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慌了,脑袋里各种血腥画面疯狂闪过,每闪过一幕,她心跳就咚咚咚狂跳。
该怎么办?
她脑子一片懵。
这种时候,是该走,还是该去阻止?
走,必须走,你什么体格,人家什么体格,你上去就是买二送一,饶一个!
而且,他程景林嘎,关你孟书婉什么事?前世你被这臭男人冷暴力折磨的要死不活,现在就是大仇得报的时候!
后头又传出了许星悦断断续续的呻|吟声,像是在遭受着□□上极大的痛苦折磨。
孟书婉心头一颤,手指用力收紧。
不行。她否定了自己想要冲出去的念头,现在最聪明的做法,就是立刻马上离开,然后找到大家伙,喊人过来!
毕竟如果夏航宇已经下了死手,那目睹他杀人过程的许星悦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她可以不管程景林,但要看着一个无辜的女孩惨遭毒加入切饿峮四二贰尓勿九依思七看更多文手,她恐怕后半辈子都会活在自责里!
所以,现在先离开,跑出一段路就立马呼救。
她脑子是这么想的,可身体却是缓缓向左边探手,摸到了一根木棍。
捏紧。
然后再悄默默从树后走出,悄无声息地朝着男人靠近。
男人此时正蹲在程景林的身前,弯着腰,手不停动着,弯起的衣袖露出了壮硕的胳膊,感觉都快跟她腿一样粗了,还有一滴滴鲜红血液滴落,看起来格外吓人。
啪嗒。
染血的刀子被男人丢在地上。
他似乎要站起来。
孟书婉瞳孔紧缩,猛地抬起手,木棍用力朝着男人的头砸下!
咔。
男人不知何时侧身,抬手接住了木棍,像是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偷袭自己一样,浓眉拧起,更显凶戾之色。
孟书婉心头一颤,怕得要命,下意识地冲着男人下三路踢了过去。
这一脚比棍子来得还要突然。
“……唔!”
夏航宇冷淡的表情瞬间皲裂,几乎是控制不住地松开了手,向下身捂去,而说时迟那时快,孟书婉又举起棍子,对着男人的头“咣当”一下。
“你……”
男人难以置信,抬头盯着她,那表情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一样,就在孟书婉犹豫要不要再给一棒子时,男人两眼一闭晕倒过去。
孟书婉慌乱向后退了两步,避开了砸向自己的男人,盯着男人看了两秒,她又小心翼翼用棍子戳了戳。
男人没有任何反应。
她这才松了口气,立马看向了程景林,在看清他满是鲜血的小腿后,愣了两秒,这是什么意思,夏航宇打算给情敌弄瘸?
还没等她想明白,就听到了许星悦的声音,“怎么了?怎么不说话?景林怎么样了?”
明明自己个声音都在发颤,却还是在关心着爱人。
孟书婉看了下周围,没发现许星悦,可声音明明就是在这儿发出来的。
她皱着眉,向前走了两步,这才在野草堆后面发现了乾坤。
不算深的坑内,许星悦坐在坑底,她见到了忽然出现的孟书婉,很是惊讶,却又满是惊喜,“是你,景林的侄女!”
孟书婉没工夫叙旧,她拧眉盯着脸色惨白,额头冒汗的许星悦,很快就确认了情况,许星悦这是崴了脚,所以才爬不出来。
“你试试能不能站起来,我先拉你出来。”
她不确定夏航宇会昏迷多久,还有个不知生死的程景林躺在那,得先快点离开这里。
好在许星悦没继续问东问西,努力撑着剧痛站了起来,握住了孟书婉伸来的手。
还好孟书婉再怎么瘦,也是做了好几年农活的,而许星悦个子娇小,没太费劲,就把人拽了上来。
“谢谢。”许星悦冲着孟书婉道谢。
孟书婉此时瘫坐在地上,累的什么话也说不出,勉强摇摇头,眼前因为脱力一阵黑一阵白,再怎么瘦的妹子,这样拽上来,也废了老鼻子劲,况且她本来前面爬山就用了力气。
许星悦的脚因为用力,早就疼得不行,苍白的小脸上满是冷汗,一双杏眼也因为泪水变得水汪汪,可她还是试图转过身,想去看看程景林。
然而当她看见躺在地上的两个男人时,愣了好半天,有些不明白怎么夏航宇会晕倒,可她顾不得其他了,眼里都是满腿是血的程景林。
“景林,景林你醒醒!”
她爬到了程景林身旁,伸手去捂那还在冒血的伤口,吓得眼泪汪汪。
孟书婉听见她的哭嚎,这才想起了自己好像没给程景林止血。
她认命地爬起来,走到了两人身边,开始在挎包里翻找可以止血的东西,翻了一遍除了吃的就是纸币,她无奈地扫向四周,忽然目光停留在了许星悦的身上。
“你发带多长?”
“啊?”
许星悦有些懵,还没反应过来她的问题。
孟书婉见状也没再问,而是伸手去解她系在头上的发带,红色的丝绸发带展开长长一条,恰好可以用来包扎伤口。
许星悦这才明白孟书婉的意图,赶紧帮忙去抬程景林的小腿。
就在这时,一道尖叫声吓得两人一哆嗦。
“这怎么回事?哥,哥,你怎么晕倒了!”
夏曼曼被眼前的一幕吓坏了,飞奔过来,先是看她哥,见人怎么叫都叫不醒,脸都吓白了,赶紧去问许星悦和孟书婉,“我哥这是怎么了,也被蛇咬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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