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BL小说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108章

      他仿佛走进临近中午的集市,新鲜的商品都被卖走,只剩下被晒一上午的东西,在火辣辣的太阳底下散发出一言难尽的味道。
    “……”虽然这样说对这里的病人来说好像不太礼貌。
    所以楚黎也没敢说出来,只是放在心里悄咪咪地想了一下。
    进病房前,沈风悲回头看了他一眼:“感觉怎么样?”
    对方的目光确凿地落在楚黎身上,楚黎一愣,道:“还好,就是……有点臭。”
    “臭?”沈风悲上下打量楚黎一番,锋利的美人目里露出些许玩味笑意:“这么说,你和你的alpha匹配度还很高。”
    不高的话,闻到别人的信息素不应该觉得臭。
    楚黎摇头:“不知道,我们没有去做过信息素匹配度检测。”
    沈风悲冷呵一声:“胆子挺大,不做匹配就标记了。”
    楚黎被呵得莫名其妙,他感觉这位沈护士长对自己有敌意,而且不是那种针对自己的敌意……而是,感觉范围很广,自己本人只是被波及了。
    因为他是个omega?
    楚黎不太确定。
    好在沈风悲也没多说什么,便开始正常的查房流程。
    这里的查房注意事项更多,楚黎和元谈一人分了一个小本子,两人跟在沈风悲身后,拼命记录每床病人的病况。
    两层楼查完,已经临近中午,两人累得腰酸背痛。
    此时其他查房的人也都回来了,情况跟楚黎和元谈差不多。
    沈风悲却没给众人休息时间,一招手,道:“走,跟我去配药室认认门。”
    这一去,又是一个多小时。
    吃午饭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一人分了一份盒饭,吃完来不及漱口,又被叫走了。
    这一天连轴转到天黑,医院方面才腾出人来帮他们安排住宿。
    医院的住宿也很朴素,四人一个大间,有两个人要跟院里的护士住。
    这趟过来的,除楚黎外,正好四个alpha五个beta,就分了四个alpha、四个beta一间,轮到楚黎时,元谈自告奋勇:“我跟他一间!”
    沈风悲看了他们两人一眼,道:“行,你们俩跟我来。”
    到了地方两人才知道,原来最后两个人要跟沈风悲一起住。
    沈风悲好像没有室友,把人领到地方后就匆匆走了。
    他一走,气氛才活络些许,元谈松了一口气,坐在属于自己那张床上,揉着胳膊道:“没想到实习这么累,这医院哪里是把我们当实习生用啊,分明是把我当牲口用。”
    楚黎笑了起来,他想起上辈子的某些玩笑话,比如什么,女人当男人用,男人当牲口用。
    这会儿怕是不能这么说了,只能说……abo一视同仁,都是牲口。
    “行了,牲口。”楚黎笑着说:“快点洗漱休息了,明天还要早起呢。”
    “诶……”元谈沧桑道:“也许,离开校园以后,生活就是这样吧。”
    楚黎点头。
    对的,毕竟哪个时代都不缺社畜。
    社畜面前,人人平等。
    知道可能又要过集体生活,楚黎特意带了比较保守的睡衣,长袖长裤,但款式宽松,穿起来很舒服。
    他洗完澡,特意连头发都吹干了才出去,结果一推门,发现唯一的室友早已睡着了。
    得了,省得尴尬了。
    人很累,躺在床上却没什么睡意,他想了想,还是打开了个人终端。
    他与景白渊渟的聊天还停留在好几天前的那个省略号,这个坏蛋,走了以后真就不联系他。
    早知道不给他咬那一口了,外面各色各样的小猫咪那么多,谁还缺他一只猫!
    楚黎一边埋怨地想着,一边拍了自己穿着睡衣的模样,给他发了过去。
    并且附字:“今天出来实习了,好累啊,不过一想到自己的专业终于走上正轨,又觉得很开心。”
    “你不知道能不能看到,如果打扰到你,就假装没看到吧,就是想找个人说说话,今天……”
    楚黎噼里啪啦打了一堆小作文,又觉得自己情绪太外露了,正打算撤回,谁料聊天框里居然冒出一条回复。
    【-山川迢迢:看到了。】
    楚黎:“……”
    刚才写小作文时不觉得,看到这回复,怎么觉得这么羞耻。
    紧接着,景白渊渟又回复道:
    【-山川迢迢:我也到了。】
    附图一张,是一张经过特殊镜头处理后,星光璀璨的太空。
    景白渊渟说:“坐标外环星系,经纬度1209/12,这里的星空很美,想跟你分享。”
    楚黎点开那张星空图细看,确实很美。
    也许自己有一天也能离开这个让人讨厌的地方,去广阔无际的太空看看。
    楚黎还在望着那张图发呆,景白渊渟又说:“这里是远征军的驻军基地,等你毕业,可以申请随军军医,到这里来。”
    楚黎忍不住一笑:“就这么想信我?不怕我不成功?”
    景白渊渟道:“我知道你是很有毅力的人,想做什么就会倾尽全力去做,也知道你很优秀,想做什么,就一定能成功。”
    楚黎看后忍不住笑出声:“我给你打钱了吗?这么夸我。”
    景白渊渟道:“发自内心。”
    这话放在谁身上说,都奇奇怪怪的,但从景白渊渟口中说出,就显得格外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