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以为几人是进了电影院，没成想会想不开去逛景点。
    这路程走下来估计比军训还累。
    第二天。
    尽管周直的公开课比较人性化，是在上午十点钟开始。
    徐昀还是根据自身生物钟早早起床，而钱宇东他们可能因为昨天实属累的够呛，睡眠质量可谓一个比一个好，别说他起床的动静非常轻微听不到，估计这时候喊上两声都不带醒的。
    周直的公开课所在的计院教学楼刚好距离学校图书馆不远，他吃完早饭便先去了图书馆一趟。
    顺便借阅一本计算机相关的教材。
    他去听周直的公开课，实际上也不是特意为了论文的事情。
    否则完全能直接去他办公室。
    主要这学期的数学专业课他已经掌握，有时间学习点其他东西还是不错的。
    这也刚好能增加他对计算机领域的理解，以便更轻松把脑海中的智能图像复原技术应用到各个领域。
    ……
    ……
    “居然有这么多人，没想到周教授的课在学校里还挺受大家欢迎。”
    徐昀按照预约信息来到教室，望着几乎快坐满的座位心生惊讶，放眼看去估摸着基本都是高年级学长学姐甚至是某些研究生。
    像他这种数学系的新生，只怕是个个例。
    在京大偶尔去蹭其他专业的课，属于是很正常的事情。
    大部分学生都干过。
    只是发生的时间差不多都在大一下学期，或者上了大二之后。
    刚开学就蹭课的不能说没有，但绝对少见。
    毕竟还没适应大学里的学习节奏，自己的专业课内容都学不完，哪有心情去听其他专业的课程。
    他先前只在官网上看过唐延山的公开课视频，这回是首次线下感受其中氛围。
    倒也算是一种全新的体验。
    才找到座位坐下，便见身旁一位高个子男生快速凑过来。
    主动打起招呼。
    和钱宇东属于相同性格。
    “同学，感觉你有点面生啊，大二还是大三的？”
    徐昀在学校里面对同学和老师，主打的就是一个真诚。
    闻言直接如实答道：“我是大一的。”
    “那确实该听听周教授的课，咱计院的人谁没听过周教授讲课。”对方并没有对他的新生身份感到太大意外，仿佛来听周直的课便是理所当然的。
    明显没把他当做外系的人。
    对此他刚要进一步解释，却见对方端正了身体没打算继续往下说。
    他也只好作罢。
    不多时伴随教室忽然变得安静，只见周直准时从外面走进来。
    手中同样端着一个和唐延山相同的玻璃杯。
    让人很难不怀疑这可能是学校逢年过节发的福利礼品。
    只是周直的杯子里放的是茶叶。
    周直走到讲台把杯子放下，像平时一样先往下面扫了眼确定来听课的人数情况。
    因为每次看到教室座无虚席，他就会产生一种正反馈的满足感。
    从而更加用心备课。
    可这回在扫视的过程中，他突然看到了一道熟悉身影，目光搁空中稍微停顿下很快又恢复正常。
    接着打开课件正式今天的讲课。
    徐昀也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被周直注意到了，迎上对方的眼神后只得讪讪笑了笑。
    周直今天所讲的内容是一项受神经学启发的感知模型来预测人眼反应延迟期，作为在屏幕上被观察特征的函数，该模型可以作为预测电子竞技应用中的反应延缓的指标。
    伴随时间流逝，徐昀终于知道周直的课为什么那么受欢迎。
    除了所讲的内容满满全是干货外，叙述方式也风趣幽默很快营造出良好的氛围。
    加上周直相比学校其他教授年纪又小，大家自然都喜欢来听课。
    两个小时的时间他全程听下来，也觉得收获很多产生了些许新的想法。
    原本他是打算等讲完课自己过去请教，但没想到教室内的学生还没起身离开，却见周直主动从讲台走了下来。
    “你怎么突然想起来听我的课了？”
    “怎么样。”
    “要不要考我的研究生？”
    周直在徐昀桌旁停下脚步，垂下视线面带笑容询问着。
    那天他去找唐延山，虽说吃了闭门羹，可却并没有放弃把徐昀弄到计院的想法。
    本科阶段徐昀确实选择了数学系，但要是读研的话便能重新选专业。
    这段时间他还正想着该用什么办法引导徐昀将来选择计院，没想到对方今天自己送上门来了，倒是省了他很多精力。
    徐昀显然未想到周直那么直接，不过他才刚进入大学要学的东西还很多，确实没怎么考虑以后读研的方向。
    忙站起身略作思索回答道：“那个周教授，读研的事我还没有想过。”
    “行了。”
    “今天我就不为难你了，说说有什么事吧？”
    周直听到徐昀的回答，摆摆手暂时结束这一话题直接说起正事。
    “还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您。”徐昀闻声先拍了下周直的马屁，然后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写了篇论文准备发期刊，想让周教授您帮我看看。”
    “写了篇论文？”
    周直忍不住细看了徐昀一眼，但想到徐昀之前的表现，倒也不至于太过愕然。
    毕竟单是一个图像复原工具，就已经让他阈值大幅度提高了。
    很快回过神来后简单丢出一句话。
    “跟我到办公室吧。”
    徐昀则面露喜色，忙拿起桌面上的教材，跟着周直离开教室。
    不过他们并不知道，此刻教室内已经沸沸扬扬讨论了起来，话语中满是羡慕和淡淡的酸味。
    ……
    第84章 纯属糟蹋东西
    “刚才周教授是不是说让那人考他的研究生，我应该没有听错吧？”待周直和徐昀两个人的身影从教室内消失，坐在前排戴着黑框眼镜的斯文男生率先忍不住疑问了一句。
    从脸上流露出的神情来看，他是对自己的耳朵有所怀疑的。
    不敢相信刚才听到的对话。
    但紧随其后便有人讲出了残酷的真相。
    “同学。”
    “你没听错。”
    “人家好像还有点不乐意呢。”
    随着此话在教室内响起，瞬间引起一阵群情激奋对徐昀展开声讨。
    “那可是周教授。”
    “计院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考周教授的研究生，他竟然还迟疑了，这机会要是给我起码高兴的几天都睡不着觉。”
    “要是周教授问的是我多好。”
    “我好像还没有见过周教授主动让别人考他的研究生呢。”
    “那哥们是谁啊，看着好像很眼生，计院大三专业班里啥时候出来这种大佬了？”
    “我为什么要来听课，这波深受打击。”
    听着班内众人的议论，先前坐在徐昀身旁的高个子男生略微迟疑。
    经过短暂的犹豫最终还是选择站起身来，顶着压力对前面的人说：“那个人好像是今年这一届刚入校的新生，没开课的时候我问他了。”
    可惜结果完全是适得其反。
    他前脚刚把话说完，后面便迎来了加特林似的密集语言回击。
    有些人甚至都忍不住爆了粗口。
    “放屁。”
    “当我没听见他说让周教授帮忙看论文吗？”
    “新生能写论文？”
    大家都是都是从新生过来的，谁不知道大一是个什么状态。
    别说头铁到写论文，连想让教授记住都难。
    所以怎么可能会相信这种言论，下意识便认为故意在骗人。
    高个子男生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成了被集火点，担心等下被众人质疑，二话没说拿起手边的教材便迅速向着门口撤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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