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涂。”
“看不明白吗?你这伯父是来嘲笑我父子的。”
“哈哈哈……”
西黎郡王耶律谦是笑得肆意,他清楚的知道,他注定是活不成的。所以,他自然没有在长兄面前,卑躬曲膝的道理。
更何况,他这长兄,还是一个庶子,一个抢了他继承人爵位的敌人。
最终呢,这位长兄也是靠着出卖他,得了未来的富贵嘛。
“若不是你的好伯父,我父子岂会落入牢狱中。”耶律谦的话中,更是暗讽,他道:“好大哥,你来,不是述旧吧?”
“来送你们父子一程。”
安王世子耶律令是一个拿得起,也放得下的人。
下了决心,自然是准备执行到底。
“押解住西黎郡王父子,临行前,倒底不好让他们父子过于挣扎。”有安王世子这话,随行而来的侍卫,自然是上前。
两个壮汉押住了西黎郡王世子,四个壮汉是押住了西黎郡王耶律谦。
此时,当着西黎郡王的面,安王世子耶律令是拿着那张弓,绞杀了他的亲侄儿。
一个少爷,从挣扎到最后没了生息。
一具尸体,就这般出现在了牢中。
西黎郡王耶律谦是满目的红光,那整个身体被四个壮汉押着,都是摇摇晃晃的挣扎着。他似乎想冲开一切,想锤起了面前的庶长兄。
奈何,在牢中时,他一直没得饱饭,整个人是十分力气,也被饿得弱了五分。
这时候,亲侄儿死在自己的手中,安王世子耶律令本来以为,他会内疚一会儿什么的。事实呢,他只觉得兴奋。
打从心底里,这位庶子出身的世子,从小到大是恨着他这位嫡出的弟弟。
这时候,见着这位嫡出的弟弟如此狼狈不堪,他是一种从脚底板直冒了头顶的爽快感,是舒服得直想仰天长啸啊。
“二弟,你莫急。很快,你们父子就要去下面团聚了。”
“为兄,送你一程。”
把弓弦勒在了嫡出弟弟的脖子上,安王世子耶律令莫名的在嫡出弟弟的耳边,小声嘀咕了话,道:“为兄一直觉得,出卖二弟您啊,真是世间最美好的事情。”
“你的世子位,如何没的……”
“你府上的龙袍,如何来的……”
“可惜,二弟,你注定见不到了,为兄踩着你啊,能得一辈子的富贵荣华。”
听得庶出长兄的话,西黎郡王的最后意只消失前,只有茫然的摇晃着身体。他最终,在死前,唯一个念头:他,不甘心。
等了许久,在嫡弟没有动静后,安王世子是松开了弓弦。
这时候,他发现,他紧张与兴奋的混杂中,是眼中有些泪花了。
望着牢房里,侄儿惊惧而死的面容,望着侄儿旁边,双目怒瞪的嫡弟,安王世子耶律令是心头闷笑啊。
他想,从今往后,安王府的一切,注定由他继承了。
五月十八日,北京城出了一桩大案子。
安王世子耶律令弑父,被下解大牢。
最终,宗人府裁定,世子耶律令死,其子继承爵位。只是,有弑父之名在前,保宁帝耶律贤下圣旨,安王的爵位被削,这个侄儿继承时,只是得了一个安顺侯的爵位。
五月十九日,安顺侯的事情,明珠从进宫的二姐姐萧珍珠嘴里,是听了一耳朵消息。
午间,夫君来探望了明珠母子三人时,明珠就是问道:“宗室最近是不是太乱了?”
“怎么前有西黎郡王出事,后又有安王府出事?”
明珠话这儿时,还是挥手,让侍候的宫人全部退出去。
没了外人在,明珠才说道:“我总觉得,这中间有贤哥你的影子在。”
“你呀,就像是棋手一样,摆弄了棋局。让别人做了你的棋子。”
保宁帝耶律贤听得这话,摇摇头,道:“我给了一些利益,只是没想到,人心,难测。”
保宁帝这话,说得是挺诚心实意的。
他给的东西,让别人动心。
只是,他没料到,最终会是如此结果。
“西黎郡王父子死了,大姐那边,你能宽容些吗?”
明珠小声的寻问道。
二姐今个儿,可是给明珠带了父亲和母亲的意思。
这不,明珠总得知道,夫君如何想嘛。
“当初,她害你早产时,我是有心,让她用命偿还。”说这话时,保宁帝声音很冷。那时候,他确实动了杀心。
“只是,待你平安生产后,我念她是你的嫡亲长姐,已经差人送她回娘家了。”
“对她,朕十分宽容优待。”
保宁帝讲起萧宝珠,就会忍不住想到,若不是皇儿皇女平安……哼,要是有个万一,他必然让那等祸害,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我没事儿,咱们的孩儿也没事……”明珠笑了笑,宽慰道。
“当然,我能理解你的。”
“其实,我想,也是孩儿们都没事。若不然,哪怕长姐与我再亲近,我必然也是会恨她的……”明珠说这话时,是抿了抿嘴唇。
“说吧,你有何事?居然用话想套了我的意思?”保宁帝耶律贤单刀直入。
“母亲派二姐姐来求话,说是想请你这位天子,哪个好日子,心情舒坦了。到时候,给大姐姐指一门婚事。”明珠实话实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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