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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有见过慈阳道君徒弟的人眼尖,认出了敖瑱,当即小范围内传音解惑道:“是慈阳道君的徒弟。”
    心中大振,有人忍不住喊道:“慈阳道君好算计,大家尽力堵住这些魔将,能留下几个留下几个,不能让道君精心准备的谋划白费。”
    藏着徒弟的真实修为这麽久,大概就是为了这一天,爽,太爽了!
    有人心中不禁猜测,这等修为,是不是徒弟还不好说,说不得是只有正道魁首知道隐藏许久的大杀器,就是为了在关键时刻打魔界一个措手不及。
    魔主的贴身侍从,那得知道多少战略部署,难怪这回慈阳道君一改以往的三不管习惯,竟是在他们的战略部署完毕后又进行了改动。
    至于为什麽不告诉他们,谋划这麽多年,当然不能轻易说出来,他们都能打入魔宫内部,万一魔界也有魔有这等计策呢,做局的慈阳道君谨慎些,也是为了局能成功。
    真是的,他们以前还一直以为慈阳道君天赋全点在修为上,没成想是隐藏的太深,这何止武力,他们魁首是文武双全啊!
    想到此,气势节节攀升,魁首如此费心费力,他们也不能拖后腿,已经有三个魔将被按着打,剩下的,就交给他们!
    互相对视一眼,各种存着的家底符篆法器不要钱的往外扔,手中的本命法器随着主人的斗志战意盎然,将战意萎靡已经想着要撤退的魔将压着打。
    这边形势大好,时栾那边的戏才刚刚开始。
    “时栾,或许你真的是时炎弟弟,但你身为魔主,说出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另当别论,正魔大战,我不会容忍一丝魔界给修真界造成伤害的可能。”
    慈阳道君负手而立,用仅他们二人能听到的声音沉声说道。
    仿佛认命般,时栾垂下手,魔刃上缭绕的魔气消失,给人一种没有任何威胁的错觉,“我知道”
    “魔主,是你自己动手,还是由我亲自动手。”知道时栾体内魔气所剩无几,慈阳道君有说出这番话的自信。
    静静地看着慈阳道君,时栾看起来有些难以抉择。
    “时栾,我就说修真界不会放过你,身为正道魁首,怎会容忍魔主存活于世,你现在快下令撤退,调魔将护送你回到魔界。”老魔垂死挣扎,想要让人赶快撤回,否则以慈阳道君的功力,时栾一死,他的魔魂也不会有任何逃窜机会。
    “来不及了,我也不想撤。”似是心灰意冷,时栾有气无力道,“也好,能拉你一起,也算是为父母报了当年血仇。”
    老魔快急死了,“冥顽不灵,你想报仇以后自己动手便是,何必搭上自己性命!”
    不再搭理老魔,时栾喃喃自语,“魔界不想入,正道容不得,如今这般,正好。”
    “既你下不了决心,那便由我来帮你。”举起手中的灵剑,慈阳道君如是说道。
    时栾合上双眸,身体中的魔气连运转都不曾运转,已然一副放弃抵抗慷慨赴死的模样,灵剑越来越近,附着的灵气带着杀伐之气逼来,老魔终于忍耐不住,骤然发力抢夺身体,妄图能躲过这致命一击。
    剑堪堪停在时栾眼前一寸处,灵气在主人的控制下乖顺的绕在灵剑周围,连他的头发稍都未曾伤到。
    就是现在,魔气将自投罗网的老魔裹了正着,魔焰再起,灼烧着老魔的魔魂。
    “啊——,时栾,你们做戏骗我!”老魔痛苦的嘶吼着,不知是因为灼烧的痛,还是因为被骗,或者两者皆有。
    “不骗你你会出来?”欢快的语气可谓是相当气魔了,时栾争取务必对老魔进行身心双重打击。
    看到时栾眸中带笑,慈阳道君便知道事成了,见人似是走神般与上一任魔主纠缠,带着人直接移到战的正酣的魔君那里,一波先带走几个。
    口子撕开,修者们气势如虹的向着惊慌失措的魔兵们进攻,魔将那边有时炎和敖瑱,已有两位魔将陨落,受伤颇重的修罗魔将见势不好,撤退的魔音贯穿整个战场,却被冲上来的修者们打的连撤退都难。
    亲“眼”看着老魔在嘶吼中消失,时栾也从内视中回过神儿来。
    “慈阳道君,戏不错。”时栾对这个并肩战斗的战友分外满意,刚才那杀意满满的样子,眼中还带着几分纠结与不能留下后患的决绝。
    情绪饱满还自带内心纠结冲突,任谁看了不说一句真,否则哪能将那老魔骗的团团转,如果慈阳道君在他最初的世界,选对了职业,那不得得个奥斯卡小金人。
    “你的戏也不错,小栾魔主,就是……”慈阳道君语气一转,“方才我的剑若真的不收,你怎麽办。”
    “我相信慈阳道君,正道魁首,定然不屑于做表面答应背地算计的事。”
    此方世界气运之子的师父,若是品性不好,也不会在未来得以飞升仙界。
    “是吗?”慈阳道君明显多想了,“还是说就算我不停下,将错就错也在你接受范围之内。”
    时栾一脸你怎麽会这麽想的表情,果然不愧为敖瑱师父,这两人一脉相承,在脑补上面都很行,“当然不是!”
    “我就当不是吧”,相识时日尚短,慈阳道君可不信信任是短时间内能建成的,只有一种可能,为了消灭上一任魔主,时栾接受任何结果,包括他一起陪着灰飞烟灭。
    前世不就是如此,心中涩涩的疼,那魔主未免太造孽,将好好的孩子糟践成什麽样,但既然眼前的人倔强的不想说出口,他作为长辈自然也不能戳穿孩子故作坚强的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