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入学堂后,身为长姐的萧宝珠自然就是作为魏国公府少女们的领头羊。
府内时,也许有些小争端,可对外时,姐妹情深的戏码,还是需要上演的。毕竟,这家丑不可外扬嘛。
所以,与两位姐姐同乘坐一辆马车,去皇家学堂念书的日子,对明珠而言,挺不错的。
如此,日子也就是这么习惯着,习惯着的过去了。
至统历六年,明珠八岁了。
初夏,奈不住热的人,已经苦暑了。
申时,是皇家学堂里,贵族少女们的结社玩耍时间。
明珠入学已经过了一年半,这对学堂里的规距呀,也是了解的差不多。所以,有些奉行中庸之道的她,在学堂里属于不太出挑,也不太差劲的那类学生。总之,就是路人甲,不太显眼的角色。
若说,人嘛,没点好胜心,是不可能的。
不过,想着长姐、次姐才是真正的嫡出,明珠还是不敢真抢了两位姐姐的风头。要晓得,这些年来,明珠在魏国公府里还真是过得挺忐忑难安的。
亲爹是家主,却也是不太管府中大小事的。
嫡母啊,是皇室公主,是真正的掌管府诸事。明珠,一个记名嫡女罢了。没依仗,除了小心,除了谨慎外,也无其它多余自保的法子。
“明珠,那边在举行投壶戏,你为何不去耍一耍?”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明珠的背后响起。
明珠搁了手头,正在描着的扇子描红,转身回望。原来,是明珠结交的手帕交慕容谨儿,明珠笑道:“扇面正描着的一处,还没描好。这不,想做一把好的折子团扇,赠于你。”
“头前,我可得了你的小屏风。这啊,是回礼。”
明珠嘴里的小屏风,是慕容谨儿自己亲手锈的一看完姐文就来蔻羣八罢叁零弃七伍伞刘面双面绣屏。那女红精致不说,还是真下了功夫的。得了好友的礼物,明珠自然要回赠一份。
“我就喜欢你的丹青,得你回赠,巴不得呢。”
慕容谨儿走近前,望了正在描红的扇子面儿,仔细瞅了瞅后,挺乐了,笑道:“呀,是喜欢的牡丹图,真是辛苦明珠你了。”
话罢,慕容谨儿还想拿手上,把玩一二。
“千万别动……”
明珠提醒了一句,忙道:“这墨是特意调制的,里面加了香精。所以,墨迹不太容易干。这若是弄坏了,可就白瞎了我这几天的功夫。”
要晓得,这牡丹图,可不是一朵两朵的牡丹,而且花团锦簇来着。所以,除了上色麻烦外,还得一边描了红,一边等着墨干。做出来费功夫不提,这若是不小心哪儿弄糊了,就是白做了前面的事儿。
“那要多久啊,等你的礼物,可让我心头跟猫挠痒痒一样。这是紧得慌。”慕容谨儿望着桌面上的牡丹图,真是着急着等这礼物快些出炉。
“……”
两人正说了话时,隐隐传来了喧哗声。似乎是投壶戏那边,有什么热闹来着。
待听得清楚一言半语后,慕容谨儿的神色,就是带上了羡慕,说道:“原来是堂姐得了彩。也难怪,堂姐是族里最出色的女子……”
慕容谨儿说的堂姐,是吕国公府的长房嫡长女慕容婉君。
相比起堂姐来,慕容谨儿身份自然差许多。她啊,只是吕国公府庶二房的三女。是庶脉出的嫡女。
“明珠,你听说了吗?”
“今年秋狩,宫里的娘娘们传了信儿,说是会召了各府的姑娘们随行北京。到时候,贵族少女们也会比了骑射之术。若是得了头三名,更有彩头。”
对于慕容谨儿的话,在皇家学堂里传得开,明珠自然是清楚的。
而且,明珠还听了流言扉语,说是宫里的娘娘们,有意从中间选了门第高的皇子妃。
“你说咱们能随行吗?”
慕容谨儿带上了向往的神色,有些忐忑不安的问道。
“各府的主母能做主。”明珠说了这话后,笑道:“我啊,一定求了名额去。”
“至于谨儿你嘛,可以去求你的堂姐啊。想想,她那样出众,一定不介意领个小尾巴。”明珠打趣的说了话道。
“对哦,我偷偷求堂姐,一定去塞外。”
“到时候,咱们也比一比马术,比一比箭击。”慕容谨儿对明珠提出了挑战道。
两人说说笑笑了半刻钟后,见着描红也是干的差不多了。明珠就是小心的收起了扇子面儿,让随来的丫鬟收好。
这会儿,明珠就是唤了慕容谨儿,两人也去投壶戏那儿凑了热闹。
日子一天天过去,入秋时,统历帝下了召,重臣宗室们的随行秋狩日子,也是定了下来。
魏国公府的大姑娘萧宝珠是年满十二周岁,议亲之事,能提上了日程的。至于珍珠与明珠嘛,却是年幼了四岁,倒也不急。
宫内有旨意,要挑皇子妃。
自然是惊起一地鸡毛事,话说,奢望了皇子妃位置的人,也不是一个两个嘛。
大齐朝,是从塞外进了中原的花花世界。所以,皇族耶律氏哪怕是汉人出身,也是非常重视骑射一道。毕竟,塞外那辽阔的草原,才是大齐朝皇室的统治重心所在。
若不保骑射一道,大齐朝就是真正失了根基,成了浮萍。
这不,除了男子要精于骑射一道,就是贵族女子们也得精于精射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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