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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暂停,这里说错了哦,附上正确材料说明,月野奈奈子的父亲是一个臭名昭着的诅咒师,虽然没查到他是怎么从良组成一个家庭的。”
    “如果这样确实能说得通,但是还是有些问题存在。”七海建人指向周围未完成的生得领域古建筑群:“这些不太可能是一个现代诅咒师的内心世界吧?而且这个才是导致这个咒灵成为特级的根本原因。”
    但很快七海建人忽然就联想起了一个人,五条悟的学生——乙骨忧太。
    “除非她像乙骨忧太一样有着特殊的血脉。”
    “寝殿造,平安时代贵族所居住的建筑风格。”此月津冷不丁补充,她望向左面的樱树,上面的血色樱花开得格外绚烂,不断飘散的花瓣落进流动的猩红里透着一股绮丽浮靡。
    “日本三大怨灵之一的平江门就是出自那个时代。”
    “答对啦!津津子加一分!”五条悟区别对待海豹鼓掌。
    “不过月野奈奈子的血脉留存已经十分稀薄,咒力也并不算多,诅咒形成的原因也和忧太完全不同。她是被自己临死前的诅咒师父亲诅咒——除母亲不允许任何其他人触碰到伤害月野奈奈子,触碰的代价是被杀死。”
    而这也就是咒术高层给的数据上标粗「如月野奈奈子存活务必带回」后半段的原因。
    乙骨忧太的实力让高层们觊觎,可惜他注定属于五条派系,那现在出现一个同样体质的小孩,虽然实力相差非常悬殊,但如果好好利用或许他们也可以“制造”出第二个“乙骨忧太”,就算不成功也不会损害到他们的利益。
    “可惜的是他们还没行动,就有人先他们一步抢走月野奈奈子,不,不是抢而是救。”此月津将整件事串联起来飞速思考,剔透澄亮的翠绿眼珠流光溢彩。
    “加茂宪纪的初衷我们现在不得而知,但是结果是她带走了月野奈奈子,并且将奈奈子藏在自己朋友的家中,她的朋友也为了保护奈奈子而死。”
    “他们是在躲谁?现在选项有两个……”
    此月津还未说完忽然就目光冷肃地望向站在上方的五条悟,一道凌厉刀光携水而至腾空劈向五条悟的方向。
    第22章 要试试吗
    寒光呼啸破空,五条悟纹丝不动得维持着原来的动作,斜着身子松松垮垮地背对着咒灵,像是完全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像,唯有落在耳边的发丝随她而来的风零零散散地飘动。
    漆黑墨镜后的苍天之蓝倒映着那道越来越近的身影,遍布整个空间的视线纳入收集着她每一寸表情、每一个动作。
    细致幽微的目光落在她矜贵挺直脊背上凸起的胛骨,可以想象环住她按在上面会十分地硌手,劲瘦用力以至于露出青筋的左手握着刀柄的食指有一处摩擦伤痕。
    动作间整天包裹严实的裤脚褪了上去露出纤细的脚踝,浓黑阴影下的内踝上一颗艳红的痣深深刻入眼里,和她这个人平日的外表完全不甚相符。
    他曾经在无数个光怪陆离虚无缥缈的梦里见过这些全部,她的骨骼她的血肉她的所有感知都曾为他这个人所拥有。
    但和无比熟悉她的自己不同,在她的眼里,现在自己是一个完完全全彻头彻尾的陌生人。
    他们之间那些相拥的过往,那些旖旎瑰丽的年少时光,那些慰藉灵魂的吻只有他一个人记得,从来不守规矩随心所欲的五条悟第一次觉得不公平,十分的不公平。
    哪怕这一刻她没有丝毫迟疑,整个人完完全全从下而上逆风只为他而来,他也不满意。
    不够,远远不够,他要的远不止这些,他略微抬起的下颌绷紧着显露出心中无法言说的嶙峋沟壑。
    站在下面没有什么表情的七海建人收起了自己的砍刀,对五条悟还算了解的七海建人觉察到他此刻正处于一种暴风雨前的宁静,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在心里为那个人默哀了一下。
    咒术师都是疯子这句话是五条悟自己说的,那五条悟会有多疯或许他自己都有些无法预料,只能同情一下那个被盯上的人了。
    努力压抑自己的五条悟轻轻笑出声,他现在还在等,等一个记起的机会,是他的也是她的机会。
    凝结的空气中,深藏在海底的暗流不动声色地织成密密麻麻的渔网,不过那只叫此月津的鱼只是狡黠地一触即离,交错的时候她的衣角抚过了五条悟线条流畅的颧骨,拨弄了一下就若无其事地全身而退。
    这一刀恰如“电光影里斩春风”,和某人浓稠的心思相比,重如海啸轻若浮羽,电光火石之间此月津挡在了他的身后。她的余光看到五条悟发间有一缕白被割断然后消失的无影无踪,心下油然生出一丝恼意,但现在还不是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的原因。
    咒灵原本拼接似的左手光洁人类手臂已经变成咒灵身上其他部位的红色外表,突然失控了起来。
    断裂的日轮刀被咒灵袭击而来的红色利爪压得发出刺耳尖锐的摩擦声,横劈挡下的攻击力度呈几何倍上升,此月津向来明白自己的弱处,并不适合硬碰硬,干脆顺力松刀继而闪身侧过避开咒灵狠戾一爪,反手转了个刀花的刀柄又落回手心中。
    稳稳地抄起刀打出第二击,绚丽的蓝色迅疾地割向咒灵的颈脖。
    与此同时旁边的五条悟站得碍手碍脚,连之前那个空气一样的防御都不知道为什么没开,猝然向后抬腿一踹:“劳驾让让。”五条悟不躲不避挨了一脚整个人就这样从丝柏木屋顶飞了下去,貌似看起来没有防备的样子,还发出痛呼声,仿佛此月津这一脚重到能伤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