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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今天是你生日,一年只有一次,错过了就只能等下一年。”
    时瑜川:“……”
    理由实在是太震撼了,他无法反驳。
    “不重要的。”时瑜川低头说。
    “你的事情,都重要。”谢延仔细的帮他上药膏,低头淡淡的说,“其他可以先放在一边。”
    书房这个宽敞的空间,什么都有,甚至还有休息的床,洗漱用的洗手间,就算不想跟沈南一层楼,但他大可以在这里都解决完,然后再去他那里睡觉。
    可是谢延偏偏不这么做,他要在二楼那间小小的套房里,跟时瑜川一起做平常夫妻都会做的事情。
    就好像这间空荡荡冰冷的叁号公馆,终于被他们两个人生活的点点滴滴填满了人间烟火。
    “现在媒体还在关注君延董事长的情感生活吗?”时瑜川眉眼微垂,看着手上的伤疤一如既往。
    药效不会发挥的那么快,但他会慢慢的渗透里面,长期下来,疤痕会消失,新的皮肤焕然一新。
    之前结婚后公开,采访的成果很好,大众似乎对已婚的都比较宽容。
    至少在口碑上,君延董事长谢延的名誉是稳稳保住了,股价不跌反涨,惹来同行眼红宣传。
    那段时间也有不少集团少爷千金强强联姻,跟公司产品做一波隐形宣传,效果都很不错。
    但商业联姻的弊端就是,表面夫妻,实则各玩各的,虽然没有任何的感情基础,但他们有利益纠葛,所以没办法分开。
    但时瑜川的情况不一样,他跟时家断绝关系,如果提前离婚,谢延只要公关做好了,一通说明,大众反而会理解。
    所以时瑜川不懂,为什么他们还是这样的相处模式。
    谢延听到他的话,动作一顿,随即又慢慢的抹上去,“媒体会更关注君延的动态,而不是我本人的。”
    “为
    什么?”时瑜川茫然,轻轻抬头。
    药膏涂抹好了,谢延的大掌包裹着他的,给予热量,要融化了似的。
    “很简单,我喜欢你。”谢延说的利落干脆,像风一样,传入时瑜川的耳朵里。
    时瑜川一愣,喉咙感觉到紧张。
    谢延气息灼热,靠在他额头上,有些不讲道理的说:“我不要偷偷地爱着你,我要你知道,你最重要。”
    第49章
    时瑜川原本只是喉咙一紧,现在是完全哑然,不知如何是好。
    他都感觉自己的手在抖,但偏偏被谢延紧紧的握在掌心里,说不惊讶也是假的。
    但要说排斥,倒也还好,只是有点不习惯。
    像是突如其来的发现,可回忆之前种种,似乎一切有迹可循。
    时瑜川都没能说出一句话,他知道现在应该做点表态出来,但是不知道要说什么。
    就算是拒绝也……
    但不管是愿意还是不愿意,他都说不出来。
    时瑜川瞬间感觉到慌张。
    “我……”时瑜川有些懊恼的垂眸,内心的震惊还没过去,身体就先做出反应。
    谢延用指尖趁机溜进他的指缝中,然后慢慢的试探过去,紧接着变成十指相扣紧贴的状态。
    比起时瑜川的失语状态,他很平静,相反还很畅快,说出来,比藏在心里好得多。
    “我不需要你现在就给回应。”谢延淡淡的说,“因为我知道答案不是我想要的,我只是在告诉你,这段时间我这么做的理由。”
    “所以……”谢延熟练的在他唇角处停留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看,“我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我爱你。”
    轰的一声。
    时瑜川感觉自己有一处防守堡垒塌了一样。
    他第一反应是有点害羞, 第二反应才觉得不可思议,耳朵出似乎还残留着轰炸声之后的余音。
    谢延不再吓他,“药擦完就早点睡,你要是睡不着就等等我把剩下的处理完。”
    时瑜川却一动不动,不是不想走,是他有些腿软。
    他低下头,声音很小:“我休息下,待会儿自己回去。”
    话音刚落,时瑜川身体忽然腾空而起,他下意识惊呼一声,紧紧地抓着眼前男人的领口。
    “你别这样,放我下来。”
    “我今晚事情多,你在这里,我会分心的。”谢延面无表情,但时瑜川的耳朵是贴在他胸膛处,里面心脏砰砰的声音几乎都要跳出来。
    “我是一个正常的人。”
    时瑜川一怔。
    谢延眼眸多了几分温柔:“你也别指望我,看见心爱的人,还能坐怀不乱。”
    时瑜川莫名想起上次擦枪走火,顿时不说话了。
    三楼书房到二楼套房的距离不是很远,谢延抱得稳,没什么颠簸感。
    时瑜川感觉自己都快睡过去,结果一放在床上,他又清醒过来。
    谢延盯着他,随即把腕表取下来,放在时瑜川手指微绻的掌心中。
    “睡吧。”
    手里握着东西确实很快睡过去,室内陷入黑暗之中,时瑜川望着空荡荡的另一边,内心汹涌澎湃。
    手里腕表的余温几乎要烫伤他,轻轻松开手,重新握着的感觉是微凉的。
    带着复杂的心绪沉沉睡去,当晚梦境复杂变化,但颜色多姿多彩,像是陷入了什么糖果陷阱一般,出不去,还感觉甜腻腻的。
    时瑜川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床边也是没人的,但余温尚在,洗手间里传来洗漱的动静,他敲了敲额头,坐在床上呆呆的望着一个方向。