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BL小说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349章

      那中年男人叹了口气,他隐隐猜到了对方为什么那么较真,不由得摇了摇头。
    “家主你,有的事还是切莫强求。”
    他本来以前就是谢家的管家,只是他天资有限,寿元将之,恐突破无望,这才想着隐居山林,兴许还能碰到些机缘。
    由于他消息闭塞,也不同其他修士交流来往,也是最近才知道了鹤兰城的事,得知了谢家仅剩下这么一个小少爷,他终究还是于心不忍,打算来照拂一二。
    他身为过来人,又怎么不知道小家主如今正是一副为情所迷的样子,尤其是对方喜欢的,还是那个威慑了修真界上百年的碧烬山魔尊。
    甚至不少修士,打小都是听着魔尊如何残害众生的故事长大的,而他家这小家主偏要反其道而行之,对魔尊其人念念不忘,日思夜想。
    此次前往西北,若不能见上魔尊一面,小家主只怕会更加失望。
    郁尧坐在靠窗的那桌,和谢愿隔了几乎半个大堂,而谢愿同那中年男人的对话都清晰地传入了他的脑海。
    听到谢愿也想去西北,不由得皱了皱眉,暗道谢愿难道是来过家家的吗?根本不知道西北的凶险。
    血莲教主上次出现在临崖城,而由于蔺玄泽他们处理的及时,倒也没让血莲教主那所谓的“大礼”酿成大祸,不过正如对方所说,临崖城的事,在对方眼里不过是道开胃小菜。
    后面只怕还有东西等着他们,告知天下人血莲教主的存在,再将人引去西北,才是他的目的。
    “而且你有没有觉得这血莲教主的实力,未免太强......”
    对方的路数,不属于仙魔任何一方,活人炼蛊是其一,还会利用蛊虫操纵尸体。而且在临崖城他的就发现了,血莲教主的实力似乎变强了。
    至少古籍中关于血莲教主的记载上,可没有控制鬼类这条。而当初在临崖城,那些鬼物都有意避开了对方,是不是说明如今血莲教主的力量,不止能够利用尸体,还能操纵鬼魂。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蔺玄泽会不会有危险?
    郁尧突然发现有一道视线落在了自己身上,又或者说那不是视线,而是一种类似注意力一样的东西。
    有人在关注他。
    郁尧朝着那个方向看去,刚好就对上了谢愿的脸。
    隔着几桌的修士,他们喧闹的交谈声,酒杯相碰的声音都没有传出来半点,让郁尧感觉他和谢愿所在的地方,就是这酒楼中的一处独立的空间。
    单独被隔绝了出来,也让酒楼中的喧嚣声影响不到这里,
    郁尧莫名觉得,如果谢愿的眼睛没被丝带遮住,那么那双如黑玛瑙一样的双眸必然在紧紧盯着自己。
    谢愿突然别过了脸,在心里自嘲地笑了一声,他刚刚怎么会觉得,自己见到了郁尧。他如今不能视物,只能通过神识感应物体的轮廓。
    在他的感应之中,所有的人都有大致相似的人形轮廓,而唯一不同的是他们体内的流转的力量本源。
    灵力本源是蓝色,魔气本源是红色,颜色越是精纯,就意味着对方的修为越高,力量更为精纯,灵魂也更加干净纯粹。
    反之颜色会偏黑,充斥杂色,而显得浑浊不堪。
    郁尧身上的红色,一直是他看过的,最美的颜色,像不熄的火焰,却不会灼伤人。虽然是火,却有如水一般善利万物而无争。世人都说,水火难容,而若水火交融,必然是世间罕见的景色。
    也是他此生都不会再碰到第二个的人,郁尧就是郁尧,天上地下,只此一人。
    郁尧听那些修士说扶风镇被屠戮已经是昨日傍晚的事,那么直到如今都快过去十二个时辰,就算现在去扶风镇也未必能找到孟寒生的下落。
    而西陵城离扶风镇不远......难保孟寒生不会选这里作为下手的目标。
    就在郁尧这么想时,周围的天色突然暗沉了下来。
    酒楼外出现了一队青焱宗的修士。
    齐嬴君走进酒楼,对着里面的修士道:“西陵城为我青焱宗所辖,我等追随扶风镇魔乱踪迹来到这里,如今那魔头现身西陵城,还请诸位修士助我青焱宗一臂之力。”
    突然她看到了坐在窗边身着天青道袍的年轻人,有些错愕道:“姚师弟?”
    郁尧抬起手中的折扇,微微挡住了唇,轻笑道:“原来是齐师姐,好久不见。”
    齐嬴君本来还想说什么,可一想到如今情况危急也容不得她停留,只能歉然地笑了一声:“如今赢君还有要事在身,晚些再跟师弟叙旧。”
    见齐赢君离开,郁尧重新将视线落在窗外突然变化的天色上,并非天气变了,而是极为强烈的魔气聚在此处,让天色变得昏暗,连空气中都带上了几分压抑和沉闷。
    郁尧一转头,突然发现谢愿竟然消失了。
    【19:宿主,谢愿已经出去除魔了。】
    郁尧感知到这熟悉的魔气,已经确定对方就是孟寒生无疑,眼看着谢愿那个傻小子竟然不管不顾地就往外面冲,真的撞上了孟寒生,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他下意识就收了折扇追了出去,而他刚到门口,就见到对面的脂粉摊垂下的布帘后走出一个青衣人影,不是谢愿还是谁。
    谢愿问道:“你姓姚?”
    郁尧知道对方听到了方才齐嬴君对他的称呼,本来他觉得起这么一个假名也无所谓,可如今当着谢愿的面,他却不太敢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