道:“当省长有权利的又不是我。”
说这话时,宋今安神色有些冰冷。
他虽然单纯,容易对人抱有善意,却也不是没碰到过不怀好意的人,毕竟家世背景放在这里,从小到大打过他主意的人不少,不过,都被少虞给挡了回去。
思及此,宋今安不禁抬头看了晏少虞一眼,似回想起了两人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
晏少虞却没有看他,他敛着眸,慢条斯理烤着手里的肉。
田静脸色苍白,嘴唇嗫嚅,既委屈又愤恨:“你胡说!我从没和你说过!顾月淮,你怎么能这么污蔑我?你为了不让宋知青喜欢我真是煞费苦心啊!”
她气得浑身颤抖,险些控制不住扑上去掐死顾月淮!
自从知青下乡,她费尽心思靠近接触宋今安,甚至把自己送到如此危险的境地,还差点被狼给咬死,然而顾月淮只用了轻飘飘一句话,就瞬间瓦解了她的一切努力!
顾月淮呵呵一笑,朝着田静翻了个白眼:“知不知道你自己心里清楚,有本事你说,你不喜欢宋知青,以后也绝对不会和他处对象,更不会嫁给他。”
宋今安看着顾月淮以一种十分无所谓的语气调侃揶揄他和田静,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感受,总觉得眼前这幕十分的跳脱,好像本不该是这样的。
田静则紧紧咬着牙,用怨恨的表情看向顾月淮。
杀人诛心,这个重生的顾月淮完全看透了她的心思,并且不加掩饰的打压阻止着她的计划,她都喜欢上晏少虞了,为什么还要来阻她的青云路?!
她深吸一口气,转而用深情的目光看向宋今安。
她原本想要温水煮青蛙,渐渐让宋今安对她倾心的,既然顾月淮非要捅破这层窗户纸,那大不了她就借驴上坡,索性把事情闹开,光明正大的追宋今安!
一个男人而已,浸淫网络段子多年的她,还怕拿不下?
这么想着,田静便镇定且认真地开口道:“我喜欢宋知青,从一开始就喜欢,但并不是因为他的身份和背景,我喜欢他,是因为他的温柔俊逸,君子端方!”
说完,她又看向顾月淮,用愤怒的语调道:“顾月淮,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肤浅,宋知青的好你感知不到,是因为你心里只有陈月升吧?”
“你喜欢了陈月升那么久,可惜,他从未多看你一眼。”
田静愤怒的语气渐渐转为怜悯。
顾月淮一而再,再而三坏她的好事,她自然也想要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她不是喜欢晏少虞吗?那她就当着晏少虞的面坏了她的名声,倒要看看,京城里来的落魄贵公子,还会不会要一个曾经喜欢过乡下泥腿子的女人!
宋今安眼神复杂地看了顾月淮一眼,这件事他倒是早就知道了。
不过,少虞怕是不知道。
宋今安看向晏少虞,想看看他作何反应,顾月淮到底是一厢情愿还是……
不止是宋今安,连顾月淮都有些好奇,她眨了眨眸子,没率先解释,而是看向晏少虞,想从他的眼神里看出对于此事他持有什么样的态度。
可惜,什么都看不出来。
晏少虞垂着眼眸,只能看到高挺的鼻梁和轻抿的薄唇,他并没有给予任何反应。
“唉。”顾月淮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
她把烤好的肉递给晏少虞,突然没了兴致,斜了田静一眼道:“陈月升是生产小队的队长,长得不错,家境还好,谁不喜欢?你不喜欢吗?那你为什么要和他处对象?听说一百块的彩礼都准备好了,要是宋知青没来,你应该都和他结婚了吧?”
“我大哥曾经救了陈月升,你没听说过吗?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我哥就我这一个亲妹子,他不应该娶我吗?可惜,他眼瘸,瞧上你了。”
“啧,你说,你当初吃的穿的用的都是陈月升给的,这才过去多久,你就能这么坦然的对另一个男人说出喜欢,就这样,你竟还敢说我肤浅?”
顾月淮红唇一启,噼里啪啦的犀利字眼跳出来,让田静脸色青白交错。
她这样略显蛮横的话一出口,反倒是引得晏少虞和宋今安看了过来。
顾月淮眉梢一挑,又取了一块肉架在火堆上烤:“你们好奇?”
“我以前很胖,少说二百斤吧,不说你们大概也能想象的出,顶着那样一副尊荣,嫁不出去的,正好陈月升承了我大哥的情,赖上这样一个金龟婿总比嫁不出去好吧?”
说出这番话时,顾月淮语气十分自然,丝毫不以为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