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炫脱掉内衫,跨入桶里,把人抱坐到怀里,“娇娇别怕,朕以后再也不让你离开身边。”
审问查探背后隐情之事先放一边,当务之急先把他的爱妃哄好,否则今夜她又得噩梦频频。
萧炫越是在乎她,她越发矫情委屈,迫切地去寻萧炫的唇,萧炫热烈地回应。
待安抚好佳人,天已然黑透。
傅知雪累得在萧炫怀中睡着了,萧炫替她掖好被角,遮住了满榻春光。
他起身批衣下榻,绕过寝间去唤人。
片刻,萧元祁领命而来。
皇帐内水汽弥漫,檀香与女子的幽香混合其中,久久不散。
萧元祁不敢乱瞥,瞅向端坐在案几后的萧炫,“父皇,羲贵妃没事吧?”
大理寺少卿身受重伤,被抬回来时简直不忍目睹,听闻与猛虎恶战了一番。
萧炫披着外袍端坐在桌案后,抛出来的一句句话却把萧元祁钉在了原地无法动弹。
“元祁,去岁你南下办差,太子妃仗势欺人,折辱你的妾氏傅奉仪,不仅仗刑了傅奉仪,还强行除掉她的奉仪籍。”
“可惜太子妃不知傅奉仪有造化,入了朕的青眼,被朕捧上了贵妃位,你杖毙了虞奉仪,替太子妃恕罪,那你可知,女眷猎场出事,太子妃可有掺和其中?”
面对萧炫上位者的睥睨眼神,试探话语,萧元祁心惊肉跳,父皇竟然主动捅破了窗户纸!
萧元祁当即跪地表忠心。
“启禀父皇,元祁暂且不知阮菀是否掺和其中,恳请父皇给儿臣彻查机会,儿臣定会追根究底查明真相,给父皇及羲贵妃一个交代!”
萧炫不疾不徐地端起茶盏,茶水已凉,入嘴苦涩,正好使人清醒。
“你对羲贵妃怎么看?”
威压如泰山压顶,萧元祁如鲠在喉,他无论怎么看,现下都不便说出口。
他硬着头皮回话,“元祁不敢,自皇祖母替元祁选秀充盈东宫,迄今为止,元祁还未曾私下召见过傅奉仪。”
“她能被父皇看中,是她的福分,元祁也甚为感激羲贵妃替父皇挡刀,如若不然,元祁不敢——”
萧炫很是受用,到底是从小经他细心培养的太子,萧炫也只是敲打萧元祁一番,并未真的想听他的评价。
“嗯,世上女郎多的是,元祁日后若看中哪位秀外慧中的女郎,朕会替你赐婚。”
这边是承认他巧夺了傅奉仪,要给予补偿。
萧元祁心里最后一丝隔阂当即消散,“儿臣谢过父皇。”
话锋一转,萧炫又说道:“元祁,朕暂且不回宫,会亲自彻查此事,后妃及东宫诸人、官眷,朕会令朱将军挨个审问,虞衡司的人交给朕亲自处理,你先行回宫,代朕处理朝中事务,待一切事了,朕再回去。”
萧元祁心中大骇,父皇不让他插手过问,一旦幕后之人与东宫脱不了干系,阮菀求助无门。
萧元祁不敢违背,“儿臣遵旨。”
待萧元祁离开,萧炫唤孙怀恩进帐,派孙怀恩去办几件事。
一刻钟后,虞衡司一众人等被带了过来,悉数跪在皇帐外,皇上令他们好好反省,只给他们一次机会,天亮后若不老实交代,格杀勿论。
萧炫重回塌上,他一夜没合眼,怀中人睡得不安稳,眉头紧锁,他凑过去亲吻她的眉心,在她耳畔低语。
“娇娇别怕,朕在。”
————
营地这边,众人终于得到了消息。
皇上找到了羲贵妃,羲贵妃是否受伤暂且不知,皇上把人直接带回了皇帐,等闲人不得进入。
等候在另一边帐子里的女眷不明所以,太子殿下不允她们离开,她们难道要苦熬一夜么。
仗着萧元祁被皇上叫走,众人开始交头接耳,小声嘀咕。
“也不知羲贵妃到底如何了。”
“猜测应该没有大碍,否则皇上也不会让我等枯坐着。”
角落里夏良娣没来由得坐立不安,左眼一直跳个不停,她不知所措,环顾四周想找人问一问,奈何周围都是她不熟识的官眷贵妇。
太子妃不在,崔玲儿背对着众人侯在帐门处,眼巴巴地瞅着外面,恨不能盯出个窟窿。
王贵妃、庄嫔等人各自垂首不语。
夏良娣起身,借口要去如厕,有害羞的女郎们也跟着一起,看守的巡防营将士找来乾宁殿过来的宫人送她们出去。
帐外,骠骑营的将士与巡防营的将士里三层外三层把她们所在的大帐围了起来,众人不苟言笑,脸色冷峻。
身侧的女郎们大气也不敢喘,夏良娣察觉到不对劲,怎么看着不像是守卫她们,倒像是看守犯人似的。
待如厕后回到大帐,先前的猜测被证实。
铿锵有力的脚步声从帐外传来,众人跟着心头一颤,紧接着有人掀帘入内,巡防营守将朱将军出现在众人眼前。
朱将军身上的盔甲未卸,他双手合十朝众人一举,“本将奉皇上之令,特来夜审东侧猎场骚乱一事,诸位莫慌,按照名册挨个来,审完即可回到各自的营帐,待水落石出,诸位即可归家。”
一石激起千层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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