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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宁书筠来到院子里之后,有一瞬间的停滞,接着,她又朝着院子外走去。两人急忙跟上去,越往外走,窒息感越强烈,童奕手里攥着一张符,暗自决定,院外是浓重的怨气,假如宁书筠当真走了出去,那敲晕她也要把她拖回来。
    没想到宁书筠走到一半忽然停了下来,接着又原地踏了几步,试图继续往前走,但无论她怎么踏步,怎么移动,都无法再前进半步。
    童奕立刻拉着归雁走上前,宁书筠脸上显出一丝焦急的表情,甚至开始有些恼怒。童奕蹲下身查看,刚伸手摸了一下就明白了:这里被人设了一道界,鬼无法进来,同样,界内如果有魂魄,也无法出去。
    “这里是有什么吗?”归雁也蹲了下来,看了看她刚才手摸过的地方,问道。
    童奕伸手,散了点灵识过去,很快,在距离地面大约一尺高的地方,一条金线一闪而逝。
    “这是……”归雁转头看向童奕,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惊讶。
    “这是一条界,挡鬼用的。”童奕的眉毛弯了弯,她很喜欢看归雁这幅样子,比平日里那副正正经经,什么事都有条不紊的样子生动多了。“但这种金色的界,非常难设,为了不误伤宅院主人家的先人,设界时需要主人家嫡亲血脉的血,以及天师自身大量修为和舌尖血。如果不是德高望重,道法深厚,是无法结成这样的界的。”
    说完,她又神色复杂地看了看宁书筠:“宁书筠她,应当是被鬼迷了,所以走不出这个界,我们得赶紧带她回去。”
    童奕拉着归雁起身,然后摸出一张符,往宁书筠脑门上一贴。宁书筠的身子一僵,随即整个人软了下来。
    归雁伸手把她接住,之后把她的胳膊一架,童奕在背后托了一把,两人一路把她背回了房间。
    折腾了一圈,人倒是没醒,童奕长出了一口气,又在窗户上补了张符,叹道:“看来今晚是睡不成了。”
    谁知道那个鬼会不会待会儿又把宁书筠搞出去,这一来一回的,都够自己一周的运动量了。
    归雁四下看了看,伸手把房间里的椅子搬了出去,放在宁书筠房门的对面,对童奕说:“我来守,你去睡一会儿。”
    “要守一起守,真有鬼了你怎么办!”童奕说着,回房间也搬了把椅子出来,放在归雁旁边,往上面一坐,又道,“我可是天师!天师!知道吗?这时候你应该牢牢抱住我的大腿!”
    归雁低笑了一声,倒也没再说什么,两个人就这么坐着,眼睛直勾勾盯着对面的房门,生怕一个不留神,宁书筠又出现在门口。
    后半夜再也无事发生,宁书筠一早醒来,尽管浑身坠了铅一样的重,但好像比前些天的状况好那么一点,起码疲倦感消退了一些。她揉揉眼睛,支起身子坐起来,掀开被子下床。
    结果脚还没碰到拖鞋,她就愣住了,拖鞋上沾着一圈泥,还是润湿的,此刻半干不干的,有部分已经掉落在地板上。她坐在那半晌没动弹,昨晚夜里,自己当真出去过吗?她又回头看了看窗外,此刻天已经大亮,阳光照在窗台上,折射出一道光。
    她深呼吸了几次,到底没敢再穿那双拖鞋,赤着脚走出了门,结果刚推开门,就看到门对门坐着两个人,其中一个直勾勾盯着她,另一个脑袋一点一点的,显然在打瞌睡。
    宁书筠吓得一声尖叫憋在喉咙里,咳嗽了几声,一连后退了几步。
    童奕被这一连串的动静惊醒,急忙坐起身来,手下意识就往兜里摸,嘴里含含糊糊叫道:“又来了又来了吗?”
    归雁伸手兜住她,把她稳在椅子上,又看了看宁书筠,宁书筠显然一大早被吓了两回,正气不打一处来。
    “这回是本尊,别慌。”归雁慢条斯理说着,活动了一下僵直的腰,然后拉着童奕起身,童奕刚站起来就一个趔趄,窝了一晚上,她的脚彻底麻了。
    宁书筠在两人身后怒道:“你们这两个、这两个变态给我说清楚!你们杵在这儿到底干吗呢!”
    归雁一边伸手扶着一瘸一拐的童奕,一边头也不回地说道:“没什么,怕你晚上走错门,那么黑,万一走错了,危险得很。走吧,先吃早饭,吃好之后说。”
    童奕也在一边摆了摆手,补充道:“你晚上的确很是活跃,自叹不如,自叹不如。”
    “我信你们个鬼!”宁书筠恨不得上去摁死她们。
    一顿早饭就在宁书筠审视的目光和童奕接二连三的呵欠中过去了,归雁倒是吃得气定神闲,看的宁书筠简直气得七窍生烟。
    早饭过后,在宁书筠愤愤地眼神凝视中,三人又回到二楼,宁书筠把那双沾了泥的拖鞋拿到书房,门一关就开口问道:“我昨晚是不是出去过?”
    童奕点了点头。
    宁书筠脸色难看,把拖鞋往地上一扔,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烦躁地揉了揉太阳穴,又问道:“那我……有没有做什么?”
    第37章
    童奕刚想开口,归雁便说道:“没有,只是在院子里转悠,后来我们把你带回房,你又接着睡了。”
    宁书筠似乎是松了口气,但随即又急躁起来:“怎么会这样,我以前从来没有过。”
    童奕想了想,问道:“你家里之前有没有请过高人来看?”
    宁书筠抬起头看向她,眉头紧皱着,回忆了片刻,有些不确定地说:“很早以前似乎有过,那时我才六七岁,父母刚过世。有天家里来了两个爷爷,说是我父母的朋友,帮他们来看一下宅院。吴叔就请他们进来,我只记得他们当时忙活到很晚,其他的就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