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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病(4)h

      温哥华不比S市多雨,待了一个礼拜,全是万里无云的艳阳天。
    东道主Jim待人接物实在没得说,在繁华如梦的温哥华市中心都能为他寻了一处极富东方色彩,古色古香的雅致酒店。
    为了收购价再涨点,这人可是十八般武艺都用上了。每天工作聊完之后,就谄媚地携着王言洲四处游玩,体验不同的异国美食和自然风光。
    地标建筑,奢华闹市,甚至是筹码堆迭,见不得光的暗处都逛透了,夜幕降临之际,Jim还给王言洲贴心地安排了特殊服务,一连叁个晚上,都有各具风情的他国美女来敲房门,金发女郎、南美珍珠,最后一个甚至是穿着超短运动裙的日本女人。
    他无一例外地拒绝了,只是在见到那个细眉细眼的女人微微一怔。
    她并不出众,但王言洲知道Jim把她送来的原因——今天下午,王言洲多看了她一眼。
    真是神通广大,都能把酒店里的客人都抓来给他暖床,王言洲觉得Jim的心领神会过于好笑,神色冷得要命,用日语对那不知道收了什么好处,此时面色绯红的女人说了一句,你走错屋子了,接着就毫不留情地关上了门。
    确实,在这位客人进来餐厅时,正在喝下午茶的小王总目光有一瞬间地停留,但绝对不带任何性意识,只是单纯地因为她身上那件运动装和韩宁大学时穿得那件九成相像。
    王言洲的视线投向窗外,停驻在辉煌如焰的夜景之中,过了一会,他点开手机,转到相簿,没有翻找太久,就调出了一段视频。
    很简单的一段羽毛球对练视频,视频里的两位主角已经开局有一段时间了,两个人脸上都是汗,在阳光下,镜头下,亮晶晶的。
    伴随着扣杀的击球声,还有一道道或轻或重,或狼狈,或轻松,或难以坚持丢盔弃甲,或胜券在握成竹于胸的喘息声,一回回,一次次,从麦克风里晃悠悠地飘出来,将王言洲来轻轻托起,送进半梦半醒之间。
    网拍碰到白羽是每一下深入,她的每一次喘息都是承受不住。
    声音予人无限遐想,王言洲也难逃例外,或者说,他本来就想如此。
    他闭上眼,觉得被韩宁的声音亲吻着,抚摸着。
    她的指尖似有若无,如蜻蜓点水,划过敏感之处又迅速离开,余味袅袅,绕梁不绝,王言洲觉得她就在身边,温温柔柔地托腮望着自己,等着他睁眼,好像等他睁眼之后就会很不客气地掐着他的命根子,笑得狡黠,吐气如兰:“学长,又在想着我自亵啊?”
    是啊,又。
    这种糟糕的事,他在还没有和韩宁交往之前就做过。
    王言洲从不相信什么情不知何处而起一往而深这种不知所云的屁话,但是他不会违抗无形之吸引,也信奉欲望尽头是疲倦。
    他随便找个理由就能让人记录下韩宁打球的样子,也有本事让视频只收了韩宁那片的声音,竭力的喘息是情动的起端,他摩挲,他反复,他回味,他认为得到后就不会再注意,他总是太自以为是,认为越陷越深,食髓知味是幻想出来的词。
    可跨越重峦迭嶂之后,云雾散尽,居然还是只看得见韩宁一人。
    所以在韩宁狐疑地问你是怎么知道的时,他顿住,却没有否认,甚至有点隐秘地渴望韩宁挖掘到他早在数年前就回荡起来的心思,更深,最深的心思,然后恍然大悟他的卑劣,如醉方醒他的渴求。
    空气中有点点花香,缕缕体香,还有香水味。
    夜凉如水的酸冷配着一点甘辛,一点烟熏,来自王言洲身上,来自他那瓶EO,此刻被韩宁那甜度极低的琥珀尾调勾缠住了,原料碰撞,杂糅荟萃,形成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又不甘心的味道。
    “韩宁,撤回,成吗?”
    “小王总,我自己解决,成吗?”
    都在祈求,都在挽留,这或许是王言洲是第一次用求人之态,如此低声下气地同一个人说话,因为韩宁,关于韩宁。
    他半点不想给他人窥见。
    可韩宁察觉不到,她也很固执地不想在谢程一的事上都被这人左右。
    王言洲的手撑在她身后的门上,将韩宁困在自己的两臂之间,让她完完全全地陷入到自己的阴影之中。他非常想夺过韩宁的手机,把那条该死的消息撤回,但是触及到韩宁眼里的警惕,又把心思压了回去,前段时间干涉韩宁太多,今天周花的事情又被发现,他不想再给韩宁造成任何不愉快的感受,不想把韩宁越推越远。
    他刚要说什么,韩宁先摸了摸他的胳膊,开口缓和:“行了,看你这身子烫的,还是先带你去看医生吧,走,我带你去。”
    到底还是韩宁先退后一步了,她甚至想伸出手,想帮王言洲把裤子拉链拉上了。
    刚才还不想跟他一块呢,现在都主动提这茬了。
    转变的契机是什么,是因为那道语音消息吗,还是因为真的关心他?王言洲心里起伏不定,保留怀疑的同时又暖烘烘的。
    不过焦躁起来的欲望怎么可能甘心就这么偃旗息鼓,给王言洲整理衣服的韩宁眼睁睁地看着他胯间那玩意儿在她的注视下,在跳动,膨胀,抽打她的手心,直到一个手握不住,货真价实地醒了,完完全全,结结实实地顶在她小腹上。
    抬头王言洲眼神如狼似虎,低头那玩意儿铮铮昂扬。
    韩宁往后退,收腹,“哎,别这样,水滋滋的,弄我衣服上了。”
    “那怎么办?去医院看男科治疗水太多的问题?”王言洲抓住她的手,包裹上自己的那话儿,待到握实在了,他满足地呻吟出声。
    她说,别这样。
    王言洲盯着韩宁,留意她眼神里的每一丝情绪,每一点细节,惊讶,苦恼,郁闷,以及若有若无的兴奋。
    时间早就超出了两分钟,再纠结也没有意义。
    他昏沉着,想把眼前的人拉进欲海里,想把韩宁刻意忽略,自己只能忽略的问题都抛出去。
    “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