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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她三辈子孤寡 第39节

      “什么?”姬长悟怀疑自己听错了,“倒完酒突然晕倒了?怎么就突然晕倒了?”是在开什么玩笑?
    “不会是太过忐忑自己把自己吓晕了吧……”另外一个下属刚说完就被姬长悟瞪得住了嘴。
    笑话,都能混到给皇帝倒酒了,还能自己给自己吓晕了?
    简直离谱!
    反正姬长悟是不信的。
    但是不管信不信,除了这种事情,皇帝派兵保护靖王独自在京都的孙子,就很合理了。
    之后就如同姬长悟所料想的那样,靖王府在没有收到任何消息,而与此相对的,皇帝和皇后把整个后宫和京都都犁了一遍。
    刚歇下没多久的三司又开始加班加点查案审案拷问的工作,一直到过年菜市口都不停的有人头落地。
    在一片肃杀和腥风血雨里,京都上下过了一个战战兢兢的新年,一直到正月初八之后,整个京都才恢复一些往日的欢快繁荣,宵禁也被取消了,来往不停巡逻的禁军也恢复了往日的巡查规律。
    围着靖王府的士兵也撤走了,皇帝还送了一波赏赐,说是这段时间委屈堂侄困在王府了,京中乱党已经清剿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余孽不足为患,大家都安全了,堂侄你可以不用担心安全自由地出入王府了。
    若是想要回封地也随时都可以,可以提前知会一声,皇叔好给堂侄你开个践行宴,顺便送些京都特产一起带回去。
    解禁的旨意是在大门口宣读的,这传扬出去不得说一句皇帝对这个堂侄是真的关心体贴?
    然而事实上呢?
    这一波抓到一个活的细作,还是个长时间潜伏于皇帝身边的人,可想而知帝后有多震怒,顺藤摸瓜之下牵连出不少人,有些是不知情的,有些是被利用了贪了点小财的,也有太宗时靖王还在做皇子的时候留下的暗桩。
    总之这一波,靖王府留在京都宫里宫外的人,被来回洗得十不存一,仅剩下的都不敢再冒出头来。
    姬长悟暗地里寻人统计了一下损失,气得几乎吐血,但他还不能表现出来。
    哪怕朝堂内外都有不少人怀疑这一波是靖王府搞出来的,但是没有证据啊!
    靖王是太宗嫡长子,靖王世子是太宗嫡长孙,没有铁一样的证据,如何能动靖王府?
    同样的靖王府想要夺天下,没有合理的借口也不敢轻举妄动。
    太平年岁妄动刀兵就是自寻死路。
    就在宫宴下毒事件的影响刚刚散去的时候,一列列士兵压着锦绣镇上下的涉事官员和犯人悄悄地回了大理寺。
    大理寺卿看着多日不见得少卿,还有那塞满的牢房脑壳子嗡嗡的。
    本想说好歹大家过个闲适的元宵节,也算补一补过年时的繁忙,结果这一茬接一茬完全没有要停的意思,再看看调查出来的东西,大理寺卿找人打了热水敷了敷发青的双眼,继续投入。
    而这个时候双双躺在床上,却没有等到习保过年回来的信阳伯夫妇俩,终于发现事情好像不对了。
    信阳伯夫人不知道锦绣镇的究竟,但是信阳伯是门儿清,立刻就差人去锦绣镇打听,就怕半路出了事情。
    结果人刚出府门就被大公子习兰容的人扣下了。
    而习兰容也因为宫宴的时候收到了妹妹的消息,不再犹豫,带着这些年他收集的东西坐到了大理寺的后衙。
    由大理寺少卿顾越亲自接待。
    信阳伯府的末路已经就在眼前了。
    另外一边姬长恒被周明妍的给他的消息,说什么要和姬长悟私奔一趟惊到了,立刻写信询问相关,听到周明妍的计划,姬长恒第一反应就是不同意。
    他绝对不赞成周明妍跑去涉险,若是他真的死了,那么姬长悟的存在确实很有威胁,但是他还活着姬长悟就根本不算事儿,以后有的是机会收拾他,完全没必要特意针对他。
    但是周明妍会听吗?
