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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但看着自己一个一个敲出来的旖/旎/涩/情的字眼时,那种耻感是不一样的。
    曾经的他只是一个看客,看着别人的故事。
    但现在的他却是一个创作者,落下的每一个让他脸红心跳的字眼都是他自己的故事。
    陈序将文档最小化,打算给自己半个小时的缓冲时间。
    紧接着,他打开了音乐播放器,点击清心咒,播放着点进了评论区。
    评论区热评第一:
    [佛祖,弟子淫/邪太重,希望能帮弟子脱离苦海]*
    陈序:……
    我谢谢你啊。
    他将音乐播放器最小化,将靠背放倒,躺了下去闭上了眼。
    舒缓的音乐钻入耳中。
    鱼丸瞧着他的动静,灵活地跳上了靠背,爪子碰了碰陈序的脸颊。
    好耶,没动静!
    试探过陈序的鱼丸摇着尾巴跨过他的脸一脚踩在了他的胸口上,煤气罐迈着并不算轻快的步伐从他的胸口走到了他的小腹处,尾巴一勾,在他的小腹上坐了下来。
    有点儿上不来气,但还能忍。
    陈序深呼了一口气,一只手搭在扶手上,另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捋着鱼丸的背。
    突然间,一阵刺痛感从下/身处传来。
    陈序猛地睁开了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坐在他小腹上,伸着爪子把他挺立的唧唧当玩具扒拉的鱼丸。
    鱼丸的指甲有些长长了,他今天穿着的运动裤又并不厚。
    在它的爪子再一次抬起来,快准狠地对着那个立着的玩意儿拍了一下后,陈序一言难尽的表情中还藏着些怒火。
    啊??
    你没有自己的玩具吗??
    这是能玩的吗??
    哇周卉女士和陈平同志你们平常都不给鱼丸剪指甲的吗??
    有点痛痛痛——
    陈序的脑子里闪过了一万句不文明的话。
    但憋住了,并没有对着小猫咪说不好听的东西。
    伸手抓住了鱼丸的两个爪子,另一只胳膊环过那实心的肚皮,将无恶不作的小猫咪禁锢在了臂弯里。
    “喵!!”
    陈序站了起来,煤气罐变成了胖猫条。
    猫条一边无能狂怒一边在空中蹬着自己的两条腿。
    “你,爬。”
    陈序又羞又恼地把鱼丸扔出了房门,而后关门,落锁。
    任由它在门口怎么挠门叫唤也没给它开门。
    开什么玩笑,他差点被鱼丸一爪子拍废了!!
    他深呼了一口重新回到椅子上仰躺着,将近半个小时的清心咒播放进度还没到三分之一,悠扬舒缓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但他这会儿属实是无法清心。
    鱼丸那猝不及防的一爪子并没有把他的唧唧拍下去,甚至被稍有些尖锐的爪子划过的刺痛感使得他更加精神。
    不是听说唧唧有痛感会软下来吗!
    陈序一个激灵,想。
    天啊我不会有什么特别的癖/好吧……
    “我真是……”
    陈序对此感到震惊并且无话可说。
    迟疑了片刻,陈序勾着背,做贼似得站了起来。
    走到窗前捏着窗帘一把拉上,避光性极好的窗帘将光线彻底隔绝。
    他回到椅子上坐了下来,抿着唇迟疑地打开了自己一个字一个字敲下来的文档。
    搭在椅子扶手上的那只手扯开了自己的裤绳,仰躺着扭了扭。
    满屏幕的字具象化,入耳的清心咒给了他一种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禁/忌/感。
    轻轻舔了舔唇,陈序闭上了眼。
    “你就乱折腾吧陈序……”
    而后,像坠入泛着甜腻气息的柔软棉花糖,他被完完整整地包裹着。
    即将攀登顶峰时,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陈序虽然这会儿着实是神志不清,但到底也知道这并不是接电话的时机。
    他只是睁开了眼,看向了屏幕上的那个名字。
    [舟]
    手机铃声混着清心咒,文档里的字儿在混沌中变成大小不一的[舟]。
    不上不下的感觉并不舒服,陈序紧了紧眉,深呼了一口气拿起手机接了电话。
    “陈序。”
    熟悉的声音钻入耳中,陈序呼吸一滞。
    浅灰色的运动裤贴在腿上,颜色一点一点加深。
    第26章
    陈序喘着气儿, 看着被自己接通后立马挂断的这个通话记录一时间没有回过神来。
    直到手机屏幕上跳了新的微信消息。
    [顾柏舟:昨天伯母打电话让我跟你说一声今天元宵节,记得给家中长辈打电话]
    陈序把运动裤往下扯了扯,急促的呼吸逐渐平缓后, 他才后知后觉地回了消息。
    [下次一定:好]
    而后, 再无消息进来。
    指尖划开通讯录, 悬停在[外婆]两个字儿上快要摁下去时, 他突然停住了动作。
    不行, 不行不行不行。
    这个电话不能这个时候打,起码、起码等他换条裤子吧!!
    身上沾着脏污和长辈打电话这事儿跟听着好朋友的声音弄出来的耻度几乎没差。
    他已经干了一件让自己羞耻的事情了,可不能再不过脑子再干另一件。
    陈序放下手机闭了闭眼, 痛斥了一番自己对着好友发/情的该死行径后, 起身拿了干净衣裤换上。
    被弄脏了换下来的裤子大喇喇地放在脏衣篮里, 那点儿深色的渍迹怎么遮也遮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