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BL小说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49章

      其实这样的日子也还行,洗脑仪器洗不太得动秦孟,实在不行了还有s-258将他的记忆备份传输过来,确保秦孟人格不会被冲毁。
    唯一会出现在秦孟面前的只有启恒,他时常带着甜食和小玩具过来, 陪秦孟打了两局投影射击游戏,若是意志不坚定,大概率要被pua出斯德哥尔摩的症状。
    3月10日,启恒问了一个问题:“萨莫,等病治好以后, 你想去哪?”
    “不知道, 去读大学吧,我一直想读大学。”秦孟将一块蛋糕塞嘴里。
    启恒:“那你要提前想好大学毕业后做什么, 这样才能确定自己读什么专业了。”
    秦孟:“嗯, 大概是计算机相关的,我想做一个顶级黑客。”
    启恒轻笑一声, 在他嘴角一抹:“吃得到处都是。”
    秦孟觉得这老哥有点油,面上却清纯无辜,露出一抹带着天真意味的笑:“那你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咯,然后我一定要做得比你好。”
    “不是吧,这也要和我比?你也太好胜了,”启恒夸张地大呼小叫,随即拉着秦孟起身,“那在治疗开始前,我带你去看看我在做什么。”
    自被第一次洗脑开始,秦孟终于再次走出了房间。
    启恒状似无意地说:“你有几天没出门了吧?”
    秦孟歪头:“你傻了,我昨天才进来的。”至少根据洗脑内容,他的记忆应该一直停留在才进入组织的那天。
    启恒恍然:“哦,是了,可能是你睡懒觉睡得太夸张了,哥哥才觉得你在房间里窝得久。”
    秦孟配合着:“你怎么总是这样。”
    启恒哈哈笑了起来,他们进入了一间档案室,启恒从书架上拿下一本纸质书,扔给秦孟:“来,看看这个,是你在义务教育里学不到的东西。”
    秦孟念出这本书的名字:“《星之史书》,揭幕。”
    “揭幕是银河帝国最大的调查记者组织,我从高中开始就读他们的书了,”启恒靠坐在书桌上,神色郑重起来,“世界的真相有时是很残酷的,我曾如我的父母一般坚信星皇是永恒的神,但事实证明,祂如今已经只是一座泥塑雕像,自身难保。
    秦孟大略翻了翻这本只有80来页的书籍,里面讲述了他在星网上没有看过的故事——星皇历226年的神战。
    四百七十年前,高维魔神通过信徒降临了三位最高阶的魔神,祂们携带着诸多次级魔神围攻星皇,最终被星皇殴回了高维世界,这本该是星皇又一件辉煌战绩,但是在那场大战结束后,星皇便自闭圣殿,不再外出。
    “星皇以前是会亲自执政的,根据一些古老的已经被掩埋的资料来看,祂具备极高的智能,且体察人心,手腕很高,私欲很低,行事公正,是一位十分完美的理想执政者,我曾因此更加崇拜祂,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意识到星皇恐怕生死未卜。”
    启恒摊手:“如果祂还活着,就不会容许那些贵族借着祂的法理肆意挥洒权力,任由那些贵族将祂亲政时期的实际功绩掩埋起来,现在祂还剩什么?一个名头,一个还不知道压不压得住下头人的名义,星海教会的那些狂信徒,然后呢?这个国家已经可以不需要祂了。”
    “神不会放任自己沦落到如此地步,所以这些事情发生的原因只会是一个,那就是真神已死,我们的信仰早已破碎。”青年俯身,凝视着秦孟的眼睛:“萨莫,人类需要一个新神,而且是我们这些底层人可以掌控的新神,星皇既然死了,祂遗留的国家不该交给那些贵族,所以我们要寻找一位新神,哪怕是付出生命的代价也值得。”
    秦孟面上认真点头,心里吐槽:如果不是258明确告知灼星背后有其他高维魔神的手脚,他还真就信了。
    秦孟并不认为启恒真的如他话中所说那样高洁,毕竟从现状来看,启恒能轻飘飘说出“付出生命的代价也是值得”这种话,不过是因为这条命不用他来出。
    见面就被打掉一个脾的是秦孟,间歇性被拖上洗脑机器的还是秦孟,他吃了足足的苦,发自内心地觉得灼星并没有一个理想主义组织该有的模样,他从没见过哪个真正改变世界的理想主义者遇到事不是自己上,而是让别人上的。
    秦孟当然自知所想未必没有偏颇,他是仿生人,自然人构思的美好世界里没有仿生人的位置多正常。
    启恒讲述他的事业,他的决心,又带着秦孟去做了最后一次心理测试,通过以后,他们走向手术室,在路上可以看见灼星的络腮胡子又拖进来一个实验体。
    那是一个秦孟很眼熟的女人,棕发绑成粗粗的麻花辫,衣着讲究,颇有品味。
    络腮胡子志得意满:“看好她,这女人的父亲是一个天选者,才在战场上牺牲,她是开酒吧的,基因很好但没什么战斗力,是上好的实验体,我趁着没人注意好不容易弄到手的。”
    秦孟和启恒路过他们,秦孟只是用好奇的目光扫了地上的女士一眼,便漠然转开脸,跟随启恒离开。
    莉露趴在地上,不敢置信:“萨莫?”
    为什么她那失踪数天、上报警务部后被告知是在政府数据库内没有记录的游魂的小酒保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不和自己打招呼?
    秦孟装作记忆里根本没莉露这个人的样子,和启恒抵达手术室,几个白大褂已经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