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还是魏国公这位国丈爷出面,算是拱手一礼,附合了一二。
保宁帝耶律贤在此时,是瞧着事情启了头,便道:“众卿若无异议,五日后再议。”
“退朝。”
保宁帝发话了,众位勋贵们自然是拜礼告退。
对于勋贵们会私下如何窜联,保宁帝不在意,明珠也不在意。
有时候,利润是最好的诱誀。在利益的面前,人人总想吃掉最大的那一份。事实是,政治上面,妥协是必然的。
利益中的集团,提前妥协一翻在明珠和保宁帝的眼中,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九月,有些早开的桂花,已经散发了幽香。
明珠在晌午歇息了小半时辰后,是醒来时,准备散一散步。
保宁帝耶律贤自然是护在了娇妻的身边,陪伴了她一mjz起。
御花园中,桂园里,满目有火红的一片桂花,在秋天开得正艳丽。
“桂花酿挺好,桂花糕也美味……”明珠闻着鼻间的花香,笑着提议道。
慢慢走在小道间,保宁帝耶律贤是望着妻子娇笑盈盈的模样,他回道:“你若想尝尝,我吩咐宫人去备了就是。”
“好呀,等会儿,就尝一尝味儿。”
明珠不拒绝。
她想了想后,还是顺道就折了一枝桂花,捏在了手中把玩。
“贤哥,新来的医女,医术可还好?那推穴的功夫,让你的偏头疼,可减轻了些?”明珠所问的,自然是太医院新安排来帝后身边的医女。
许是有了审太医和如雪这一对师徒的那一桩事,这新来的八名医女,倒是个个姿色平庸了。
明珠虽说爱捻酸吃醋了些,可不代表着,她就不关心了夫君的身体健康。
“挺不错。”
“至少,我这后宫少了浓浓醋酸味儿。”
保宁帝笑得开心,说话时,打趣了明珠的意思,特明显。
“谁说少了醋味儿?”明珠反驳,道:“晚上,我就想吃些酸酸的辣汤滚片儿……”
辣汤滚片儿,说起来,就是一道挺普通的吃食。奈何,怀孕了明珠,这口味是一天三变。有时候,她是想起来,嘴馋得慌时,就定要厨子给做了那样东西。
非得尝一尝后,这心头啊,才是舒坦着。
若吃不嘴里,那心里,必然是挠得慌。
“你若想吃什么,使了嬷嬷去知会厨子一声就是。”
“这诺大的后宫,还有人敢缺了你这一口不成?”
保宁帝耶律贤的话,是说了轻松。实则,帝后身边的宫人们呀,人人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因为,宫人们都清楚,保宁帝在意着皇后娘娘腹中的孩儿。
要晓的,这可是帝后的第一个孩子。
若是皇子,那十成是铁板订钉的皇太子了。
“尽会哄着我,全是些好话。”
“哪天呀,我被你哄得不知道天高地厚,可如何是好?”
明珠娇嗔,似怒实喜。
片刻后,明珠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她问道:“秋狩后,咱们还是留了北京城吗?”
“今年当如此。”保宁帝耶律贤给了肯定的答案。
“若如此的话,水力大纺车一事,却是要麻烦些了。”明珠说道:“北方冬天是结冰的。而且,这塞外的水系,总不如中原内那般充沛……”
“我原本还打算着,这水力大纺车的大作坊,必然是安排在南京城附近县城的漳水畔。借漳水一系的水力,来大力推进了这一桩羊毛织布的买卖。”
明珠的解释,自然是合情合理。
这做生意,也是需要合适的环境。
特别是作坊这等事情,还是要看建设地点的。
“那也无妨,你是何等身份,岂用亲力亲为?”保宁帝耶律贤笑道:“差手下人办事,得力者,赏。不得力者,贬。”
“有赏有罚,这事情在合适的人手头,自然会办好。”
保宁帝耶律贤的话,让明珠是眼眸子一亮。
她道:“贤哥,你说得对,是我钻了牛角尖。”
“我呀,头回办一件大事情,总想着尽善尽美。却是忘记了,上位者无需要事事盯着小处,应该着眼于,如何管人、用人一道。”
“只是,我夹袋子里,没什么人材。贤哥,你得出血出血,拿些人才给予我用一用。”明珠这一话出口。保宁帝笑道:“敢情早在这儿等我钻坑里啊?”
“咱们是夫妻,哪能说什么坑人一类的话,多伤感情?”明珠善善的笑了一笑,道:“你的,是我的。我的,也是你的嘛。”
“归根结底,咱们是一伙的。”明珠下了这样一个结论。
“成,我派了韩谨到你的手下做事。”耶律贤这位帝王,还真是甭摸出了一个合适的人选,他道:“韩谨从小跟着我长大,是一个老成持重的性子。虽说,过于方正些,不过嘛,人如其名,够谨慎的。”
“他办事,哪怕办得不够好,却也是不会出差子。”
“如何,韩谨这个人,你可用一用?”
保宁帝耶律贤的话,这般讲一讲后,明珠思考了一下后,回道:“成,水力大纺车一事,就让韩谨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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