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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为避免被人发现,褚彦第一时间隐匿身形躲了起来。
    不过那声音似乎并没有靠近,他咿咿呀呀地笑了一阵后笑声又变成了低低的哭泣,愤怒的咆哮……疯疯癫癫,断断续续,然后声音变得很细微,随着这满岛的桃花瘴气消散得无影无踪。
    褚彦从原地显出身影,目光看向远处,随后缓缓地将自己的神识释放了出去。
    不一会儿,褚彦找到了岛上唯一的生命。
    他就坐在一个石洞里,长发披散,身上穿着脏兮兮的衣裳,像个野人似的蹲在石床上,旁边是两条粗大的玄铁锁链。
    正在一脸痴笑地玩锁链,玩着玩着突然开始发狂,冲着锁链怒骂哭泣。
    褚彦:?
    昆仑仙宗囚禁了个人?
    这是谁?
    褚彦抬脚朝着山洞所在的方向走去,每一步都蕴含着天道法则的力量,咫尺百米,很快身影便消失在了桃花林深处。
    山洞里生活的疯子似乎对生人存在强烈的反应,在褚彦出现在他眼前的那一瞬间,便飞快地往阴暗处躲,并不断冲他嘶吼。
    锁链在地上摩擦发出的声音略有些刺耳。
    褚彦目光落在地上,这才发现他玩的锁链穿过他的琵琶骨,然后回绕下来,脚镣锁住他的脚踝。
    周围血迹斑斑,干涸的血液染得整个山洞都是,就像是诡异的涂鸦壁画。
    “咦?”那疯子突然歪头发出诧异的声音,藏在枯草般头发后面的眼睛盯着褚彦,突然咕咕咕的笑了起来:“咦?你不是他啊,你不是他。”
    褚彦问:“不是谁?”
    疯子没有理会褚彦的询问,他拖着锁链殷切地朝褚彦走来,激动地怪笑起来:“快给我解开,你替我解开,我会给你好处,很多很多好处,你快替我解开,我可是昆仑仙宗的宗主~~”
    第93章 师尊
    男人一身污秽,抓住褚彦的腿就像是抓着一根救命稻草,模样即卑微又癫狂,看上去有种很割裂的感觉。
    褚彦撩起衣摆,蹲身在男人的面前,让自己的目光与之齐平,然后伸出手覆盖在男人的面庞上。
    庞大的精神力侵入男人的识海,褚彦看见里面早已破烂不堪,识海内四面八方回荡着入魔般的呓语,一个身上有着浓郁红与黑的可怕幻影时隐时现。
    虽然红黑幻影的形状诡谲,张牙舞爪,但褚彦开始看出来幻影应该是个人。
    这人已经疯了,完全没救。
    大概就是幻影的主人将他锁在了这里,并给他留下了可怕的心理阴影。
    褚彦收回手,转身欲走,男人猛地扑了上来,伸手拽住褚彦的胳膊,悉悉索索的杂乱锁链声刺得人耳朵生疼。
    “你也敢忤逆我,你们怎么敢的!我可是冷……”男人突然结巴,他似乎陷入了某种魔怔,不断抓挠自己乱糟糟的头发,重复自己是昆仑仙宗的宗主,却说不出自己叫什么名字。
    “我叫什么,我到底叫什么……”
    褚彦看着他发疯,在心里替他补充:冷钧天。
    新上任的昆仑仙宗宗主手段果然狠辣,没把人直接杀了,反而扣在这山洞内。链子很长,冷钧天甚至可以离开山洞,到外面走走,再长便不行了。
    他被永远禁锢在这岛上。
    结合冷钧天识海里的景象,褚彦有理由怀疑那人是在刻意折磨冷钧天。
    能把上一任宗主禁锢在这里的,不用怀疑,必然是昆仑仙宗新上任的那位宗主。按照褚彦听说来的关于昆仑仙宗神秘宗主的信息,他上任之后应该尽快杀了冷钧天才对。
    但他没有。
    目光在这血迹斑斑的山洞内扫了一圈,褚彦不禁怀疑:这得是结了多大的仇怨,才将人折磨成这样还不让他死。
    耳边哗啦啦的锁链声响起,提醒褚彦他想多了,这些都不是他应该在意或思考的东西,现在他需要做的是找到那位神秘的新宗主。
    正欲转身,便突然听见远方有一道气息靠近。
    来者的速度很快,几乎眨眼间便到了山洞外,害怕被来人察觉,褚彦没敢仔细探查来人的实力深浅,但是从他散发出来的气息看,那人的境界应该与他相差无几。
    褚彦这个时候再出去来不及了,一定会跟来人正面对上。
    略微思考片刻,褚彦便收敛自身气息,猛地朝洞内黑暗处隐去。
    以他的实力,只要屏住气息,应该不会被来山洞里的人发现,唯一的变数就是这个疯子……褚彦悄悄看了眼冷钧天,他没有发现自己不见,依旧捂着头陷在自己意识的魔魇中。
    不过没有关系。
    这样状态的一个人,不论他说出什么疯话,大概率是不会有人相信的。
    这样想着,褚彦往山洞深处又退了两步。
    脚步声从山洞口响起,声音不是很大,但却惊到了原本还陷在自己思维里的冷钧天,他就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样,惊恐地看向山洞口的位置,拖拽着锁链不断往山洞里躲。
    “又来了,他又来了,鬼又来了!哈哈哈……”
    长长的黑影从洞口延伸至山洞最后一片被光照到的位置,一个穿着玄红双色华丽锦服的挺拔人影出现在洞内。
    ……褚彦看见他的一瞬间,忍不住气血一阵上涌——
    来人身姿纤瘦羸弱,却偏偏穿着身华贵的宽大锦袍,长发及至脚踝,戴着一张漂亮的面具,看上去就像个毫无缚鸡之力的病弱贵公子,说起话来腔调慵懒随意,却又像是带着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