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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八八从木匠开始 第658节

      吴远微微一笑,把牛里脊分成四块薄厚均匀的牛排,随即撒上点细盐和胡椒粉腌制起来。
    接着又回头去做水煮鱼。
    杨支书过来的时候,一瞧吴远忙成这样,就不由埋怨自家闺女。
    “这家务事,你就不能多做点?小远平日里那么多事,好容易休息一天,还得忙里忙外,烧菜做饭?”
    杨落雁顿时就很冤枉,揪着嘴巴,却又无力反驳。
    直到吴远从灶房里出来道:“爹,我这叫沉浸式居家。你看我那边腌着牛排,这边烧着水煮鱼,像不像是老家办着家具厂,上海搞着建筑公司?”
    杨支书讶然地张了张嘴,随后接过吴远递来的华子道:“也就是你,能把干家务,跟搞创业联系在一块了。”
    说话间,一辆白色桑塔纳停在自家门口了。
    从车门驾驶位上下来的,不是杨沉鱼的司机王灿灿,而是杨沉鱼自己个。
    接着马笑笑和弟弟马光辉从后面推门下车。
    杨落雁惊讶着迎出去道:“姐,你拿到驾本了?”
    杨沉鱼一脸得色:“那当然。”
    杨支书打量了这娘仨一圈道:“长山怎么没来呢?”
    一提到马校长,杨沉鱼立马挂脸道:“他死活不上我的车,就没来。”
    听了这话,杨支书回过头来,一脸愁容。
    吴远遂提议道:“爹,你去给大姐夫打个电话,叫他赶紧过来。正好家里今儿菜多,也省得他一个人在家,自己做了。”
    杨支书颇为欣慰地道:“对对对,我去打。”
    家里的菜,多是多。
    但仅限于田园时蔬,鱼肉猪肉,不包括牛排。
    尤其是马笑笑和马光辉来了,这俩又都是嘴馋的孩子。
    眼见着小姨父把四块牛排陆续煎出来,散发出那诱人的牛肉香味,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刘慧只得大方地让出自己那块,直说着,吃不惯洋人这玩意。
    然后杨落雁也打算把自己那块让出来给孩子。
    结果架不住杨沉鱼那么大人了,也嘴馋得直咽口水。
    最后吴远一见家里没有刀叉,干脆直接把煎好的牛排全部切成小块,放在一起。
    不分彼此。
    这样不光是小孩能饱口福,大人也能连带着尝尝味儿。
    唯有杨支书电话没叫来大闺女婿,有些闷闷不乐,根本没吃几块。
    拿眼瞪了大闺女几眼,大闺女却只在那儿没心没肺地笑。
    转眼到了中午。
    阴天多云,空气中还残留着雨后的清凉。
    午饭就直接摆到了院子里,头顶着天,脚踩着地。
    杨支书这心情也就跟着开阔起来,三盅茅台下了肚,就问起了吴远日后的打算来。
    杨沉鱼一听这问题,立马竖起耳朵,挺直了腰身。
    吴远放下筷子,解释道:“爹,对于盼盼家具厂来说,亚运会是一道坎,也是咱们预谋已久的一个契机……”
    第781章 这两口子凡起来,真是一家人
    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
    对于杨支书来说,大闺女和大闺女婿的隐隐不和,以及村里的贫困户、五保户这些,都是他避不开的苟且一面。
    而吴远所谈起的家具厂未来,就是他所能想象到的诗和远方。
    等到老了以后,盼盼家具厂驰名全国。
    到那时,一提起盼盼这个牌子,立马哎哟妈耶,那是咱村起来、咱幺闺女婿的厂子。
    想想就美,就得意,就能吹一辈子。
    结果在吴远的规划里,盼盼家具厂却只有十年甚至更短的生命力。
    其后成品家具,就会退居主流市场,被家装业务抢占、同化,彻底沦为家居产业链中的一个配角。
    这样的诗和远方,实在太令人难以接受了。
