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肯定好好学习,婉婉姐说了,要是下次小考我每科都考到优,就带我去天坛玩!”叶松韵激动的不行,仿佛明天就要去天坛了。
李春红戳了下她额头,叮嘱:“看给你乐的,又不是没去过天坛,不过你自己答应下来的事情,可得做到,不然到时候你婉婉姐不带你去,你可别哭鼻子。”
叶松韵吐了下舌头,笑嘻嘻跑开了。
李春红看着明显活泼许多的小侄女,叹了口气,她不求日子能大富大贵,只求今后都能平安顺遂。
“还是得找个机会好好劝一劝阿清。”李春红喃喃。
另外一边。
离开叶家的孟书婉只觉得唏嘘。
临走时,李春红单独跟她说了会话。
“小孟啊,大娘是真的谢谢你这次能来,说真的,其实那天看见是你,我就做好了你后面不来的准备,但你是个心善,大气的孩子,大娘佩服你。这里,大娘想向你承认个错误,那天在火车上,确实是大娘起了歪心思,跟你要价要的高,那种单子平时也就一块钱一张,当时我被贪婪蒙蔽了眼睛,这里向你道歉。”
李春红最后还恳求孟书婉多来看看叶松韵,“小韵是个可怜的孩子,性子太内向了,被欺负了也不说,有你在她活泼多了,大娘求你能在不忙的时候来看看她。”
孟书婉看得出,李春红是真心实意心头叶松韵,要不然也不会为了让她多跟叶松韵玩,讨好着向她道歉。
其实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后,孟书婉渐渐明白,这世间的一切并不是非黑即白,事有对错,人无完人。
孟书婉的想法没有一开始那么尖锐了。
她在想,或许欺骗自己的那个李春红,或许是回到家后,发现儿子伤了腿,才忘记了在大雪中等待的女孩。
孟书婉把自己的想法告诉给了夏桃,“我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那么讨厌李春红了,甚至感觉,当初她会选择欺骗我,也是被生活所迫,你说我这样的想法,会不会太过圣母了?”
“不会啊。”夏桃摇头,给出了自己的看法,“当初她要骗你,而你反手报警,让她被乘警扣下,这也算是有仇当场报了。现在都翻篇了,你们俩再接触也是因为小松韵,立场都相同了,都是为了小松韵好,那自然就没什么好抵触的。”
夏桃看着孟书婉,抬手掐了下她的脸,笑着说:“再说了咱们是人,人是感情动物,亲疏远近很大程度会影响我们,你呀,就是想的太多,给自己包袱太重,凡事别纠结,遵从内心。”
她知道孟书婉一直处于紧绷状态,似乎事事都要证明一些什么,这让她很担忧。
孟书婉笑了下,没有再说什么。
她其实知道,自己确实想的有些多。
更或者说是对过去发生的事情耿耿于怀,一直没有办法真的放下。
她觉得,自己该学会放下了。
真正的放下过去,去拥抱未来。
孟书婉想着,忽然低头,是一片被吹落的花瓣擦过自己的指尖,是风。
*
夏桃每周末都会回家,用她的话叫过夫妻生活去了。
孟书婉则挂念着作业,没有回程家,而是留在了学校。
周日这天她刚下楼,正准备去图书馆,就听见有人在身后喊自己。
孟书婉回过头,看见了意想不到的人。
“夏航宇?”
男人从树荫里走出,冷峻的脸上露出一抹笑,他的五官算不上特别英俊,但是身高腿长,有着一股独特的松弛和痞气,显得整个人格外迷人。
从他站在那时,就有不少路过的女生看他,现在见他是来找最近的风云人物孟书婉,那视线更是不加掩饰的投过来。
大家都在八卦,这男人是谁,怎么会来找孟书婉?
“大忙人这么早是要去哪?”
孟书婉狐疑地看着他,“去图书馆,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她纳闷他怎么会来找自己。
“没事情就不能来找你啊?”夏航宇懒洋洋地笑,似乎故意想要看她会怎么回答。
孟书婉皱了下眉,有些猜不出来他的目的,而且她也不准备继去猜了,“能,只是您要是找我有事估计得改天了,我得去图书馆了。”她说完也不等他回应,冲着他点头示意了下,转身就走。
这个举动倒是让夏航宇忍不住笑了声,她好像每次都能给他惊喜感。
孟书婉知道夏航宇跟在自己身后,不远不近,仿佛是要护送她去图书馆一样。
这叫她心中的古怪感更加深刻了。
他想干嘛?
孟书婉有些摸不着头脑,脑海中迅速过了遍,自己有没有得罪他的地方,发现好像都没,那就以不变应万变吧。
孟书婉这么想着,索性就当身后的人不存在。
她进了图书馆,就埋头学习,也没管夏航宇。
夏航宇也不急,随便选了本书,坐在她对面。
他并不是能看进书的人。
哪怕置身在这种环境,已经只是翻了两页就停下了。
他干脆支着书,去看孟书婉,十九岁的姑娘,正处于人生最美好的年纪,有着少女的纤细和纯真,又初具女人的娇艳和妩媚,像是五月头茬的蔷薇花,处处都是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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