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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9章

      “我只是把这些事告诉你,这不是我的筹码。”
    “你不像是会卖关子的人。”亚尔科夫肯定自己这些年没有留下任何把柄,但原泽的样子又不像是在唬人。
    “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有些话当然要说清楚。”原泽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令亚尔科夫稳固的心理防线出现了一丝松动。
    “你说。”
    “十年前,洛泽星兽潮中的失误与我父亲无关,我母亲也并不是死在父亲手上,她的死是你和老元帅做的。”原泽蓝色眼瞳中浮现恨意,“对吗。”
    “病”好之后,原泽对于精神力的掌控已经达到了完美,即使恨意已经到了无法掩盖的地步,也没有泄露一丝一毫的精神力和信息素,而这股强大的自制力,反而带来了更强的压迫感。
    亚尔科夫的呼吸略微急促起来,他没有急于辩解:“什么时候知道的。”
    “兽潮结束,父亲回到家没多久,我就知道他的记忆出了问题,但直到十年前才知道原因。”
    二十年前原灼被送回老宅的时候,意识和记忆都出现了问题,外人在的时候大脑放空一言不发,一个人的时候,说自己伤害了母亲,然后像疯了一样痛哭悔恨。
    这些原泽全部看在眼里。
    他也以为父亲真的杀害了母亲,但父亲怎么可能杀害母亲,哪怕他杀死自己,也绝对不可能杀害母亲。
    原泽觉得其中肯定有问题,所以对周围的人充满了戒备,他没有办法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只是一个人藏在心底。
    后来进入大后,接触到了父亲过去的亲信和珀尔叔叔,才从他们那里了解到了记忆替换术,知道真正的问题所在。
    “就算遗传病存在,我的父亲、爷爷、曾祖父也不可能活不过40岁,所以究竟是我们的身体无法支撑到40岁,还是有人不能让我们活过40岁。”
    原泽眼神暗下:“你知道沈嚣怀孕的时候应该很高兴吧,等孩子出生后,你就可以放心大胆地解决我,然后再培养一条衷心的狗,巩固自己手里的权利,顺带还能威慑帝国。”
    他的声音仿佛从地狱中传来,亚尔科夫僵硬的面部抽动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威严的样子。
    “你没有证据。”
    “的确,你们做的太干净了,我能确定的事只有两件,一是我的父亲不可能对异兽赶尽杀绝,二是父亲不可能杀死母亲,剩下的是我结合在吉安塔星上的发现,还原出来的,这还要感谢你给我安排的特殊任务。”
    “既然没有证据,你说这么多有什么意义吗?”
    “没有什么意义,我只是想看看您的反应,证明我的猜测罢了,你的谎言能骗沈嚣,但骗不了我,我太了解你了,老师。”
    “既然你都已经知道了,又何必再装模作用喊我老师。”
    “因为我还有想不明白的地方,需要您解惑。”
    亚尔科夫没有说话,显然他并不想接受这个称呼,也不想回答原泽的问题,但这由不得他。
    “杀死我的母亲,再给我的父亲替换记忆,这个时候你们的目的已经达成了,但中间没藏住风声,泄露给了议会,为此又编造了“母亲叛逃”的谎言,来掩盖财阀的错误。”
    “这么机密又见不得光的事,究竟是谁泄露给议会的?”
    “老师,你知道吗?”
    第207章
    亚尔科夫的呼吸声停住了, 浑浊的眼中露出了心虚神色。
    “老元帅任职期间,军部和议会的矛盾就没有停止过,他的决策虽然收效甚微,但一直在反对财阀干政, 而您上任之后, 虽然针对财阀提出了有效决策,但似乎并不反对财阀势力进入议会。且近些年通过的议案中, 除了对黑产的打击和航线戒严令, 没有一条能够切中波鲁特家族的要害, 导致安东尼奥的话语权越来越多。”
    说到这儿, 原泽自嘲似的笑了一声:“之前我一直觉得您是为联邦发展考虑,所以才没有下达严格的限矿令, 也没有将这两件事联系起来。直到审判会议上,你们对沈嚣的所作所为,我才知道您的目的根本不是维护平衡。”
    “您与波鲁特家族勾结。”不是求问的语气,原泽已经确定了。
    亚尔克夫粗糙的脸上浮出一层薄汗, 嘴角克制不住抽搐, 他动了下嘴唇, 想说话, 却被原泽打断了。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我与珀尔的信息交互都在私密网络上进行, 你与波鲁特家族之间的交易自然也不会被泄露, 你们的保密措施做的很好, 我没有找到任何直接勾结的证据,甚至没有那件事, 我都无法将你们联系起来。”
    听到没有证据,亚尔科夫松了松气:“所以你说了这么多, 只是想让我证实你的猜想。”
    原泽摇头:“肯定的事情不用证实,我虽然没有找到任何证据,但可以伪造证据,您不就是这么做的吗。”
    “比如呢。”
    “比如20年前参选期间,你与议会议员来往频繁,泄露军部重要情报,篡改事实、引发祸端、害死良将。”
    亚尔克夫不屑:“你觉得会有人信吗。”
    “想信的人相信就够了。”原泽身体前倾,平静的眼底尽是阴狠,这一刻,亚尔科夫从他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我从未打算将证据作为筹码,我的筹码是您最重要的东西。”他嘴角的笑容扭曲狰狞,不见曾经正直的模样,仿佛变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