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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卧槽,栗子怎么了?】
    只见栗迟昕浑身湿漉漉的,抿着嘴一言不发地坐在椅子上,慢吞吞地擦着手里的水,眼神里满是严肃和杀气。
    作者有话说:
    我好难,生死时速码了今天的更新结果jj抽了没发出去,对着电脑表演爆哭……就当周四是双更吧。
    有人问深哥会不会另开一本,会的!
    我下一本现耽是娱乐圈题材的,那之后会开深哥的文,毕竟是个神棍会带一点幻想元素,有兴趣的话专栏都有预收,觍着脸求个收藏(
    #昨日精选评论#
    ——我笑得方圆百里的鸡叫的都没我大声
    ——今天的我笑的方圆百里的人都耳鸣了!!(叉会儿腰)
    为什么还不开放评论区!方圆百里的人和鸡都在感到委屈!
    第69章 chapter 69
    每场比赛之间, 有十五分钟留给选手休息调整。第四场比赛结束后,栗迟昕独自去了洗手间。
    其实没有什么个人问题需要解决,他只是单纯想找个角落静一静。
    第三名是个尴尬的位置,不仅一不留神就会被后面的xs战队追赶上来, 而且如果不保证高质量的击杀, 很有可能和此时位列第一dbq差距越来越大。
    怎么可以……都已经站在这里了,又怎么甘心看着冠军被别人收入囊中?
    他双手撑着洗手池的台面, 看着镜子里那张英气的脸上布满了野心和狰狞, 倒吸一口气, 紧紧闭上了眼睛。
    这不是个好兆头,越急功近利越可能达不到心里的预期, 看了这么多年比赛,他看过太多一路顺风顺水最后却在最后关头骄傲自满错失机会的案例。比赛时间持续得很长,所有人的神经都紧紧绷着,精力和体力都已经达到了上限。此时越能稳住心神的, 坚持到最后的可能性就越大。
    他不想让牧野看到自己这副不堪的模样, 看上去有些幼稚,又有些偏执。他既不想听他的严肃劝诫, 也不希望他柔声相哄。
    牧野一向迁就自己, 对别人从来没有过的容忍和宽慰,在自己身上往往毫无原则。可他不想这样, 这是战队五个人的荣誉,他没有资格让自己的失措乱了整个战队的状态。
    栗迟昕转身, 走进最里面的格挡中, 落下锁, 转身靠在了门上, 仰起头, 双手轻轻盖在脸上。他得自己冷静下来才行。三分钟,三分钟一定要恢复好状态,他在心里给自己约定着。
    墙上小窗没关,冷风飕飕地钻进他的衣袖,凉意让他一下子清醒了许多,打了个哆嗦,突然听到有声音由远及近传来。
    “真是日了狗了,又排dbq之后,老子都能想象到他妈的网上骂我们万年老二的样子了。”
    “可不是吗,都是一起打到进今年世界赛八强的队伍,那些人现在眼里就只有dbq……”
    栗迟昕一听就听出了外面两人的身份,lt的突击手和自由人,之前他在lt青训营时也曾打过照面。他扶在门上的手顿了顿,不知道要不要就这么和前战队的主力成员相见。
    “只有dbq?那可不见得,因为牧野的空降pubg,连那个新战队都他妈快比我们人气高了吧。还有那什么栗子,一小屁孩怎么女粉那么多,长得好看了不起啊……我记得他以前是咱们青训营的吧?”
    栗迟昕:“……”
    他想了想还是屏住呼吸,在“亲自给背后说自己坏话之人一个惊吓”和“默默听完和自己有关坏话”中选择了后者。
    “呵。”lt的突击手一声冷笑,“除了会出卖色相还有什么能耐?在青训营呆了一年不是连二队都没进么。”
    另一位自由人声音中带了些惊慌:“你他妈小声一点!你忘了上一次战队因为你的不当言行扣除积分的事情了吗?战队规矩变得那么严苛你怎么还不收敛一点。好歹以前也是后辈,留点口德吧你!”
    “后辈?嘿,人家可没把我当后辈呢。我告诉你啊,我这人可记仇了,有一次二队不是去打次级赛,从青训营找了几个小孩来当陪练吗,就他,连招呼都不打,牛逼哄哄的样子,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
    说着,那人顿了顿,“嗤”地低笑出声:“老子之前还听直播间的人说他和牧野挺真的。真以为傍上牧野就能跳上枝头变凤凰了?野神,老子入行之前还把他当偶像呢,没想到是这种货色。哎,如果真是那种关系,你说恶不恶心。”
    “卧槽这话你都敢……”
    “嘭——”一声巨响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一个吊着眉梢、低垂嘴角的冷峻少年缓缓从最里面的门里走出来,他双手插兜,微弓着背,眼里泛着凶光,紧紧盯着这两个人,仿佛小狼崽一般。
    lt的自由人背着手狠狠掐着口无遮拦的队友,只见少年猛地抬起腿,向前踹去,他闭上眼睛打了个哆嗦。
    靠在墙角的笤帚拖把应声落地。
    睁看眼,只见栗迟昕面无表情地和他们擦肩而过,又突然顿住,回头冷冷道:“谁到底才配得上恶心这个词,心里没点数吗?”
    *
    从洗手间回到比赛席的这一路,栗迟昕走得脚下生风。一阵燥热灼得他胸口直烧,索性一把将外套拉链拉了下来。
    原本慢慢冷静下来的内心突然就不平静了,蹭地腾起的怒火让他情不自禁地攥起拳,却又不知道该发泄到哪里去。
    少年人明朗的世界中从未有过如此直白又粗俗的诋毁,纵使他早就明白人言可畏,却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真能被语言做成的利刃直插心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