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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如果可以的话。”
    秦湛歪了歪头,随后解开了柱子上的链子,牵在了自己手里。
    “走吧。”
    晚上的寒风刺骨的冷,周燎不知道自己多久没出门过了,哪怕是夜晚,呼吸到外面的空气都足以让他泪流满面。太久没走在陆地上,这一路他连脚步都有些虚浮。
    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周围像是荒无人烟的烂尾楼。从出来时周燎才发现自己呆的地方连房子都不是,也不怪他觉得为什么户型这么奇怪,这完全是一个仓库。
    秦湛看自己看了几眼这仓库,还在旁边平淡地开口:“以前这里是养猪的。”
    “啊……你自己改的吗?”周燎被这一句话整得喉口像涌了一股血,但还是阿谀奉承地找角度回答,“好厉害。”
    他觉得旁边的人像是轻笑了出来,但又不确定。
    周燎走的这一路都不指望路上有活人发现自己婻鳳的状况了,他眼睛一直到处转,在找附近有没有监控摄像头,自己好比划比划求救,或者让秦湛借此殴打自己一顿被发现。
    只可惜他真的不知道c市还有这么鸟不拉屎的郊区,走了一圈居然连监控都看不到一个。
    这是难得的机会,也是周燎觉得离逃生最近的一次机会。今天秦湛心情好能带他出来,下一次他就不知道要等多久了。周燎急得冒了一身的汗。
    “你在看什么?”身边的人突然看向了自己。
    周燎紧张地笑了笑:“那个…….我想上厕所,今晚把面汤都喝了。”
    “那回去吧。”
    “我有点憋不住了,这附近有公共卫生间吗?”
    秦湛看了一眼他:“有,很脏。”
    “没事,因为真的有点憋不住了,想快点解决。”周燎不敢再和秦湛正面硬刚,他很清楚两个人之间力量的悬殊,“我绝对只是上个厕所就出来。”
    这是他能想到唯一秦湛会放自己一个人的地方,如果地形不合适,没有逃跑的机会他也只能认命,不过他也能借机观察一下附近能供自己逃跑的地方。
    只是对方似乎也不怎么怀疑他上厕所能跑。被秦湛带到那个只有两个门,还不分男女的破旧卫生间门口时,他都能闻到里面的恶臭。周燎忍着胃里的翻江倒海,拉开了面前厕所的门。
    “我能关门吗?”周燎有些请求。
    秦湛给自己解开链子的一瞬间,他配合地合上了门,随后小心翼翼地上了锁,还拙劣地通过用找不到灯光开关的疑惑声来掩盖上锁的声音。
    这个厕所里面很恶心,冲水的还是坏的,因为没有灯,一堆的苍蝇围在里面飞。周燎捏着鼻子,不敢往下面看一眼。
    这个卫生间整个都很小,但让自己感动到要哭出来的是背后居然有个透气的小窗户,他能肯定自己缩着身子从那跳出去不是问题。
    不过唯一的问题是,这个窗户在上面,自己要上去有点困难,除非他踩在冲水箱上,不然光靠臂力他也撑不上去。
    “好了吗?”外面传来闷闷的男声。
    “啊,马上。”周燎装作尴尬,“我突然有点想大的。”
    “你有纸?”
    周燎没勇气再开和再上一遍锁:“有,因为晚上冷有点流鼻涕,所以平时都揣了一点。”
    外面的人似乎没怀疑,没再说什么。
    趁着这个空档,周燎立马踩在了冲水箱上,因为他一个成年男性的体重,冲水箱很明显地发出了像外壳碎裂的声音。周燎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他冒了一身的虚汗,既要听门外的动静,又害怕自己这里暴露。
    冲水箱只是他借力的点,等他迅速撑到窗口的时候,还不小心踢了一脚窗户框。声音在静谧的黑夜里响起时,周燎手心都在冒汗,不停地在调整呼吸。
    这个窗户后面就是条巷子,他不知道巷子通往何方,但他知道跳下来的那一瞬间只需要爬起来立马跑就行了。
    心里建设没做到三秒,他就立马从上面跳了下去,因为太高还跌了个趔趄。
    他脚步落在地上的声音非常明显,周燎想也没想,甚至顾不上膝盖被闪了一下的痛,立马用尽全身的力气往巷子外面冲。
    ……..
    只是他还没能看到外面的路灯,就被黑暗中伸出来的什么东西跌了一下,整个人都摔到了地上。
    很快,一个黑色的东西挥了下来,紧接而来的是腿骨撕裂般的疼痛。
    第24章 感官剥夺
    撕心裂肺的痛感在一瞬间冲击到大脑神经,周燎的叫声音还没出口,一团棉布就塞进了自己嘴里。
    在最后的昏迷前,他只听见低沉的男声在耳边响起。
    “我说过不喜欢虐待,乖一点不好吗。”
    周燎是在肿痛感里醒来。和第一次昏迷不一样的是,这一次他全身仿佛都要碎掉,在熟悉的黑暗中,他眼球僵硬地转动了一圈。
    他最后的记忆停留在从窗户跳下来时的一瞬间,然后……周燎吞了吞口水,在回忆接二连三涌上后,巨大的无措和恐慌让他一下撑起了身。
    秦湛知道他要逃跑,对方是故意带他去那测试他。
    所以彻底完了,现在一切都结束了,再也没有任何可能了。
    周燎不死心地想站起来,结果右脚刚沾地就传来钻心的痛,连力都没办法支撑,让他狼狈地跌倒在地后,几乎没忍住痛苦地闷哼了出来。他手僵硬地向下探,才发现自己右脚上的石膏和绷带,上面仿若还沾着没来得及干涸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