    当然不会!
    靖王府敢对姬长恒下手,她就敢对姬长悟下手。
    一报还一报,因果循环,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姬长恒恨不得立刻现身亲自劝周明妍,但是现在他还不能现身,身体素质也支撑不了他想干些什么,比如偷偷潜回京都和周明妍私下见面。
    于是姬长恒一封一封信不停的陈述,周明妍对他的重要,实在不想她这个珍宝去和姬长悟那块烂石头相碰。
    周明妍很高兴,听了不少情话表白,但该干嘛干嘛。
    在整个京都因为宫宴下毒事件战战兢兢的时候,她收拾好了母亲名下的一处宅子,然后等到顾越压着人回来的时候,那些被迫害无处可去的姑娘们被送到这个庄子上。
    请大夫看病,去皇后那里请了宫里上了年纪的嬷嬷太监帮着开导,那些在后宫里安安稳稳活下来的老嬷嬷老太监们,一个个都是人生导师,手里也都有拿得出手的本事。
    周明妍是以帮养老为交换,把这些老人从宫里挖出来,除了充当心理医生之外,也打着以后还有别地的用处。
    原本宫宴上还想要和皇后商量让女眷们捐款,资助保善堂的事情,但是出了意外就不了了之了,周明妍决定改变方法,于是回信给姬长恒的时候写到了这事儿。
    然后没过几日,就有了皇后盛赞吏部郎中沈大人的女儿,善良仁厚,寺庙施粥,给保善堂送粮送衣。
    紧接着就是皇帝赐婚,沈氏女与二皇子。
    做善事儿还能当皇子妃?!
    还有这好事?
    当然不可能有这种好事。
    但是人都有侥幸心理。
    皇子妃这样泼天的富贵摆在那里,甚至还可能更进一步,谁的心头不火热?谁还舍不得那点子钱了?!
    这万一呢?!
    于是整个京都的贵女们突然不传什么才名美名了,开始传仁善之名。
    所谓上有所好下必躬行。
    帝后直白的表现出他们喜欢什么样的人,那还不争相表现?
    于是京都附近的各大寺庙都收到了大笔的善款,京都的医官动不动就有贵人花钱请他们去义诊还买药赠送,至于保善堂更是大把大把的物资送进来。
    就连大冬天路边都没有乞丐了,都被财大气粗的保善堂带了回去。
    而收到大笔善款的寺庙也很乖觉,施粥赠药看病一点不耽误。
    一时之间整个京都到处都是真善美。
    帝后也很配合,今日给这一家赐下【积善之家】的牌匾,明日褒奖那一家的女眷,赐个凤钗宝瓶啥的。
    之后又是几道赐婚的旨意下来,整个京都的气氛都十分欢快,宴会和游园会也多了起来。
    若是以前周明妍一般不会参加,但是为了要吊姬长悟,近些时日但凡递了帖子给周明妍的,周明妍都去了。
    而姬长悟本来就是来京都拉拢人脉的,递过来的帖子当然也是来者不拒,于是,就这样不知不觉的,两人也在宴会上遇到过好几次了。
    虽然周明妍从头到尾都表现的很冷淡,但是对比她以前参加宴会的频率,姬长悟非常自信,她就是为了遇见他才开始频繁交际的。
    一时之间对于原本只是顺手勾搭这件事情多了认真。
    周明妍:那可不,可不就是为了遇见你嘛,毕竟还要奋不顾身偷偷追着你私奔的!
    第49章 亡夫诈尸第二十一天
    正是因为周明妍是自己特意钓着姬长悟的, 所以当她收到没有署名却各种暗示的信笺情诗时,一点都没有意外,不过她也懒得碰这些东西, 就让识字的喜鹊在边上给她读。
    喜鹊一脸懵逼地拆开信封拿出写满字的信开始读, 并没有很高深文学素养的她,一开始只是粗略扫过一眼信和诗, 没具体看内容,单纯觉得有人送这些东西给周明妍,这事儿本身就有些不对。
    但是鉴于她对周明妍能力的信任, 以及确信周明妍对皇太子的万分痴情, 所以喜鹊读了,而且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甚至隐隐猜测, 这没有署名的信和诗,该不会是他们三小姐和皇太子玩什么把戏吧?
