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红说着就跪了下来,对着孟书婉就要磕头。
孟书婉吓得赶紧躲开,“不行不行,我受不住啊,您快起来吧。”
“大娘,您快起来吧,她什么年纪,受不得您这一跪,那是要折寿的,再说了,感谢的话不用多说,松韵已经替自己感谢过了!”夏桃赶紧帮着去拽李春红。
“不行,那算啥感谢,就算她年纪小,但她做的事情对我们叶家是大恩,要我家小韵真的被拐跑了,那我就是大罪过,等到了下面,也不知道要怎么跟叶家列祖列宗交代,更是对不起她爹!”李春红不肯起来,心里是一阵后怕,脸都吓白了。
叶松韵鼻头一酸,扑到了李春红身边,搂着她的脖子哭喊:“婶娘,我错了,呜呜呜,我再也不敢乱跑了。”
李春红原本憋着的眼泪,被她这一哭,也忍不住了,娘俩抱头痛哭起来。
哭声让屋子里所有人心里都酸酸的,这哭声里包含了太多,有劫后余生的庆幸,也有对命运不公的埋怨。
怎么偏偏人贩子要对叶松韵这个可怜的小姑娘下手呢?
这个问题没有人能回答。
就像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也专找苦命人,这是这个社会的真实写照。
唯一庆幸的是,这场厄运被制止了。
在所有人都冷眼旁观,被人贩子蒙蔽的时候,有一个人站了出来,救回了这个可怜的小姑娘。
只是,这个人,同样是个被命运磋磨,被厄运纠缠的苦命人。
她以自己单薄的血肉之躯,周旋于穷凶极恶的人贩子之间,靠着聪明,靠着运气,让自己和受害人全身而退。
程景森沉默地注视着,仅仅是几天不见,她的模样似乎有些陌生了,是脸颊长了些肉?还是眉眼间多了什么?
“妈,快起来吧,你这样要把人给吓到了。”一直作壁上观的叶清簟忽然开口。
他只是一只句话,却比孟书婉和夏桃几百句拒绝都要管用。
原本还抱着侄女哭泣的李春红,立刻止住了哭泣,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看我,这一着急就乱套,确实是吓到你们了。”
她带着叶松韵从地上爬起来,看着脸颊红肿双眼也红肿的侄女,心疼的不行,却也感觉到庆幸,还好,人没事,没被拐走。
她抹了把鼻涕,对叶松韵说:“去给你救命恩人鞠一躬。”
“哎哎,真不用。”孟书婉要躲。
“这是孩子的心意,也是应该的,你受着,也叫我跟孩子心里踏实点。”李春红恳求地说。
孟书婉听罢,无奈地说:“行。”只好接受了这一鞠躬。
等到叶松韵直起身,她才语重心长道:“其实换做任何一个人遇到那样的事情,我都会站出来,无关其他,只是希望,未来当我也遇到危险时,也能有人站出来救我,所以大娘,你真不用在意,我这么做,不仅是救人也是在救己。”
她这话也是在暗示李春红,自己不会将火车上发生的事情说出来,让李春红可以安心。
她现在不想去计较什么是好人,什么是坏人,现在在这个屋子里的人,都是叶松韵的家人和朋友。
孟书婉说话时,声音轻柔,似和煦的春风一点点吹起众人心湖的涟漪。
没有人会怀疑她这番话的真实,因为在她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只有坦荡,和赤诚。
李春红想到了自己曾经还想骗她,瞬时臊的面红耳赤,低头抹了把脸,说:“话虽这么说,可再怎么着,这对我们家也是大恩,今天得留下来吃一顿饭。”
她说着想到了什么,连忙看向了程景森,说:“刚好今天小程也在,你看看这不巧了吗,救下小韵的居然是你侄女,这真的是她爹在冥冥之中保护她,当年在战场上,你救过她爹,现在书婉又救下了小韵,你们俩真的是我们叶家的大恩人!”
李春红越说越激动,当下就要拿着各种票出去买菜。
“今天算了,我跟我朋友还得赶着回学校,松韵这一天也吃了不少苦,好好歇一歇,要不还是改天吧,改天我们再来看松韵。”
孟书婉拒绝,现在已经四点多了,她们还得赶车回学校。
李春红哪里肯,“很快的,胡同出去就有个招待所,招待所厨师手艺特别好,我去找他要几个菜,快的很!”
“婶子,她俩都是清大的学生,这次出来应该是带着学习任务,我呢,这次也是顺道给您送点土产,这就要回部队,今天这顿饭就免了。”
程景森开口,拿起了放在一旁的帽子。
他这个动作,立刻让李春红停了下来,看看他,疼训君羊四贰儿尔雾九一似柒,每天更新柔柔文,吃肉来又看看孟书婉,不知迫于对他的敬畏,还是也考虑到了孟书婉确实不方便留下,最终只能选择了放弃。
“行吧,那这周末来吃饭成不,要是不成,我今天可就不放你们走!”她故意威胁。
孟书婉笑道:“成,这周末我肯定来。”
“婉婉姐,那说好了,你和桃桃姐周末一定要来!”叶松韵依偎过来,小动物一般撒娇。
“放心吧,这周末肯定来看你。”夏桃凑过来,代替孟书婉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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