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更加惆怅头痛地攥住了自己的头发。
    这就好好比那什么[给你五百万，离开我儿子]的戏码一样，就像是[前途和爱情二选一]的戏码一样。
    啊不是这小子连爱情都算不上。
    韦恩家本来就是猫头鹰法庭的眼中钉，现在他又给九头蛇扣屎盆子，为了一个人，迎面庞大组织的力量
    难道我傻逼吗
    史蒂夫不明白我的纠结在哪里。
    “你和我们调查的信息不太一样，埃利奥特，”史蒂夫的眼神写着探究，又有些惋惜，发表着感想，“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你被驯服了。”
    “如果换做是从前的你，九头蛇会更加欢迎。”
    我尝试顿悟。
    他说我被驯服了，利爪和獠牙都被布鲁斯和阿尔弗雷德控制。
    这男的发言好中二啊。
    我从中学二年级之后，就不会再用这种羞耻度爆表的形容了，那个时候我就已经为自己感到尴尬，努力融入正常人的群体里了。
    他说话的时候不觉得奇怪和羞耻吗。
    真想偷偷录下来，60年后回播循环给他听。
    他估计会在病床上尴尬地抓床单。
    怎么，你刚刚觉得我没前景，就因为我不够中二？
    布鲁斯就中二了吗...确实。
    你们看人真准。
    史蒂夫说根据信息显示，我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现在的我下手犹犹豫豫，做什么都率先去想那些没有意义的别的东西，我现在活的还不如以前。
    我其实自己都快不记得之前的我是什么样子了。
    “你和他们接触的太多，被他们社会化驯服了。”
    嘶
    你怎么知道他们俩擅长训狗。
    可能这就是和他们玩的代价吧。
    不对啊，他们驯归他们驯，你在这儿跟我指指点点做什么？
    用这种说辞pua我，想精神操控我给你们九头蛇打工是吧。
    我就乐意做狗，你管得着吗。
    再说把你也鲨了。
    不过史蒂夫说的也有不可否认的地方，按照既定的流程发展，我本应该是个大反派。
    本来我都快要放弃了，既然你鼓励我，那我再努力一下吧。
    韦恩庄园里，我握着枪，将枪口对准布鲁斯的太阳穴。
    气氛一时剑拔弩张。
    少爷头也不抬，翻了页报纸：“干什么。”
    这不是我想要的反应。
    你应该诧异，意外，意外中带着果然如此，沉痛，沉痛之后不可理喻，再演变成失望和痛心疾首，咬着后槽牙表达自己的气愤。
    眼睛里的七分凉薄呢，你看什么报纸啊。
    不对，再重新来一遍。
    来韦恩庄园围堵布鲁斯之前，我研究了一下蝙蝠侠的人设，dc的发言，然后又和现在的少爷对了一下。
    “你还不明白吗，布鲁斯。”
    我勾唇，挑衅：“就是因为你的善与恶都不够纯粹，所以才会痛苦。”
    少爷探身拿起了桌子上的茶。
    他的脑袋挪动，我还得跟着一起动，确保枪口一直对准。
    怎么感觉这个场景显得我业务能力好差。
    可不能让猫头鹰法庭和九头蛇看见。
    布鲁斯抿了口热茶：“我觉得我挺纯粹的。”
    “...哪里？”
    “黑门连夜加班，哥谭的市容市貌焕然一新。”
    我哑言。
    这还没结束，布鲁斯似乎对生活有了些新的顿悟：“我最近又突然觉得，我还是一个开朗的人。”
    你小子顶着这张阴暗的脸，沉声阴郁地说什么鬼话呢啊！
    我突然有些好奇他眼中的世界到底什么鬼样了。
    放下枪，指了指我自己：“那我呢？”
    “再接再厉，勿忘初心，”少爷又翻了页报纸，话语冷漠，“不然纯粹又开朗的我也会将你送去黑门，望周知。”
    他好像找到新爱好了
    他不发放高数券了，他开始发放黑门券了。
    你也pua我？
    我生气了。
    史蒂夫的话可能确实是对的，自打和他一起玩之后，我的人生就发生了改变。
    虽然说不清楚是好是坏，但因为他改变这个事情让我不爽。
    而且想想让他给我拷手铐的契机，我就觉得荒谬，咬牙切齿：“那穿个新衣服都不成吗，你活在几百年前啊？”
    您管凿吗。
    那是给你看的吗？
    阿尔弗雷德都没说什么，你在这儿在乎起来了做什么，我又不可能变成你的韦恩夫人，影响的也不是你们产业的形象。
    咱俩彻底掰了，望周知。
    呸。
    三天之后我必取你狗命。
    他终于抬头，瞥了我一眼：“你想穿什么都无所谓，但是别给阿尔弗雷德添麻烦。”
    不是的，阿尔弗雷德他这次真的很喜欢
    少爷：什么话，难道我就不喜欢吗：）
    第63章
    第 63 章
    我不给阿尔弗雷德添麻烦，那我给谁添麻烦，你吗？
    我不给阿尔弗雷德看，那我给谁看，你吗？
    布鲁斯说也可以。
    他说话的时候，语气有微妙的期待在里面，看来可能是也很喜欢。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瞎说的。
    再不给少爷的心理历程编排点假故事，我就真的要被他的反应搞得哑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