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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破天荒的,他竟然在楼下看到了霍仰,他不自觉地脚步一停。
    霍仰也注意到了他,alpha脸色铁青,身体僵硬,快速穿上鞋出了门,全程不过三秒。
    alpha发病时就跟喝醉酒了一样,会控制不住身体,会断片,但不会什么都忘了,零零星星的几个画面还是有印象的。
    岑真白穿的衣服很厚,将身上的痕迹全部遮了个结结实实。
    陈叔问他:“真白,身体还好吧?”
    岑真白点了点头,“好的。”
    他一天都没看见霍仰,可能又逃课了吧。
    哪知晚上回到霍家,岑真白下楼倒水,恰巧见到霍仰洗完澡出来。
    alpha像见到鬼一样,脸色一变,动作敏捷地进了门,只留给omega一个残影。
    岑真白没放在心上,毕竟之前的霍仰也避他如蛇蝎。
    可就在岑真白写完卷子要上床睡觉时,他的门被敲了下。
    霍仰在门外凶神恶煞道:“出来。”
    岑真白听话地出去了,他挽起袖子,做好了给alpha洗衣服的准备。
    霍仰穿着一件简单的运动t恤和黑色运动长裤站在走廊,他背靠着墙,抱着手臂,一副傲然睥睨的姿态,他同岑真白说:“别以为我咬了你你就很得意,那不过是本能的驱使罢了。”
    alpha说完就走。
    岑真白莫名其妙。
    回到房间的霍仰心烦气躁,他对自己毫不争气的身体感到恼羞成怒。
    课是一点不想上,明天干脆也去打游戏算了。
    嘶,腺体突然一个刺痛,他皱了下眉头,摸了摸,又去镜子看了一眼,没有发病。
    他以为只是神经的偶尔跳动,直到他隐隐约约觉得手臂、胸口、小腿都开始发痛。
    “呃。”膝弯处蓦地像被子弹击中,痛楚让霍仰单膝跪了下去。
    很痛,全身都很痛,但又痒,不是发病时的那种痛,是像被针扎一般,那里痛一下,这里痛一下。
    很快,霍仰看到自己的手臂开始起红点,他觉得不对劲了,连忙去洗手间脱掉衣服一看,胸口已经起了一大片,就像是过敏了。
    他下楼去找药箱,涂上了过敏的药,可没有一点用处。
    随着时间增长,越来越痒,越来越痛,他忍不了地去挠,可挠破皮也没有一点好转,反而越发刺激。
    到了最后,连侧脸都连绵了一大片。
    霍仰抬手就给江嘉能拨去了电话,接通后,他咬牙切齿道:“妈……那omega的信息素有毒。”
    作者有话说:
    问omega你信息素怎么那么少=问omega你水怎么那么少
    第17章 “真香。”
    好在江嘉能没有在很远的地方,岑真白给她发消息时就已经在往回赶了。
    江嘉能回到家直奔霍仰的房间,见到霍仰的模样时吓了一大跳,一向威风凛凛的江主任难得结巴:“快、快先去医院!”
    未知的病症,才让人最害怕。
    霍仰脸色惨白,能看到的皮肤全是过敏般的大片红斑,太难忍了,每一分都是煎熬。
    他去冲冷水,大冬天的冷得他一颤,却能稍微缓解身上的氧意和痛意,可时间久了,他身体发烫得都要将冷水烫热,最后仿佛在洗暖水澡。
    又没用了。
    他从洗手间出来,打开门的那一刻,原本麻木了的痛瞬间变得刺痛,他被迫关上了门,走到洗手间最里边,发现稍微好一些。
    霍仰存疑,再次打开洗手间门,仍然是那熟悉的刺痛感,像是原本刺进身体的无数根针,又被人往里推,扎得更深,疼得他肢体都有些抽搐。
    他不信邪,往卧室里走,痛感瞬间下降了一个等级。
    经历过更疼的,现在这样好像也不是不能忍受了。
    疼痛感卧室小于洗手间小于走廊。
    刚经历过与omega信息素治疗的他,再迟钝也反应过来了。
    房间里还残留的信息素自然是最多的,其次是洗手间,因为他当时好像浑身信息素地被佣人们带去洗脸清醒。
    江嘉能不知情况,司机都备好了,着急地催促,可霍仰疼得压根出不了这个卧室门。
    “怎么回事啊!”江嘉能眉头紧紧皱起,背后出了一层冷汗,他想去扶霍仰,可霍仰被碰到的那一瞬,尖锐的刺痛穿透了他整条手臂,他惨叫一声,捂着手说不出话。
    江嘉能彻底慌了神。
    岑真白听到动静,打开门,朝他们两个走来。
    霍仰明显能感觉到,随着omega的一点点走近,他身上的疼痛也跟着一点点减退。
    江嘉能见到omega,一拍脑袋,“对,真白你可能也得跟着去,万一有什么能帮上忙的……”
    岑真白也被霍仰的现状吓了一跳,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霍仰冷哼一声,转身下楼。
    岑真白知道霍仰的性子,不喜欢他跟他走得太近,便特地放慢了点脚步,离alpha远一点。
    霍仰脚步一顿,握紧了拳头又松开,舒张一下疼得变形的手指,他越走越快,后背挺得笔直。
    门口停了两辆车,岑真白看到霍仰去了前边那辆,便自觉地走到后边,他刚打开车门,就听到霍仰开口嘲讽:“去医院还得给你一辆专车是吧,这才过了多久就给你养出一身少爷病,人穷事倒不小。”
    岑真白动作停下,拿不准这什么意思,他看了霍仰一眼,霍仰却没看他,上了车,嘭得一下关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