    于是杨支书,一气闷,就不由多喝了几盅酒。
    但好在,太长远的打算,吴远也没有说太多。
    话题回到眼前,9月份都是一道坎,一道关。
    不仅对于盼盼家具厂来说,是如此。
    而且对于首都的装修市场拓展来说,也是一样。
    黄老的四合院翻修面临着竣工验收,三环外别墅区的装修验收,也都在这个节骨眼上。
    任何一件事,都不容有失。
    因为这关系着,腾达招牌在首都市场上能否摆脱水土不服的适应期,马上树立起来的问题。
    午饭过后,天朗气清。
    天色有点儿放晴的意思。
    大姨子杨沉鱼喝了点酒,被吴远强行留了下来。
    这年头的人们,普遍对喝酒开车没什么危险意识。
    更何况,还带着俩孩子。
    于是午后的院子里。
    杨落雁坐在廊檐下,折着金元宝,一个又一个,不厌其烦。
    杨沉鱼是最怕干这一套的。
    但刚刚白吃了一顿好饭,此刻自然也不能白闲着。
    只能陪着幺妹,一块搭把手。
    明儿就是中元节了。
    给家里的老祖宗们准备的花销,得提前送过去。
    不然真让老祖先们托梦找过来,那样有点吓人不说,还得被人说是不孝敬。
    所以杨落雁准备的元宝和纸钱,多多益善。
    也正是赶上今儿周日休息有空,否则杨落雁还真没功夫,一下头准备那么多。
    折到后来,杨沉鱼折得手都酸了。
    看着堆积如山的元宝和纸钱道:“幺妹儿,这么多纸钱,应该够了吧?什么人家,要烧这么多宝钞?”
    杨落雁却头也不抬地道:“姐你要是累了,就歇一会儿吧。我这边多弄点,吴家的祖宗多了,上数三代都迁过来了。加上三姐如今做生意,不一定有功夫来,我连她那份也准备了。让老祖宗们,也保佑保佑三姐她们。”
    杨沉鱼一听这话,伸头往屋里看了一眼。
    妹夫吴远也不过来帮忙,正埋头在那儿读信回信。
    搁在以前,她身为大姨子,还敢上前说两句。
    反正有枣没枣地,替自家幺妹出口气,卖个好。
    可现在,这妹夫是自己顶头上司,杨沉鱼连嘀咕都不敢嘀咕了。
    无奈重新捻起一张银纸,继续埋头苦折。
    折着折着,杨沉鱼就忍不住问起道:“妹夫家的台岛亲戚,不是说要回大陆探亲的么?”
    杨落雁点头道:“之前说要来的,但经历去年那事之后,口子有所收紧,台岛那边的表哥有点担心,又推迟了。”
    “听说他们挺有钱的?台岛毕竟是亚洲四小龙,比咱们发达多了。”
    “嗯,是挺有钱。”杨落雁理直气壮地道:“再有钱,咱也不图他们的。”
    杨沉鱼顿时就觉得自己被凡到了。
    台岛人是有钱不假。
    可再有钱,能有你家现在有钱?
    你当然是有资格说这话了。
    与此同时,吴远看完了俩表哥寄来的信件。
    没什么新鲜的事儿,依旧是一些日常见闻的絮絮叨叨,连带着两岸关系的三言两语。
    但就是这寥寥三五页的信纸,却让人产生一种血浓于水的勾连。
    反倒不像是二三十年以后,即便是人手一个手机,随手就能打个电话,发个威信什么的。
    联络却甚少,以至于渐渐生疏。
    紧接着,吴远把信纸铺在餐桌上,埋头回信。
    他这完小毕业的文化是不高,但两世为人的,练就了一手自己的笔迹。
    起码在这字如其人的时代里,是能拿得出手,说得过去。
    半个多钟头后,洋洋洒洒数千言。
    写了整整四页纸,吴远这才心满意足地折起信纸,放进信封,留待明天一早路过乡邮电所寄出去。
    起来伸了个懒腰,却见媳妇和大姨子还在埋头折银纸。
    旁边已经攒了大大的两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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