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更想称他们为苦命鸳鸯。
何飞的脑子更活络点,很快就给王萍萍出了个点子。
“既然你听过她的声音,那你就多去人多的地方,万一就碰到了呢。”
何飞想法就是,这人既然这么针对孟书婉,代表她肯定是跟孟书婉认识,而且能随时出现在清大校园内,那基本可以肯定是清大学生了。
清大学生,最常去的地方,无非是操场、食堂、图书馆。
特别是食堂,除非那个人不吃不喝,否则不可能不去食堂。
王萍萍现在也没别的办法,只能按照何飞的去办。
往常她都会在最后去食堂吃饭,可今天,她早早去了。
她像个巡逻的人,沿着食堂一圈圈走。
耳朵竖起,猎狗一般,接受着四面八方的声音,努力搜寻着那道熟悉的声线。
可这大海捞针的行为,实在是太难了。
除了必上的课,王萍萍都晃在外面,哪里聚集了人,她就去哪里。
可是一天过去,她压根就没听到那道声音,甚至觉得是不是自己弄错了,这个人的确是外校的。
她烦躁不安,第二天一早去找了何飞,却没找到。
王萍萍心里骂骂咧咧,怪何飞,怪那个人,也怪自己。
她咬着手指,走在去食堂的路上。
在她踏进食堂时,忽然听见了一道声音。
“今天一定要喝上胡辣汤,我昨天来晚了都没有。”
这声音太熟悉了。
熟悉到让王萍萍浑身一震。
她猛地转过身。
三个女孩结伴走来,说话的那个人正亲昵地揽着孟书婉的手臂。
*
今天一早,陆明珠就觉得自己眼皮跳个不停。
“要命了,我这心慌的厉害。”
她捂着自己的眼睛,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这让她很不安。
她立马拍板,“今天就离开首都,陆叔,你把真的那份协议寄到夏家,没意思,不跟他一般见识了。”
先前她就是故意耍夏航宇,他越是着急想早点离婚,她就越是要逗逗他。
后面还弄了个假的协议,本来打算等她回港城了,再把真的给他,可今天她突然觉得没劲了。
陆驯点头,答应了下来,只是这协议他才拿在手上,外头的门就被撞开了。
夏航宇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他身后跟了一群人,其中还押着一个鼻青脸肿的年轻男人。
“你这是要做什么?怎么还带个血呼啦差的人来?”
陆明珠被他这阵仗吓了一大跳,疾言厉色地呵斥他。
夏航宇则大刀阔斧坐在了沙发上,宛如主人一般的气势,震慑住了屋内的人。
陆驯此时则已经走到了陆明珠身前,以保护的姿态将她护在身后。
“夏先生,怎么这个时候来了?用过早饭没,今早做了广州汤粉,给您盛一碗?”
夏航宇看也不看他,视线落在缩在他身后的陆明珠脸上,后者明显躲闪的眼神,让他气笑了,“陆明珠,你也知道心虚啊。”
陆明珠闻言,立马知道这是东窗事发了,可她到底有自己的傲气,梗着脖子说:“我心虚什么,分明是你欺骗了人家姑娘,我只不过告诉她实情罢了。”
夏航宇气得直接把一叠文件摔在了桌子上,“那行,这假的协议你怎么解释?陆明珠,你当我夏航宇是面捏的,打量我不会弄你是吧?”
他声音狠厉,经历过前线枪林炮火的男人,有着一股骇人的杀气。
这是他从未展露过的凶戾,哪怕是陆驯都感觉到了害怕,更何况是陆明珠,小脸直接吓白了。
“……你干嘛啊,吓唬人啊,不就是逗逗你嘛,我已经准备让陆叔把真的协议给你了,你以为我喜欢占着你夏航宇妻子的头衔啊,我才不稀罕,而且那个孟书婉拒绝你,那是你自己的问题,跟我有什么关系,就算没我出面,你打量着能瞒得住她?我可是看得出来,她是个刚烈的姑娘,你欺骗的越久,她爆发的越厉害,你应该感谢我,让她提前知道,你到时候哄哄不就好了。”
陆明珠小嘴叭叭,生怕他真的生气来揍自己。
夏航宇盯着她,边上忽然走出一个人,一把将陆驯拉走,陆驯立刻反击,只是这人明显是练家子,而且还不是一般的练家子,很快就把陆驯制服。
这下子,陆明珠像是失去鸡妈妈庇护的小鸡仔,咯咯尖叫,吓得花容失色。
“你别打陆叔!”
“你这人这么玩不起啊,我不就说了实话嘛,至于这么凶吗?”
陆明珠眼泪汪汪,可怜兮兮缩在沙发上。
夏航宇面无表情地睨了她一眼,抬手示意手下。
立刻有人把那个看不清容貌的男人拖了上来,直接丢到了陆明珠脚底下。
陆明珠被吓得尖叫,“啊——”
陆驯牙呲欲裂,怒吼:“夏航宇,你别忘记了,陆夏两家的契约!”
当初两家签订了契约,才使得夏家得到了关键的票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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