    自觉成为了他们小两口play中一环的喜鹊淡定读信, 但是读到一半, 她察觉这内容有些不太对劲儿了。
    【世人皆虚妄伪善, 吾却不忍伊人韶华孤独余生, 卿之深情亦为我所欲也,望卿待我之情能与故人比肩, 吾便心满意足,再无他求。】
    他们都虚伪假装对你很好, 只有我才是最不忍心看你年纪轻轻就守寡的, 你对他的深情厚谊让我深深震撼, 感动非常。
    如果你能像对他一样对我这样深情厚谊, 那么我这辈子就圆满了,再也不会觉得有什么遗憾了。
    大概是考虑到了周明妍曾经在周家的处境, 觉得她文学素养估计一般,所以信写得比较浅显,只要是识字的,便是第一遍没反应过来,多看上两遍也就能明白是啥意思。
    也因此只是识字的喜鹊一下子就get到了这封信的意思。
    这特么就是有野男人在勾搭年轻小寡妇啊!在求爱啊!
    喜鹊可是跟着周明妍见过好几次姬长恒的,知道皇太子虽然一直在养身体,但还是活的好好的,大概是最近精神好了一些,所以这一天天的书信送过来忙得很。
    手里的信顿时成了烫手山芋,喜鹊更是直接禁声,脸色发白地看着微微闭着眼睛晒着春日暖阳的周明妍。
    “继续读。”周明妍没有睁开眼睛,只是对着喜鹊抬了抬下巴。
    喜鹊:qaq!
    战战兢兢地继续读下去,喜鹊是真的要哭了,然后发现更崩溃的还在后头,因为信的最后居然还要约她们家三小姐私会!
    “明日巳时明月楼?”周明妍睁开眼睛微微扬眉。
    “三小姐,您要去啊……”喜鹊一般不敢试探和质疑周明妍,但这次是真的忍不住了,她真的很慌啊!
    “我当然不去。”周明妍见喜鹊立刻松了口气,扯了扯嘴角,“你替我去。”
    “……啊?”
    华阳街明月楼
    披着斗篷的喜鹊坐在明月楼的厢房里,那就跟坐在有钉子的凳子上一样,怎么样都觉得不对,心里更是忐忑的厉害。
    特别是她们家三小姐也没有交代多的,只让她把信和诗退回去,然后留一颗木头珠子给对方,其他什么都不要说。
    “周三小姐!”呼唤声压得很低,但是听得出来声音中的欢喜,但是下一秒对方就非常警惕,声音更是可以称得上愤怒,开口呵斥,“你是什么人?”
    喜鹊回身给对方行了一礼,看到对方的容貌,原本就紧张的喜鹊顿时头皮发麻,后背瞬间盈满了冷汗。
    双手有些颤抖的从袖袋里拿出明显拆过的信封放到了旁边的桌子上:“我家三小姐说了,这些还给你,奴婢告退。”
    喜鹊说完就往外头退,守门的人等到里头人不耐的摆手,这才让开,放喜鹊离开。
    特意收拾了一通才过来的姬长悟觉得自己被愚弄,心火蹭蹭蹭地往上冒,气呼呼地坐下灌了一碗温茶,这才看向被安放在桌子上的信封。
    这一看就看出了不对。
    打开信封,抽出里头的信和诗之后,又额外倒出了一颗系着红绳的木头珠子。
    姬长悟捻着木头珠子微微皱眉:“这是何意?”
    姬长悟的身份地位注定了他不需要花心思讨好女人,就有大把的女人要追着他,从来只有女人讨好他的。
    所以不管是这信还是这诗,都是姬长悟开天辟地头一遭,结果还被人退了回来,可想而知有多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